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穹在晃動,像是在懼怕此人,烏雲胡亂聚集、潰散……。
天雷開始瘋狂的襲擊大地,卻是胡亂劈打,將森林中心攪成了煉獄,無數巨大的參天大樹被劈斷。
雷擊將樹木引燃,大火瀰漫,大量的煙霧將天都遮掩了。
一步踏出,卻是踏在空中,林越將壓力全數頂了下來,將葉寒與小公主置於身後。這與神皇安危有關,他必須回去,發動天怵的人修爲已經足以威脅到皇族勢力。
“都是強者,古墓門前就如同龍潭虎穴,我要怎麼才能保命。”
葉寒心中打鼓,大腦飛速思考,將所有的危險都在心中推演了一次,保命手段也幾乎無用,在巔峰高手面前自己就如同螻蟻,對於林越這樣的一個護衛自己都難以逃脫。
只能在皇族的庇佑下才能活下來,葉寒心中快速打定了主意,心中的召喚感覺強烈了很多,就像是某種悸動,葉寒不想放過這個絕好的機會。
似乎變成了求寶心切的修士,古墓前不乏這樣神器遮眼的人,葉寒此時就如同那些人一般,不過是心中的召喚短暫遮蔽了他的其他思緒,不自覺將其他考慮屏蔽。
天像是崩開了,一柄金黃的劍尖露出,巨大得無與倫比,這是神力組成的無上攻擊手段,恐怖之極,將天都割裂了。
“皇族的大皇劍天下無雙,皇劍斬盡所有敵手,堪比八力!”林越看着天空中僅僅露出的劍尖說道。
他表情嚴肅之極,不是興奮,逼得神皇用出血脈皇劍,那人強得不可思議。
天空中的的雷光依然在瘋狂,卻難以阻止巨劍的落下,僅僅是劍尖,就將整個森林中心都籠罩。
太過巨大,看似無鋒,還未落下強烈的劍氣卻卻將大地都撕裂了一道恐怖的裂縫。如果完全落下,天上的仙是否能接下這樣的恐怖一劍。
露出了三分之一的劍鋒,卻緩緩停滯了下來,沒有了進展。
葉寒看着天空呆愣,三人已經站在了皇族這方,大戰並不混亂,遮蔽天空的戰力神力不是很多人發出,被夷平的偌大空地空中只有三個人在對峙!
數塊石頭組成的一個人,葉寒初次見面就知道的神皇,一身黑色普通武者布衣的中年男子,就只有這三個人,卻將天地都打裂了。
神皇的衣服太過張揚,誰都能認出,一身金色戰甲將葉寒的眼睛都閃花了,頭上的金冠更是誇張,皇族血脈威壓釋放,金色神力在頭冠之上舞動。
皇族的人數最多,數個部隊將整個中心都圍了起來,不過這卻是最頂尖人物的戰鬥,修爲不足再多也是無用。
這就是修爲與戰技的差距,沒有戰技的修士就算是一羣同階圍攻有戰技的修士,也會被戰技驚人的修士秒殺。
簡單的布衣,卻與神皇打得崩天裂地,可謂戰力極度恐怖,見林越一驚一乍的表情,葉寒心中震撼,這人定然便是那用出八力的絕巔強者。
石人是守護古墓的守護者,是隻傀儡,與布衣男子、神皇對立,顯得極爲木訥,只要不攻擊它,它便不會做出反應。
葉寒不知道那兩人在想什麼,他能看出石人是傀儡,兩個巔峰強者自然也能看出,此時在空中對峙的其實也只有他們兩個人而已,石人忽略不計,這兩個人的神識在無形中交鋒。
葉寒修爲不夠,無法看出神識交鋒有多激烈,看到林越嚴肅的表情,想必並不樂觀,兩人不是旗鼓相當便是神皇落入了下風。
沒有人敢上前,神識絞殺比肉體受傷慘烈很多,靈臺比什麼都重要,失去了真我,與死去沒什麼區別,呆傻活着猶如行屍走肉。
不只是神識攻擊,雙方的神識在對轟,神力戰技與戰力戰技還未分出高低,在天空高出爭鋒,皇劍未有完全落下,卻能與八力對抗,將天地都撕裂了。
“父皇!你怎麼站着發愣啊,快打死那個搶走四姐的混蛋!”小公主漲紅了小臉,對着空中的神皇叫道。
她轉身又看向了布衣男子,咬牙切齒,也只有她敢這般對神皇無禮。
“搶走了你的四姐?他和你們皇族有過過一段淵源?”
葉寒看向漲紅了小臉氣呼呼的小公主,布衣男子實力恐怖驚人,居然是當今駙馬。
聽葉寒這樣說道,小公主的表情更爲誇張了,似乎想要將與神皇對峙的布衣男子剝皮刮骨,小小的雙手撕扯着虛空,感覺像是在撕裂布衣男子。
皇族這邊的衆人莫不是皺着眉頭,葉寒難以理解,這其中定有極爲複雜的關係。像是一個禁忌人物,衆人的變了表情。
“這人叫羽翼,他原本是皇族第一御前護衛,後來調往了四公主東隍小雨的住處,保護公主。卻引發了後來難以預料的事,他和拐走了四公主……”
林越這樣說道,皺緊了眉頭,這個人曾與他交好,在皇族影響頗大,羽翼脾氣怪異,卻和他交好,只與他一個人關係極爲到位。
不想發生了後來的事,導致兩人刀鋒相向。
時間過得很快,布衣男子漸漸落入下風,一步一步緩緩在退後,將虛空都踩得扭曲塌陷。
他受到了極大的壓迫,戰力開始力不從心,神皇佔據了上風,整個皇族衆人都安心了不少,這名爲羽翼的男子的戰力實在是太過嚇人。
拐走了四公主,葉寒頭大,這個看似極爲普通的男子居然如此犀利,自己也不過將小公主拐走了幾天而已,這人直接將四公主弄來做自己的媳婦兒。
“四公主在哪裡?難道真的做了他的夫人?”
“應該是吧,聽說他們本就情誼相投,不然不會這般容易走出皇宮。”四處開始發出了說話聲。
四處嘈雜起來,更是有人說四公主與布衣男子可能有了孩子。
“聒噪!”
布衣男子大喝,開口的衆人瞬間安靜,普通的大喝,卻有着無窮的威壓,這是自然而然發出的威壓,聲音擴散而去,沒有人再說出一個字,安靜得嚇人。
持續了近一個時辰,葉寒也一言不發,沒有問向林越一句。
最終,神皇打破了寂靜。
“你將小雨藏到了何處,你若真想與他成婚,那便要轟轟烈烈的取他過門,必須在皇宮緣事苑舉行婚禮,那樣纔不會失了禮節,她畢竟是我的女兒。”
神皇這算是招安,當初的一切的確是自己將兩人逼到了如此境地,那也是無可奈何,誰都沒有想得羽翼會如此執着,一發不可收拾,同時將整個皇族都陷於了不義。
羽翼默不作聲,像是在思考,亦像是在沉默,不搭理神皇。
“羽翼護衛,神皇都如此退步,你爲何還不回話,你真想與整個皇族對立麼,這沒有什麼好處。”皇族中有人這樣說道,是天龍護衛中的一人。
“對啊,既然神皇都承認了你是駙馬,你爲何還要執迷不悟,回頭吧。”
皇族這邊又開始了嘈雜,議論紛紛,勸說的不在少數,亦有人不願羽翼成爲駙馬,惡語相向。“還請神皇將此僚就地正/法!他算什麼東西,如此之人亦能做我皇族駙馬!”
像是失去了主心骨般,皇族的護衛及王公貴族極爲混亂,雖然腳步未動,口舌之上已是亂作了一團,神皇微微皺眉。
皇族的關係極爲混亂,雖然統治着三個大陸,一個大陸卻就有着一個神皇,不過也只是極爲宏大的一個族而已,族內的爭鬥從未間斷,他這個神皇並非族長,只是一個管理而已。
還在混亂的時候,葉寒都在想這個人會不會答應,畢竟這是個香餑餑,咬了別人不僅會送給自己,還有無盡好處,不說榮華富貴,以他的實力權傾朝野也不是問題。
“好!”羽翼只說了一個字,算是答應了神皇,簡單簡單的一個字,卻猶如定住了所有人,沒有了聲音,沒人想到他會答應得如此乾脆。
羽翼留個衆人一個殘影,實體早已一掌劈向了石人,葉寒心中一驚,真正的雷厲風行,殺伐果斷,做什麼都如此豪爽。
神皇微微一愣,也是反映了過來,對着石人亦攻伐了過去,口中大笑。“哈哈哈哈……好好好!”
八力撼動大地,同時轉向攻向了石人,天空中的皇劍亦然緩緩落下,不過卻微妙的調轉了方向,劍尖直指石人。
石人渾身都在戰粟,不是害怕,而是兩個驚天戰技將它身上的石頭壓得“咯嘣,咯嘣”作響,動作都變得有些遲緩,同時應付兩人顯得極爲困難。
石人極不簡單,如一個巔峰戰者,與兩人大戰到狂。沒有表情,卻攻伐極爲犀利,石手晶瑩,不像灰黑的頑石,卻像是世上無雙的戰錘。
神皇與羽翼兩人同時看出了石人的缺點,不能離開古墓太遠,兩人一個以神術攻擊身前,一個以雙拳硬憾其身,裂縫佈滿了大地,無數居樹因爲戰力以及神力波動倒下。
皇劍已然完全落下,劍尖幾乎快要抵到石人的腦袋,石人的石首咯嘣作響,絕世劍氣將它的腦袋快要刨開,面部佈滿了裂紋,有一道裂紋幾乎將它的腦袋分成了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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