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川頓時有些茫然,不明白蘇青衣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在開自己的玩笑。
他看了蘇青衣好幾眼,發現蘇青衣似乎是真的想要讓他幫忙看風水的樣子,那樣子倒不像是鬧着玩兒的。
唐一川不知道蘇青衣爲什麼會讓去幫她的忙,他跟蘇青衣到目前爲止也沒有多大的交集,一個美女老闆,一個平民員工,而且他也沒跟蘇青衣說過關於自己的任何事情,蘇青衣連他是唐家的人都不知道。
不過也不排除蘇青衣這個外號叫做蘇菩薩的女人神通廣大到知道他所有底細的可能,畢竟森木時常會提及蘇青衣的事無不知,無所不能。在外界的傳言當中,蘇青衣這個神仙姐姐般的女子,其實並不是一個和善的神仙姐姐,她的脫俗,當然也包括她的強大。
據說,蘇菩薩可以一眼看穿你在想什麼,據說,蘇菩薩掐指一算,就可以算出你的十世輪迴,對於很多人來說蘇青衣可能是傳說,這些傳言也只是誇大其詞罷了。但是,對於唐一川來說,卻不一定了,他曾經親眼看見過他老子唐江世掐指算來,將一個人下一年將會遇見的事情說的七七八八,如果蘇青衣有一點唐江世的本事,那麼也不難知道他的身份。
不過,現在蘇青衣是什麼意思,讓他去幫忙看風水?這不是在砸自己的飯碗麼,他唐一川哪裡知道如何給人看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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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懂風水。”唐一川直接說道。
“先去看看再說。”蘇青衣依然是那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並不擔心唐一川會讓她砸了自己的飯碗,也沒說明自己是什麼意思。
“也許我會弄巧成拙,砸了你的飯碗。”即便是跟蘇青衣坐在一輛車裡面,唐一川也有一種遙不可及的感覺,一身素衣的蘇青衣,整個人依然給人一種非常疏離的感覺,即便是說話的時候,口氣也是冷冷清清的,彷彿是個沒有七情六慾的人。
也難怪那麼多人喜歡蘇青衣的美貌,那麼多的人年年月月等在忘川酒吧,就是爲了多看蘇青衣幾眼,但是真正敢站在蘇青衣面前說我喜歡你,或者真正用行動去追求蘇青衣的狂蜂浪蝶卻沒有幾個。
唐一川是挺喜歡蘇青衣的,蘇青衣給人的感覺非常的聰明,有大智慧,也給人一種淡泊名利的感覺,但是骨子裡的蘇青衣,其實並非真的淡泊名利,她就如同時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她主宰掌控者一切,但是卻沒有盛氣凌人,只有一種平和清冷。
“你還砸不了我的飯碗。”蘇青衣的口氣很淡,她輕描淡寫的說道,“只是一單幾十萬的生意,沒了這幾十萬,我不可能沒飯吃。”
“信譽卻不好了。從不失手的蘇菩薩,突然失手了,該會讓很多人跌破眼鏡吧?”唐一川半開玩笑道。
“那樣才更像是一個人不是麼?菩薩的稱號或許就可以擺脫了。”
唐一川一愣,這麼說確實如此,很多人都非常的看高蘇青衣,就連蘇菩薩的稱號也是如此。因此,在很多的人的眼中,蘇青衣反倒不像是個人,真的就如同是一個神仙一樣,相信很多人都堅定的認爲蘇青衣是連飯都不用吃的,光喝空氣就能飽了。
但,事實上,蘇青衣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女人而已。至少在他看來是如此的。
車子的速度開始加快了,離開了城區,車子朝着西郊的山林方向行進,路上基本沒有什麼車,蘇青衣的車技不錯,開的非常的快,但是卻四平八穩的,即便是轉彎的時候,來一個小小的漂移,車子裡面也絲毫感覺不到一絲的震動。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前方出現了的一條岔路,轉彎進去,便是一棟非常巨大的別墅。
別墅就在半山腰,看起來很豪華,周圍的風景非常的不錯,看的出來,住在這裡的人必然是非常有錢的。
聽蘇青衣說的這裡住的人應該是一位老將軍,如今在這裡養老,但是說是在住宅中總住的不舒服,懷疑住宅方面的風水有問題,因此找人來看看這裡的風水,是否可以用什麼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不只是我們來這裡了?”唐一川看見前方別墅的院子裡停着一輛熟悉的寶馬車之後問道。
“百里老將軍請了好幾位道上有名的風水先生。”蘇青衣說,“其中包括你的父親唐江世。”
唐一川眼睛一眯看向蘇青衣,“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該不會是在他進入酒吧工作之前就知道的吧,然後爲了的賣他父親一個人情,所以就讓他在酒吧工作了?
有些莫名的氣悶,唐一川不想跟唐江世扯上任何的關係,他說過,他沒有父親,離開了唐家,他的自尊心不允許他再依靠唐家,再跟唐家扯上任何的關係。“你在忘川酒吧工作,跟唐江世沒有任何關係。”蘇青衣淡然道,“你是你,唐江世是唐江世。”
從車上下來,另一邊,唐江世的車門也正好打開,看見蘇青衣的時候,他點頭致意,但頭點到一半,忽然就愣住了,他看見了站在蘇青衣一側的唐一川跟浮
生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轉而意外消失了,倒是嘴角噙了一抹促狹的笑意,率先在出來迎接的管家帶領下,朝着別墅走去了,對於唐一川,他視若無睹。
唐一川自然也沒有在意唐江世,從一出生開始,他就不是個受歡迎的人,唐江世對於他早就已經是棄之不顧了,連多看他幾眼都不願意,甚至於連老太爺說過的話,他都從未曾在意過,打心底裡就認定了唐一川是個百無一用的人,非常瞧不起唐一川。
記憶中,唐一川記得最多的便是唐江世的冷嘲熱諷,作爲一個父親,從未鼓勵過他,只有不盡的嘲諷。
“廢物,你就是一個廢物,唐家的蛀蟲。”
“別教了,再教又有何用,這個蠢貨,丟盡了唐家的臉。”
“老太爺是老糊塗了,我還清醒的很,他到死也不可能有一絲成就的,教他,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
“腦袋裡裝的都是豆腐渣吧,教了這麼多年,依然什麼都不會,連智障兒童都比他好多了。吃那麼多飯又有何用!”
……
能夠記起來的,只有這些如同狂風暴雨般摧殘着唐一川自尊心的冷嘲熱諷,比之打罵更加的讓人心寒。
心裡冷笑了一聲,唐一川忽然生出了一個念頭,如果他能夠讓他的父親刮目相看呢?
唐江世會怎麼樣,吃驚,後悔,還是依然無視他的存在?
“這單生意掛着的是我的名號,但是我送給你來做。”蘇青衣說,“如果可以成功的話,我拿兩成,你拿八成,對你來說不是一個小數目。不過前提是,你需要在唐江世之前,找到問題的所在。”
蘇青衣的話語肯定的好像唐一川是一個風水大師一樣,只要她將生意給他,他就會做了一樣。
光頭眼神古怪的看了一眼唐一川,然後有些意外的問蘇青衣,“這單生意對你來說很重要。”
“我相信他。”蘇青衣看了一眼唐一川,午後的陽光照在蘇青衣的臉上,清水芙蓉,肌膚近乎透明。
唐一川苦笑了一下,他對自己也沒有多大的信心,倒是難爲蘇青衣相信自己了,如果是捉鬼的話,他二話不說直接動手,但是現在是看風水,這個問題對他來說有一定的難度。
低頭看了看浮生,然後又慌忙打消了自己的念頭,雖然只要帝王骨一開口,什麼事情都會成真,但是開口會帶來無窮後患,到時候估計直接遭天譴被雷給劈死了,那麼成功就毫無意義了,更何況他也不能害了浮生。
“我沒關係,可以幫忙。”浮生倒是一臉鎮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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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一川搖了搖頭,輕輕的摸了一下浮生的腦袋,帝王骨的金口並不是用在這種時候的。
“我能問個問題麼?”唐一川側頭看向蘇青衣。
“你想問我,爲什麼要帶你來這,爲什麼我不能動手麼?”蘇青衣如同能夠看透人的心思一般,漫不經心的說道,“因爲我很相信唐家老太爺說過的話,我想給你一個大放異彩的機會。至於我爲什麼不能動手,因爲月經,會失準。”
即便是說道月經兩字的時候,蘇青衣依然是一臉的莫然,她的步子不快不慢,走路的時候也很穩,穩的彷彿是一個活了幾百年的人,性子磨的非常的平。
就在這個時候,蘇青衣忽然一側身子,她的手在眼前一拂,再次攤開手的時候,她的兩根手指之間出現了一根帶着黑色羽毛的針,很特別的暗器。
唐一川跟光頭拓跋明顯一驚,剛纔他們兩個都沒有感覺到後面來的暗器。
蘇青衣的反應讓唐一川非常的震驚,他一直以爲,身邊有光頭拓跋這樣牛逼哄哄的保鏢的蘇青衣,必然只是一個弱女子,現在他改觀了,蘇青衣恐怕比光頭拓跋還要厲害一些。
“啪啪啪——”後面傳來了一陣掌聲,一個黑色對襟唐裝的年輕男子緩步走來,他的身後跟着兩個魁梧的黑西裝男人,氣場很強大。
“還是讓人刮目相看啊!”黑色唐裝男子很快走到了蘇青衣的面前,伸手拿過了蘇青衣手中的尾羽針,笑的人畜無害道,“青衣,我可是日日夜夜都在盼着跟你見面,笑一個吧,這麼多年沒見,這麼看見還是冷着臉。”
蘇青衣白了一眼黑色唐裝男子。
“青衣啊,青衣啊,你是越老越漂亮了。”黑色唐裝男子嘖嘖道,一隻手膽大的就要去摸蘇青衣的臉。
唐一川看的毛骨悚然,總覺得這個男人肯定沒什麼好結果。
果不其然,手還沒有碰到蘇青衣的臉,只聽見男人一生慘叫,蘇青衣早就已經抓着男子的手腕用力的擰了過去,幾乎要將男子的手給折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