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所帶來的消息,對於唐一川來說的確是一個糟糕的不能再糟糕的壞消息了,有人要殺他,而且出動了這樣巨大的力量,用胖子的話來說,要殺唐一川的這個人不僅僅是鼓動了道上所有的人,讓所有的人都認爲唐一川就是當年的那個小妖孽,唐一川不除,這個世界就不會安寧,絕對會有一個大魔頭降臨的。
而如果只是如此的話,對於唐一川來說,其實跟他當前的處境沒有多大的差別,只是道上的人不承認他,想要封殺他而已,但現在的狀況可就糟糕了。擺明了是有人在故意針對他啊,是有人要置她於死地,從胖子聽到的消息來說,是有人出了高額的賞金讓一些賞金獵人追殺他,甚至於還有幾個特別僱傭的殺手。
除了這些殺手之類的,胖子瞭解到的更具體的消息就是,不管是陰陽道上,正道還是邪道,不管是**還是白道,幾乎都封殺了唐一川,唐一川現在就如同是一隻過街老鼠,不管他去哪裡,都是一種人人喊打的狀況。
唐一川的臉色越發的黯然了起來,本來他們住在這個別墅裡相對來說還算是安全的,但是如果碰上那些頂尖的殺手,還有一些官方的人,那他們恐怕怎麼樣都不會安全了。
“最遲不會超過一天。”胖子說,“消息是在半天前傳開的,那些人找來,絕對不會超過一天的時間。今天晚上估計會很熱鬧了。”
“是什麼人散佈出來的消息?”唐一皇看向胖子。
胖子搖頭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這些消息是因爲到處已經傳遍了,這個鎮上幾個點上的人都知道了消息,所以我才知道的。至於誰買了你的命,誰又散步了這些消息,要對你趕盡殺絕,我就無從得知了。我想那個人應該也不至於這麼早就暴露自己的身份,就算要暴露身份,也會等到你死亡之後的。”
知道有人要朝着這邊追殺來,唐一皇提議他們趕緊離開這個地方,但是胖子說已經沒有比這個地方更安全的地方了,他們如果離開這個地方,進入了山裡,反而會更給那些伸手強悍的傢伙以殺人的機會,因此,他們必須得留在別墅之中,至少要在這裡熬過一夜,等到見到了諸葛清明再離開。
“這一夜恐怕會很難熬,準備一下吧,我從山下帶了一些東西上來,佈陣擋人。”胖子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光,從出事開始,胖子就開始變的越發的幹練了起來了,跟以前那個懶散的胖子有了很大的區別。
看着這樣的胖子,唐一川心中有些感動,如果是以前的胖子的話,遇見這樣的事情,恐怕會直接溜之大吉的,但是胖子現在卻一直都在想辦法。
“別用那種娘們一樣的眼神看着我。”胖子抖落了一身雞皮疙瘩說道,“我這可不是爲了幫你,你見過我不要命的幫別人麼?我猜,你死了,我們幾個也好不到哪裡去,都是跟你沾邊的人,對方要是斬草除根的話,你胖哥我也得死,你死了,我就死的更快,所以你絕對不能死。別把我當大發慈悲的觀世音菩薩!”
唐一川笑了笑,不置可否。
胖子的陣法知識知道的比較多,加上唐一皇所知道的唐家的一些陣法,兩人聯合起來,在別墅外面佈置了一圈陣法阻擋晚上的不速之客,連大廳裡面都佈滿了各種各樣的陣法。
當然這些陣法是殺不了人的,他們所學的東西都是對付兇靈惡鬼的,而爲了避免直接傷害到活人或者鬼上身的人,這些陣法,除了阻攔人之外,傷人的威力其實並不是很大。
“這隻能暫時擋一下。”佈置完陣法之後胖子說道,“我們也要做好準備。”
隨後胖子將自己從山下弄到的幾桿槍丟給了唐一川幾人,“這地方弄不到更好的傢伙了,這幾桿獵槍也是我想法設法才弄到的,只能湊合着用用。”
入夜之後,唐一川幾人就分別躲在了大廳裡的幾個角落位置,而不出意料的是,就在夜色漸漸深濃起來的時候,整個別墅的周圍開始有殺氣瀰漫了開來,這是一種屬於頂級殺手纔會有的巨大的氣勢,殺人多的人身上多半會沾染很強大的戾氣,而這些力氣會化作一種勢散發開來,普通人是感覺不到的,而敏感一點的人會稍微感覺到一些,至於唐一川這些常日跟鬼神打交道的人,感覺就會非常的濃烈,戾氣就好像是鬼魂身上的陰氣,兩者有種異曲同工的味道,就因爲如此,他們這羣人感覺就很清晰了。
殺機正在瀰漫,危險正在靠近,而就在這樣萬分的緊急時刻,唐一川的右眼皮開始不住的跳了起來,他的心裡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
同一時間,與此地相距甚遠的BJ市的一個古老的四合院的一間房中,一個老的渾身都起了褶皺的老頭坐在一張太師椅上,他的手裡抓着一揪頭髮,嘴裡嘰嘰喳喳的講着話,說的卻不是中文,說的是泰語。
“@¥¥%……”旁側火光陰沉下,一個臉色陰沉的男子回答了這個褶皺老頭幾句話。
老頭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年輕男子嘴角一抹邪笑往上揚起,“真當我錢肖是好欺負的麼?唐一川,老子可是留了後手的,你萬萬沒想到,我當時一把揪住了你的頭髮,會留到現在吧?我要奪去你的一切,也要奪走蘇青衣那娘們!”
燃燒的火堆之上有一個裝滿了鮮血的盆子,老頭將手中的那一揪頭髮扔入了血盆之中,然後開始唸唸有詞了起來。
火苗竄了起來,門卻忽然被人撞開了,一個滿頭豔麗玫瑰的光頭破門而入,身後跟着一個素衣冷豔女子。
光頭一腳將那血盆給踢翻了,素衣女子冷冷道:“錢肖,你知道你父親是怎麼說的麼?”
“我纔不管老頭子是怎麼說的呢!他說他的話,我做我的事!”錢肖哈哈大笑的看着地上那被倒翻的血盆,“來不及了,已經來不及了,好戲開場咯!”
“你——”女子看向地上的血盆,滿臉懊惱,她還是晚了一步。
“怎麼,心疼那小子了?”錢肖往前一步,輕佻的捏住了素衣女子的下巴,“蘇青衣,這是在老子地盤上,你求我啊,求我我就放過他!不,不能這麼輕易,你要是跪下來求我,跟了我,我就放了他。”
啪——一個巴掌狠狠的甩在了錢肖的臉上,蘇青衣轉身揚長而去。
“拓跋,三千會不會有事?”
“他的命不會那麼輕易就絕的,否則就不是主人你看上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