第13章:漫天黃沙

(壹)黃沙漫天

“連凝氣境都沒有過的庸才,也敢來跟我叫板,今天來多少我就殺多少。”楚雄站立在沙丘之上俯視着從沙丘之下不停往上衝的衆人。

“上啊,抓住他,替師兄出氣……”玄音宗的弟子們叫囂着往上衝。

……

“唰……”楚雄眼見敵人已經臨近,便蹲下身子來一個橫掃腿,精氣帶動……頓時黃沙漫天飛,黃沙撲向衆人,隨即遮住玄音宗衆弟子的眼睛。

玄音宗等人急忙擡起袖子,擋住着突如其來的黃沙。不過已經有些遲了,幾名年紀稍小點的弟子,已經停住了腳步,蹲在地上,用手揉起眼睛來。只有幾個躲過黃沙的人再繼續往前衝。

“過河未半,擊起中流。”楚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心中得意至極。楚雄似乎沒有意識到,這似乎有點兒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

一時間,玄音宗衆弟子已然損傷過半。楚雄見勢,豈可放過這個大好機會,立馬趁勝追擊。

楚雄調動精氣凝聚於右手之上,猛地朝玄音宗弟子隔空擊去……

“啊……”玄音宗弟子立馬被猛烈的精氣擊飛出去一大半,躺在黃沙地上痛苦的**着。

他們沒有料想到楚雄居然如此之厲害……

剩下的弟子見狀後則快速地往回跑,似乎已經領略到了楚雄的厲害,望而卻步。

“膽小如鼠,也配做一名修士?”楚雄衝着衆人大聲喊道,然後朝着玄音宗弟子快步追了過去……楚雄顯得有些餘興未盡。

此刻,楚雄才很肯定的對自己說,剛剛自己沒有羨慕這羣大孩子,一切只不過是對方無故擾亂了自己的心境。

“站住!”楚雄對着跑下沙丘的弟子邊跑邊大聲喝道。

玄音宗衆弟子都聽見了楚雄的說話,不過卻沒有一個人敢停下。停下那不就是等於自尋死路嗎?即使他們不停下,在拼命的逃跑。其實那隻不過是在做困獸之鬥。

“唰,唰,唰……”楚雄朝着衆人身後隔空連拍數掌,精氣橫掃,只見玄音宗總共十五人已經全部倒下了。他們連三流境界都沒到,怎麼能是楚雄的對手?只能自認倒黴。

楚雄看着滿地躺倒的青色人影,而自己卻站立在他們的中間,一種征服感油然而生,心裡說不出來的暢快舒服……

“你敢罵我,怎麼樣?現在你知道我的厲害了吧?嘿嘿,臭丫頭。”楚雄對着一名躺在地上的玄音宗女弟子說道。

楚雄清楚的記得剛剛就是這位姐姐罵自己鼻涕蟲的,只不過這羣人裡就她一名女弟子,所以特別顯眼罷了……

“哼!你別得意的太早,即使你把我們都殺光,我們玄音宗是不會放過你的!”女孩躺在地上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表情顯得極爲痛苦,不過還是能看出她那一臉的倔強表情。

對方似乎想以此嚇退楚雄,不過剛剛的話語卻適得其反,反而激起楚雄的無盡怒火……

“哼!多大的玄音宗?難道我楚雄還怕了不成?”楚雄臉色頓時恐怖起來。因爲這女孩略微帶有威脅的語氣,使楚雄感到特別的反感厭惡。然後接着一字一頓的說道,“信不信,我此刻就要了你的命?”

“啊……”女弟子驚叫了一聲,似乎眼前這位未滿十歲的小弟弟是位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當然這位女弟子還未成年,入世未深,對死亡的恐懼瞭解得也不那麼充分。他恐懼的並不是死亡,而是楚雄那張稚嫩的小臉所顯露出來的恐怖神色。

“語嫣師妹別怕他,他不敢把我們怎麼樣的!”一旁的男弟子衝着女弟子激勵道。然後又轉頭一臉挑釁的看着楚雄,無盡的憤怒話語都顯露在了這表情之中。

“笑話,看樣子你還比我年長几歲吧?不知道你長這麼大了,有沒有見過人在死亡之時那副痛苦掙扎的樣子?今天我就讓你見識一下,開開眼界。”這就是楚雄迴應那名男弟子挑釁表情所說的話。直透對方心田。

“你……”男弟子一時語塞,臉上的挑釁之情也被驚恐所替換。他在想,楚雄所說的死人會事自己嗎?

不過,他不用擔心,因爲楚雄的目標並不是他。

“語嫣,你叫語嫣?嘿嘿……”楚雄一眼看向了那名女弟子,身子慢慢的走了過去……

“你,你要……”語嫣聲音顫抖着說道,心裡似乎已被恐懼所侵襲。

“我要幹什麼?”楚雄一眼盯住對方的眼睛。語嫣立馬將頭扭開,避開了楚雄投來的寒冷目光。

“你說呢!”說着,楚雄便快步走上了沙丘將自己拋落在地的象牙雙手抱了起來。

然後,楚雄手裡握住劍齒虎的牙齒,快步折回語嫣的旁邊。雙手高舉虎牙,作下砸之勢。動輒語嫣的小腦袋便立馬崩裂開來……

“啊……”周圍躺倒在地的玄音宗弟子們倒吸了一口涼氣,沉默不語,似乎他們此刻才真正體會到了楚雄的可怕之處……

“別……”語嫣的小腳在黃沙地裡亂蹬,想遠離這個“魔鬼”不過那卻只是徒勞而已。

楚雄那雙琥珀色的眼睛珠所發出的寒冷氣息,好像是已經滲透到了對方的心靈深處,恐懼感頓時傳遍全身。即使是烈日炎炎手上也莫名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四肢冰涼的近乎麻木。

“哇……”語嫣在也忍受不了這種恐懼,立馬在同門面前放聲大哭了出來,她僅僅只希望這嘩嘩流淌的淚珠能帶走她的無盡恐懼。

對方哭不哭對楚雄來說絲毫沒有任何影響,反而將對方顯示的軟弱無能。楚雄立馬放下手中高舉的虎牙,虎牙頂尖狠而準的朝着語嫣喉嚨插去……

語嫣命懸一刻……

只見楚雄手中的虎牙即將就要洞穿語嫣的喉嚨。

……

突然,楚雄只感覺後面有人緊緊的拽住了自己,把自己用力的往後拖了一截。

“他媽的!”楚雄居然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拽倒了在地上,便對着那突如其來的人厲罵了一聲。

原來,這人正是水木真一。

不知一個被踢的口吐鮮血,半死不活的人,哪裡來得那麼大的力氣,居然將一位二流修士拽倒在地。楚雄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可是事實就是如此,水木真一暴起只不過盡了一個男人該做的職責而已……

“上啊!還楞着幹什麼?”水木真一齜牙咧嘴的對着衆人大聲喊道。

“哦哦……”

……

水木真一把楚雄按在了地上,玄音宗的人都看在了眼裡,一時間七八名弟子趁此良機,蜂擁而上,全都撲在了楚雄瘦小的身體之上。

楚雄滿嘴滿臉都是黃沙,自己的身體被數千斤的東西壓得動彈不得。

“啊……”楚雄血灌瞳仁,悲憤地大吼了一聲,人身最無力的時刻莫過於有力而使不出來。

“給我老實點,剛剛不是挺狂的嗎?”水木真一衝着楚雄的後腦勺大聲喝道,嘴裡殘留的血漬噴在了楚雄的後腦勺烏黑的頭髮上面。

楚雄終於在無力中妥協了……

……

……

(貳)黑暗世界

楚雄只感覺,自己的手臂被數十雙手箍的緊緊的,身上的數十個穴位也被狠狠地按住,精元的精氣無法灌注四肢百骸,經道已經嚴重受阻。

……

“哼!看我不好好收拾你。”水木真一說完,便下令找把楚雄給拽起來。

衆人隨後小心翼翼的將楚雄身軀給豎了起來,半跪在了地上,肩膀上還被數十雙手狠狠地按着。

楚雄則閉口不言,只是一雙滿布血絲的眼睛瞪着衆人。

“你還不服氣是吧?”水木真一大聲說道,不過剛剛被楚雄踢的那一腳可不輕,說兩句就劇烈的咳嗽起來,“咳咳……”

與此同時,水木真一走到了楚雄前面,對着半跪着的楚雄臉上就是兩個大耳刮子。

啪啪——

楚雄被水木真一狠狠地朝臉上打了兩巴掌,此刻臉上留下了清晰可見的十個紅色的手指印。

“哼!說話啊……你剛剛不是挺牛的嗎?”水木真一語氣就像審問犯人一樣。

“你們輪流着來,一個人打這臭小子兩個耳刮子……”水木真一衝着剛剛被打的同門說道。

與此同時,只見遠方凌空飛來了一個人影。來人是一個老者,灰白色的頭髮披肩,六七十歲年紀。

水木真一等人立馬不約而同放眼看去。

“是楚長老來了……”語嫣眼光銳利,立馬就認出來人正是楚荀。

……

“來得正好!”水木真一微微一笑。

楚雄一聽對方如此議論……心想難道是大伯?不免用懷疑的目光看向了還未靠近的楚荀。

衆人等楚荀凌空飛近以後,才發現楚雄胯下騎着一根柳木柺杖,楚荀正是駕馭此物而來。

這根柺杖乃是大宗師級的至寶,經過多年的鍛造,以及精氣的灌輸,此刻柺杖已經與人通靈,實現了人物合一的境界。

玄音宗等人見此神物當然見怪不怪,不過楚雄卻突然眼睛裡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

(沒想到這平平無奇的老頭還真有兩下子。)楚雄心裡暗自嘀咕着。

“楚長老……”衆人對着來到近前的楚荀深深鞠了一禮。

“嗯……你們不好好在營地裡凝聚精氣,反而趁我不在來這裡瞎逛,我回去以後一定告知你們各自的師傅,好好收拾你們一下。”楚荀衝着衆弟子厲聲說道。

雖然楚荀的聲音蒼老無力,不過卻沒有一個人敢露出違逆之色,衆弟子滿臉都是恭敬的神情。

水木真一等人不敢多言……

楚荀見衆人不說話,便又換了個話題。

“這孩子是誰?”楚荀看見了被衆人按在地上的楚雄,卻故意裝作不認識。

楚荀當然知道這是楚雄,但是楚荀卻還明知故問,不知楚荀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我們剛剛抓的一個狂妄小子,他還打傷了我們好幾個人呢!”水木真一解釋道。

“哼!真是沒用,一羣人對付不了一個小毛頭。”楚荀搖了搖頭,又說道,“把他帶過來我看看。”

“是!”說着,水木真一便將楚雄一把拽了起來,並且擺了擺手示意其他人退開,由自己將楚雄帶過去。

水木真一相信,有大宗師楚荀在場即使這小子再厲害也逃不了的!

楚雄乖乖的被水木真一押解道了楚荀旁邊,楚雄擡頭看了一眼手摸鬍鬚的楚荀。

……

“嗯!真一,先把他放開。”楚荀說道。

“這……”水木真一似乎有些猶豫起來,不過還是聽話的將楚雄手給放開了。

誰知,剛剛放開了楚雄的手,突然楚雄猛的一轉身……

瞬息間,楚雄右手的兩根稚嫩手指已經插在了水木真一的眼睛裡,兩顆水汪汪的眼珠頓時爆裂開來,鮮紅的血液說着瞳孔留出,染紅了整個臉龐,景象駭人至極。楚雄的手指已經被血液染得通紅。

“啊……”水木真一慘叫了一聲,聲音悽慘,令人不寒而慄。

緊接着,水木真一連忙伸出雙手來猛地朝前方亂打一通,就好像發了瘋似的。不過楚雄的兩根手指早已經從水木真一的眼睛裡拔了出來。

“哼!這就是你的下場。”楚雄冷冷的說了一聲。

“哇……”水木真一頓時嚎啕大哭起來,熾熱的血液混雜着滾燙的淚珠!從面部的扭曲表情告訴別人,他打心眼裡痛恨楚雄,誓要將對方碎屍萬段。

誰知,楚雄還不放過對方,對着已經盲目的水木真一小腹上又是狠狠地一腳。水木真一頓時在黃沙地裡滾出去很遠,眼睛裡流出的血液已經將其面部染成了紅色……

語嫣見狀,滿臉的憤怒與同情互相交織在一起,組成一副奇怪的表情,百感交集的語嫣快步走上前去,扶住水木真一。誰知突然被髮瘋似的水木真一一把猛的推倒在地。

“是我啊!師兄……”語嫣跌坐在黃沙之中,雙眼噙滿了淚珠。溼潤的雙眼看着水木真一痛苦而絕望的臉。

“滾……”水木真一聲嘶力竭的大吼一聲。他頓時感覺到了這世界的黑暗,而自己就是一個孤零零的人,將在這暗淡無光的世界上漫無目的的行走。自己失去了一雙眼睛,從此就會異於常人,變成一個廢物。別人的同情也會被水木真一認爲是對自己的憐惜還有嘲笑。

衆弟子見轉,一時間怒不可遏,齜牙咧嘴。對水木真一的同情立馬轉化成了對楚雄的無盡怒火。

“嘿嘿!來追我呀!”楚雄對着衆人說道,其表情莫過於耍猴一般。

……

說完,楚雄便朝着遠方飛躍而去,幾個起落過後,人已經在數十米開外。

玄音宗弟子們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根本追不上楚雄,但是可不能讓十惡不赦的楚雄就這樣在衆人眼皮子底下跑了。

……

衆弟子目光一下子聚集在了楚荀蒼老的臉上。

楚荀見狀,也不好裝作無視這一切的發生了。隨即一臉嚴肅地說道:“你們先帶真一回去,我去把那小子追回來。”

說着,楚荀立馬駕馭着柺杖朝着楚雄跑去的方向追去。

……

……

(叄)楚荀

“你給我站住,我有話要問你!”楚荀見四周已無人便對楚雄大喊道。

楚雄聽見了自己的大伯在呼喚着自己,不過腳步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臭小子!”楚荀見狀,立馬駕馭着大宗師至寶——柺杖,追了上去。

沒一會兒,楚荀便停留在了楚雄的前面的道路中間。

“還往哪裡跑?”楚荀看着朝自己奔跑而來的楚雄說道,一臉的得意神情。

楚雄聞聲,不覺暗自驚歎。(這臭老頭跑得還真快啊!)

楚雄立馬調轉方向,準備朝別處跑去……可是剛剛轉過頭,楚雄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凌空飛了起來,朝着身後倒退而去。

周邊的景物極速而過,接着,楚雄被猛的摔在了黃沙之中。

“啊喲……”楚雄不覺叫出聲來,因爲剛好是被日月訣留下的左臂傷口先着地。

“臭小子,你還想往哪裡逃?”楚荀對着躺在黃沙之中的楚雄說道。

“大,大伯。”楚雄默默說了一聲。楚雄知道跑不了了,不過卻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逃避楚荀。

“哼!你居然揹着你父親做出這樣的事!”楚荀厲喝道。

“什麼事啊?”楚雄好像對自己剛剛所作所爲,沒有意識到有絲毫的不對之處。

“你幹嘛戳瞎人家的眼睛?”楚雄一雙蒼老而深邃的眼睛瞪着楚雄。

“是他先不對啊!”楚雄理直氣壯的解釋道。

“胡說八道,誰做的過了就是誰的不對!不對的是你!”楚荀後退了一步,生怕眼前這個奇怪的少年也會戳瞎了自己的眼睛。

……

“你還不明白?我本來可以保你安然無恙的,可你偏偏要跟我反着來,把事情越鬧越大,你讓我回玄音宗怎麼跟宗主交代?”楚荀厲聲責備着。

“你把宗主殺了,自己做宗主,不就行了?”楚雄簡單的思維,心直口快的說出了這種忌諱的話來。

“……”楚荀一時間語塞,擡起手中的柺杖作勢要打楚雄一柺杖。

可是又不自覺的將柺杖放下了。心想,要是自己這一柺杖下去,楚雄保準腦袋開花。接着,轉念又想,雖然楚雄心直口快,但是自己前些年腦海裡何嘗沒有閃過自立爲宗主的這種邪惡想法呢?

“哎……”楚荀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接着罵了一句,“小畜生!”

“哼!臭老頭。”楚雄低聲嘀咕了一句。

“你說什麼?”楚荀問道,似乎沒有聽清楚雄說了些什麼。

“沒說什麼,就是想拜託你件事!”楚雄站起身來說道。

“滾,沒門!”楚荀將頭扭向了一邊。

“你不答應,等明天我帶幾個人就去把玄音宗的弟子全殺光。”楚雄用威脅的口吻說道。

“你敢。”楚荀厲喝了一聲,神情駭人。楚雄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

“我有什麼不敢?”楚雄接着鼓足勇氣說道。

一聽這話,楚荀尋思着,這臭小子可不是盞省油的燈,莫不要再給我鬧出些事來,到時候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說吧!什麼事?”楚荀緩緩問道。

“把你的柺杖借給我!”

“這可不行!”楚荀板起臉來說道。

“哼!小氣,那麼你帶着我去剛剛的地方,拿一下東西,我剛剛走得匆忙忘記拿了。”楚雄說道。

“哼!你小子膽子倒不小,還敢回去?”楚荀神色頗爲讚許。

“有什麼不敢?”楚雄反問道。

“滾蛋!被浪費時間了,你要拿什麼東西?”楚荀似乎察覺到了跟楚雄再說下去,哪怕三天三夜也說不完的。楚荀接着說道,“我拿了改天送到你家!”

“一柄黑色鐵劍,兩顆虎牙!”楚雄稚嫩的小臉仰頭看着楚荀。

“什麼破玩意?別要了,改天我找一模一樣的送給你。”楚荀顯得有些不耐煩起來。

“你現在就去拿,聽見了沒有?”說着,楚雄作勢要朝剛剛來的地方折回去。

楚荀立馬擔心起來,楚雄莫不是要回去找玄音宗弟子的麻煩?

“喂!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這就幫你拿去。”說着,楚荀對着楚雄擺了擺手,示意快點兒走。

楚雄聽到對方的回答,立馬放下心來。

“那麼,我可走了,你千萬別騙我哦!”楚雄說着,便轉過身去,大搖大擺的穿過林蔭小道朝着康城走去了。

“嗯……”楚荀默默地回答了一聲,見楚雄走了以後,心情頓時一下子舒暢了不少。

夜幕漸漸降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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