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眨眼之間就過去了,公司的事情,唐一川跟秦雷商量妥當,全部由秦雷着手去辦,多半也是讓索菲亞這個臨時助理幫忙的。
賭博大會的日子來臨了,阿拉斯加變的越發熱鬧了起來了,形形色色的人都出現了,看來所有的人都是聽說了賭博大會這件事情。
不管是唐一川還是胖子,安德莉亞等人,對於賭博大會其實也是充滿了興趣的,每個人都想要淘淘看有沒有什麼號寶貝。
不過賭術這種東西,不管是唐一川還是安德莉亞等人幾乎沒有一個擅長的,所以賭起來想要贏可能有些麻煩。
賭場已經有很多人在了,一走進去,錢肖,林天生,蘇魅,唐生,石嵐等人都站在比較顯眼的位置,除此之外,還有一大羣看着氣勢非凡的人,大部分人都不是普通人。
幾個熟人看見唐一川幾人的時候,都盯住了唐一川身邊的楚軒,看的出來,所有的人本來想很想要得到楚軒的,而現在楚軒卻已經跟在唐一川的身邊了。
賭場人很多,非常的熱鬧,唐一川因爲秦雷的關係倒是有不少認識或者不認識的人過來跟唐一川打招呼,至於唐一皇本來交際面比較廣,倒是也看到了不少的熟人。
其餘幾人也是差不多的情況,一進入賭場之後,就被各自認識的人包圍成了一團。
唯獨唐糖,浮生。鬼臉跟楚軒三人緊跟在唐一川的身邊,狼牙則是不遠不近的看着唐一川,一邊跟人聊着,一邊環顧唐一川的周圍是否有危險。從一開始因爲唐一缺的交易條件而跟在唐一川的身邊,漸漸狼牙似乎開始習慣做唐一川的保鏢,不管是什麼處境,第一時間想到的絕對是唐一川的安危。
在各色各樣的人當中行走,打招呼,唐一川努力的做出一副笑臉,同時不忘拿出秦雷早幾天給他準備好的名片給人。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之後。整個賭場幾乎都擠滿了人了。所有該來的人應該也應該都來了。
“我們拿什麼做賭注?”胖子打聽到了一些特殊的賭注都非常的感興趣,有罕見的符咒,各類蠱蟲,妖怪。也有入地令之類的東西。甚至於還有人以自己的性命跟運氣做賭注。都是一些非常有價值的東西,任誰都非常的想要得到。
對比一下這些堵住,唐一川幾人身上好像沒什麼特別的東西可以用來做賭注。
更何況他們賭術不高明。真要賭起來未必會贏,很有可能是輸的很慘的結果,這樣的話,拿自己身上的東西去做賭注,似乎就有些讓人捨不得了。
唐一皇幾人的視線落在了鬼臉的身上,鬼臉眼裡閃過一道寒光:躲到了唐一川后腦勺後去:“別打我的主意!你們幾個人壓根就不會玩,輸了我就被帶走了!”
“我也不想被當做賭注。”楚軒同樣開口,他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半步,正好躲在了唐一川的肩後側。
“浮生跟唐糖雖然價值連城,可我們也不能拿他們做賭注!”唐一皇看了一眼浮生跟唐糖若有所思,但是他們最想要的是入地令。
“我可以贏。”浮生忽然擡頭看了一眼唐一川說道。
唐一川搖了搖頭,“你的確可以贏,但是誰都知道,你有那個本事,誰也不會同意的讓你有小動作的。”
“如果我們身邊有一個賭術高手就好了。”唐一皇若有所思道。
“誰說我們沒有了?”後面忽然傳來李雲聰的聲音,穿着一身筆挺西裝的李雲聰,依然是非常紳士的樣子,他的手中拿着一個酒杯,走過來的時候,身側跟了一個少年,看起來長的跟他有幾分相似,容貌姣好,很斯文的樣子。
“有麼?你難道很會賭博?”胖子湊了上來,左右看了看李雲聰,“看不出來你這種人模狗樣的傢伙還會賭術。”
李雲聰也不生氣,笑了笑,身側的那個少年倒是有些不愉快,微微的皺着眉頭說道:“不準說我哥的壞話!”
“你哥?這麼說,李雲聰,這小子是你弟弟?難怪長的挺像的,怎麼你弟弟也在這裡,你還瞞着我們?也沒聽說過你有個弟弟啊?”胖子眯着眼睛打量着少年,試圖從這個少年身上看出什麼來,不過這個年輕人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好像只是一個普通人,只是隱隱約約似乎有一股讓人覺得熟悉的氣息。
“是跟我們一樣的氣息!”鬼臉忽然飛到了少年的臉頰邊上,少年明顯嚇到了,但是手捏成了拳頭竟然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強自鎮定了下來。
“對。”李雲聰說,“我也是剛纔才知道的,剛纔遇見他來參加賭博大會很意外的發現他身上竟然有跟他們一樣的氣息。”
唐一川往前一步感受了一下少年身上的氣息,果真是跟楚軒還有鬼臉一模一樣的陰邪氣息。
李雲聰笑着介紹了一下他的弟弟,少年名字叫做李修哲,是他親弟弟,跟他不一樣,是個普通人,但是現在似乎變的不太普通了,身上有了這樣一股氣息之後,似乎力量變的強大了很多,連他一向都很擅長的賭術都變的厲害了很多。
李修哲來拉斯維加斯其實是來參加一場賭術大賽的,後來因爲聽說這裡有個很特別的賭博大會,總覺得自己哥哥會來參加,所以就過來看看,沒想到還真的遇見了李雲聰了。
李修哲在賭術方面一直都有非常高的天賦,似乎從四五歲開始就已經接觸這些東西了,逢賭必贏,幾乎從來都沒有輸過,每年都會受邀請來拉斯維加斯跟一些賭術老前輩玩幾場,而每次都會跟那些賭神平分秋色。算是一個少年賭神。
這個李修哲的出現,給唐一川幾人帶來了一個希望,他們現在正需要這樣一個賭神的角色,必須贏。
“看在我哥的面子上,我可以答應幫你們的忙,但是以後不準說我哥的壞話!”李修哲揚着下巴冷哼道,“要敢對我哥不敬,我讓你們輸的內褲都不剩!”
“那得先看你是不是能贏了。就怕你自己輸的內褲都不剩了,你知道來參加的都是什麼人麼?”胖子激道。
“就算對手是神或者鬼,我也沒什麼好怕的。”李修哲很有自信的說道。他參加過各種各樣的賭局。最可怕的賭局是在半夜三更的時候在墳地裡跟鬼賭,他鎮定的讓自己贏了,從那之後他感覺什麼都沒什麼好怕的了!
“好!”唐一川拍了拍李修哲的肩膀道,“那就看你的了!”
李修哲很年輕。頂多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但是臉上是一副非常自信的表情。他對自己的信心,也多少影響到了唐一川幾人,讓幾人多了一份信心。
“如果你們沒有的東西可以做賭注的話。可以拿我的黑暗塔羅。”安德莉亞忽然開口說道,她的手中,就是她那一副塔羅,這幅塔羅年代悠久,擁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每一張塔羅都是一股強大的能量,它們甚至於可以幻化成實體存在。
對於安德莉亞會突然這樣開口,幾人頗爲意外,凱蒂也突然出現說,“其實挺好玩的,我也想做一回賭注,我的超智商大腦以及能力,很多人都想要呢!”
凱蒂絕對是很多人哄搶的對象,這點毋庸置疑,只是拿人做賭注這種事情,大家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至於安德莉亞的黑暗塔羅,沒有把握,誰都不想要壓上去做賭注。
李修哲則冷冷道:“有什麼好猶豫的,害怕就不要賭。賭本來就是全憑運氣的,還沒賭就怕了,那不如不賭!”
“那就用暗黑塔羅跟凱蒂做賭注,我的驅魔匕首也可以拿來用。”唐一川思索了一番,他的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截樹枝,是陰陽樹上的樹枝,這樹枝上含着一股強大的力量,吸引了很多人回過頭來看,“不知道能不能用這個東西做賭注。”
“完全可以。”有一個帶着眼鏡的老頭湊到了唐一川的手上仔細的看了許久,然後點了點頭,“很多人會想要的,陰陽樹的枝條,這價值非常之高。”
“你知道陰陽樹?”唐一川吃驚的一把抓住了老頭的手腕。
老頭縮了縮自己的手,那一股巨大的力道讓他疼的皺起了眉頭,“對於一個隨隨便便就可以弄到陰陽樹的樹枝的人來說,知道陰陽樹也沒什麼奇怪的吧?”
“你知道多少?”唐一川激動的看着老頭,陰陽樹是那個少年留下來的東西,對於他來說很重要,只要陰陽樹的來歷,多半就可以知道少年的來歷,他雖然知道陰陽樹是那個強大的陰陽師的元神,假設那個陰陽師就是少年的話,那陰陽樹就是少年的元神。爲什麼元神會變成陰陽樹,爲什麼會在自己的意識裡生長,少年有爲何在忘川河底,太多的問題需要知道了!
“我只是知道他是什麼,什麼來歷我就不太清楚。”老頭說,“能先放開我再說話嗎?”
唐一川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慌忙放開了老頭的手腕,但依然是一臉激動的看着老頭。
老頭瞥了幾眼唐一川身邊的人,然後才緩緩的開口說道,“我知道的真的不多,恐怕沒有你想要知道的東西。我只知道陰陽樹無論是樹葉還是樹幹上都擁有非常強大的力量,可以讓你們這些人提升很高的修爲,妖怪得到了,妖怪可以變的強大,人得到了,人會變的強大,鬼得到了,鬼會變的強大,陰陽樹的樹葉如果泡茶喝的話,也會有特別功效,即便只是放在身上,也會有不一般的作用。做成武器可以殺死很多不能殺死的東西……”
說到底,老頭知道的的確不多,他看起來並不像是在說假話,所以唐一川放過了老頭。
這個老頭也算是個有本事的人,他是這裡的賭注價值評估員。到處走動,其實是在對所有的人拿出來的賭注做評估,好將同等價值的賭注分到一組去賭。
也就見多識廣的人才能做這樣的事情,這個老頭的確看起來是什麼都知道的樣子。
唐一川幾人商量了一番,最後還是用安德莉亞的暗黑塔羅,凱蒂以及唐一川的驅魔匕首,陰陽樹樹枝這四樣東西做賭注,四樣東西,最有價值的應該就是凱蒂了,她是個活生生的人。而且身上有很多違背發掘出來的東西。他們還沒有找到凱蒂的時候,凱蒂就已經被很多人給追捕了,可想而知想要得到她的人有多少。
第二個自然是安德莉亞的暗黑塔羅了,這是安德莉亞用來占卜用的東西。而且非常的特別。每一張牌都是可以變成實體發動攻擊。而且這牌是絕對不會損毀的,年代非常的久遠,想必很多人也會想要的。不過暗黑塔羅有一個缺點就是,只有在安德莉亞的手中才會發揮出最強大的實力來,因此,它在原有的價值上面又降低了很多。
第三個則是陰陽樹的樹枝,雖然只有一小部分,但是也有非常強大的力量了,這是非常罕見的東西。
至於唐一川的驅魔匕首,雖然是一件很不錯的武器,但是比之凱蒂跟安德莉亞的暗黑塔羅就差了不少了,但是也算是數一數二的東西。
當老頭調查好了所有的賭注的價值之後,便是要將所有的人分成幾個組進行賭博,不出唐一川幾人所預料,他們這四件東西被分成了兩組,唐一川的驅魔匕首跟陰陽樹被分到了第二組當中。
這次分組總共有七個組按照賭注的價值大小分的,第一組自然都是最有價值的寶物,第七組則是一些比較常見的東西了,
分成兩組就有些麻煩了,因爲每一組的賭博都是同時進行的,而唐一川他們只有一個賭術高手,除了李修哲以外,他們沒有第二個人擅長賭術。
最後幾人討論之後還是讓唐一川親自來,唐一川賭術並不算高明,但是他的運氣還算不錯,賭博靠的多半是運氣。
大家分成兩組開始進行比賽,唐一川幾人來到第二組的區域的時候,浮生就被攔住了,賭場方面接到了通知,知道浮生是帝王骨,一句話就可以扭轉各種局勢,所以不允許帝骨參與,要求帝王骨在休息區域等待。
唐一皇將浮生跟唐糖交給了狼牙,自己則跟胖子還有唐一皇,狐狸,鬼臉,楚軒幾人進入了第二區。
第二區跟其他幾區一樣,除了一張巨大的賭桌以外就是各種各樣的人,雖然已經將所有人都分成了七撥了,但是放在一個區域裡的人依然數量龐大。
很不巧的,唐一川遇見了錢肖,錢肖也在第二區,看見唐一川的時候一臉陰狠,恨不得將唐一川給抽筋扒皮了。
唐一川只是輕描淡寫的掃了一眼錢肖,看了一眼錢肖的賭注,所有的賭注都被貼上了標籤,不管是活的還是死的,錢肖的賭注居然是那天的那隻玫瑰花妖,她的手臂上被貼上了標籤,依然非常的妖嬈,穿着一身紅裙的玫瑰花妖同樣用一種敵視的態度看着唐一川,尤其是看見鬼臉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點輕蔑的笑意。
鬼臉憤怒的看着玫瑰花妖,手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那種刺痛的感覺依稀還讓他不寒而慄。
唐一川注意到了錢肖的身邊有一個他沒有見過的人,那個人應該是錢肖請來的賭術高手了,似乎對什麼都很瞭解的樣子,一直都在錢肖的耳邊跟錢肖解釋着什麼,而錢肖則是一邊看一邊點頭,似乎非常得意的樣子。
已經有人在賭桌上開賭了,這是一個日本人跟一個美國人在賭,日本人跟美國人顯然都僱傭了賭術高手,這裡畢竟是賭城,隨處可見的便是賭神,賭王之類的。不過比起普通的賭博來說,這次的賭術其實還是跟一般的賭博有些不太一樣的。賭博方式其實都是可以自行商量,用什麼方法賭都可以。
所以日本人跟美國人賭起來的時候,除了坐鎮的兩個賭王以外,後面的日本人跟美國人也在同時較量着,他們兩人都在用各自的方法影響着對面的人的判斷。這種較量讓整個賭局都陷入了一種緊張的氛圍之中。
坐鎮的兩個賭神相對來說比較輕鬆一些,但是美國人跟日本人已經斗的滿頭大汗了。
“這算什麼賭術較量,這還不如直接開打算了。”鬼臉翻了個白眼。
“直接打豈不是跟搶劫一樣,那還不亂成一段,這樣的話,至少不會真正的正面交戰,也是考驗實力,其實那種賭神賭王,請不請還是要看運氣了,如果遇見個對手願意用普通方法來開賭局的。那就是要看賭神賭王的本事了。可要是碰見個親自上手的,那就麻煩了。”胖子看了幾眼之後說道,“我有些擔心李修哲那小子了。”
“該擔心的是我們自己。”唐一皇看了一眼唐一川道,“李修哲賭術高明。而且別忘了。他跟楚軒鬼臉一樣。身上有特殊的東西在,不至於會陷入困局。但是我們,沒有高明的賭手。”
“要不要也請一個賭神?”胖子若有所思。
“算了。不用了。”唐一川其實並不擔心自己會失去手上的東西。陰陽樹的樹枝他要多少有多少,驅魔匕首雖然他很喜歡,但是及不上凱蒂或者暗黑塔羅。
彭——忽然之間,賭桌上的美國人猛然之間倒飛了出去,後面的人紛紛躲開之後,美國佬撞在了一根柱子上面,噴出了一口血。
日本人吃力的鬆了一口氣,他嘴角上揚,“我們贏了。”
日本人身邊有人過去將美國佬的賭注,一盆花給拿走了,美國佬的這盆花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但是被分在了第二組,想來也不是凡物。
“我得到了我要的,不玩了,你們繼續!”日本人帶着花跟自己身邊的賭神春風得意的退場了。
“這麼好的機會竟然不玩了。”胖子哼了一聲。
“這個時候走是最好的,晚了就來不及了。”唐一川一臉的淡然,現在他是第一個離場的,很多人都還被賭場裡的賽事吸引着,沒有人會去關注他,如果走的晚了的話,未必能那麼輕鬆的就走。肯定會有些心思邪惡的人,直接動手搶的!看的出來,這個日本人很聰明,沒有被一時的輸贏衝昏頭腦。
胖子過了一會兒也幡然醒悟了過來,日本人身邊人不多,看來勢力也不強大,繼續留下去顯然會很危險。
唐一川幾人倒是不擔心自己的情況,他們人多勢衆,還沒什麼人可以惹到他們的。
該輪到新的人上去賭了,但是很多人都遲疑了片刻,大家可能都還想要觀望一下,良久之後,錢肖出乎意料的走了過去,他的身後跟了好幾個人,林天生也在其中。
“我要讓那隻花妖過來做我的僕人!”鬼臉牙癢癢的想要衝過去,卻被楚軒一把抓住了他那幾只逗比的小爪子,楚軒看了一眼唐一川,顯然是在等唐一川拿主意。
唐一川有些猶豫,對玫瑰花妖他的興趣不大,他看中的東西是另一件,另外一個人的手中有一張符咒,那張符咒是失傳了很久的東西,如果拿到了仔細研究一下的話,或許會得到什麼啓發,所以唐一川挺想要的。
只是鬼臉嚷嚷着要去跟錢肖戰一回,錢肖也在挑釁的看着他,反倒是林天生似乎一直都在使臉色。
“怕什麼,上吧!”胖子比較衝動的說道,“遲早都是要正面交戰的!”
猶豫了片刻,唐一川點了點頭,大大方方的走了過去,他直接坐在了錢肖的對面,讓唐一川意外的是,錢肖竟然沒有讓賭神出手,而是親自坐在了唐一川的對面,笑裡藏刀的看着唐一川,眼中有一種陰測測的寒光閃爍着。
“怎麼賭?”錢肖冷冷的看着唐一川。
“你說。”唐一川從容鎮定,無數了錢肖眼中的冷光。
“你讓我說是麼?我說了你可別後悔。”錢肖冷笑道,“我有一個不錯的玩法,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了。”
“沒什麼不敢的。”唐一川一臉淡然。旁邊的胖子幾人倒是有些着急了,錢肖這個傢伙很陰險,誰知道會用什麼方法來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