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唐一川繼續往前跑,他的速度非常之快,手中的匕首不時的劃在地獄犬脖子上,甩起一大片的血花。
身影閃爍,唐一川穿過了一羣地獄犬,回頭看去,唐一皇也已經跟了上來。
蘇青衣跟百里薔薇,林天生三人在走道盡頭的房間,也不知他們回來沒有,若是沒有回來的話恐怕就還在下面的晚會大廳了。
“我靠,地獄犬,回頭看,地獄門是破了麼,哪裡來這麼多的地獄犬!”胖子驚叫道,他的背後地獄犬密密麻麻如同潮水般洶涌而來。
“看個屁看,這種時候,頭都不用回,直接跑,胖子,你是越老越沒用了!”狼牙唏噓道,
“老了不就沒用了,不然怎麼叫老廢物。”胖子理所當然道,“人是越活越怕死,活的越久就越捨不得離開這個世界。”
“你還沒活膩味呢!我還以爲你已經活夠了呢!跑啊,還不快跑,等狗咬屁股呢!”
聽見狼牙的鬼吼鬼叫,胖子跑的也越發的快了起來,這種時候當然逃命要緊了,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比性命更重要的東西。
胖子是個對什麼都滿不在的人,但是對於自己的性命可是非常的珍惜的,在他看來,自己這輩子缺德事做的蠻多的,死了大概是要下地獄的,他可不想這麼早就下地獄。
唐一川用力的敲着走廊盡頭的門,砰砰砰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的寒冷。唐一川側身攻擊着身邊的地獄犬,一邊叫着蘇青衣跟百里薔薇的名字。
“薔薇!蘇老闆!”唐一皇也自己另一側驚叫,但是裡面卻沒有絲毫反應。
“難道還在樓下?”唐一皇問道。
“應該已經上來了,不過蘇的反應跟敏銳,也許已經感覺到了危險降臨,先躲開了。”唐一川猜測道,他很瞭解蘇青衣,她絕不是那種感知不到危險的人。
兩人在黑暗中相視一眼,隨後便同時轉身。
剛追上來的胖子跟狼牙忙問道:“他們不在?”
“不在興許已經跑了,下去看看。”唐一川快步疾走。猛然間腳下一頓。背後傳來了胖子的聲音,“回頭路怕是走不了了,全他媽的都是狗!”
“汪汪汪——”狗叫聲此起彼伏,叫的歡極了。它們如同汪洋中的一片潮水猛然。朝着唐一川他們這個方向席捲而來。大概只需幾秒的時間,它們就會全部都被淹沒的。
已經是千鈞一髮的瞬間了,再不想辦法。他們就會被完全淹沒了!
“從她們的房間出去,狼牙有工具,一路下去,下面應該沒這麼多地獄犬,先找人,再想辦法對付他們!”
唐一川一轉身將蘇青衣她們的房門一腳踹開了,隨後幾人衝進門,又將門重重關上。胖子在門口撒了許多鹽,這暫時可以阻擋一下,這些地獄犬。
狼牙立刻打開了陽臺上的門,安裝自己殺人逃命必備工具。
唐一川正想上去幫忙,耳朵邊傳來了黑衣唐一川的聲音,他如同是有些百無聊賴一般,打了一個哈欠之後說道:“真是無聊,哦。抱歉,出聲前忘記跟你打一聲招呼了。是不是嚇到了你脆弱的小心肝了?我親愛的哥哥?”
一向冰冷,喜歡用輕蔑態度跟唐一川講話,這次的口氣陰陽怪氣的厲害,讓唐一川一時有些不適應,甚至於還叫了他一聲哥哥。
唐一皇認他這個哥,他已經習以爲常了,但是這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人也叫自己哥,自己就有種不太習慣的陌生感覺,但偏生的,又有一種莫名的血脈相連的感覺。
於數年說他們是一母同胞的孿生兄弟不是沒可能,難不成他真還有一個這樣的弟弟?
“唐一皇這個外人你倒是認的挺歡的,我這個親弟弟你竟不肯認,知道你怕我。瞧不起我,也無妨,反正我獨來獨往,獨自存在這個黑暗的世界也慣!”黑衣唐一川的口氣裡有一種嫉妒,他的口氣再度變的冷冰冰的,但是讓人覺得有些可憐了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唐一川於心不忍的問道,如果是他親弟弟的話,未生先死,也真是苦命。
“唐一缺。”黑衣唐一川悠悠道,“這名還是唐江世取的,命裡果真有一缺,缺的正是命。”
唐一缺——唐一川怔了,一下,他隱隱有些印象,年幼時似乎時常做夢跟一個同齡孩子玩耍,自己就經常喊他一缺一缺的!
是他。記憶有些模糊了,但是唐一川知道,自己跟他玩耍過,後來唐一缺大哭了一場之後就消失了,想來就是那個時候被徹底的封印了。
“好了,快走了!”狼牙一聲尖叫將唐一川的意識拉了回去。
“回頭再跟你聊。”唐一川知道自己有必要跟唐一缺來一次促膝長談。
“成,好好玩你們的遊戲給命運那些傢伙放下酒菜。”唐一缺不屑道,“那羣吃飽了撐的傢伙,成天就知道吃喝玩樂,還合計着看誰能推倒他們的命運論!”
狼牙已經在外面掛好繩索了,唐一川轉身就聽見胖子在破口大罵,一看之下才發現,這整棟樓似乎都被孤立了,隔絕在這個世界之外,不知道是不是命運的傑作。
樓下圍繞着這酒店有一圈河流,河流外圍是一大片如同高樓一般的荊棘。
河流之中不知道有什麼野獸,只看得到張大的等待着人掉下去的嘴巴,卻不見其他東西。
下方有人從酒店跑出去,措手不及,猛然一下,人就不見影子了,只是水裡泛起幾個泡泡。
幾秒之後,水中浮上來的就是一具只剩骨頭的屍體,彷彿被硫酸腐蝕過一樣乾乾淨淨不留一絲殘渣。
胖子大罵了好幾句,直說命運可真是太狠了,仗着自己是個無良的神,就知道,這樣欺負人,不當人的命是命,這他媽還能叫遊戲麼,他做殺手時都不帶這樣玩人的。
“殺光所有人,你就是這個遊戲的獲勝者,你就能活下去!”一個聲音彷彿聽見了胖子咒罵聲一樣,突然提醒着衆人,“這個遊戲只有所有人死,一個人活到最後纔會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