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什麼?”唐一川一邊跑一邊喊道,“江文,你小子又算計我?”
“呵呵,順道順道。”江文乾笑,“快追錢羅,跑了。我保證,我一定幫你剷除錢羅!”
“你媽的……”唐一川咬牙切齒。
錢羅的身影閃進了一個房間之中,唐一川衝上去一腳飛踹開房門,是個書房,滿屋子都是書,轉了一圈,卻沒有錢羅的影子,門窗都是關着的。
分明是進了這間房間了,唐一川看的一清二楚,江文也沒看走眼。
“有機關。”江文說。
“找!”唐一川快速的翻了起來。
兩人關上門開始翻箱倒櫃了起來。
“啊——”外面傳來雞飛狗跳的聲音,慘叫聲,打鬥聲,一片片的,忽遠忽近。
江文摸了摸一本書,覺得有些奇怪,用力一扯,書架轟然動了一下,緊跟着腳底下出現了一道門,下面是漆黑的樓道。
唐一川衝了進去,快速的沿着樓梯朝着下面跑去。
江文緊隨其後跟着,“小心着點。”
唐一川手一甩,空中有幾團火焰燃燒着,讓一片黑暗的通道變的敞亮了起來。
“你還會變魔術?”江文邊走邊嘟囔道。
唐一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鬼使神差的使出這樣的招數的,他最近身上有一些潛移默化的變化,使得他不知不覺中做出一些連自己都不知道動作,但是這些動作似乎都非常的熟悉。
這讓他多少有一點恐慌。當然這種恐慌是在細細思考之後才產生的,如果不深入思考的話,一般是不會有這樣的感覺的。
到了樓梯底部,前方有輕微的響動,唐一川快步的追了上去。
後方有一隻吸血鬼跟狼人一前一後的也追了上來。
吸血鬼身影一閃,江文扭身不太清楚這是不是錢羅的人,正欲動手,吸血鬼擡手道:“自己人。”
狼人已經躥了上去了,吸血鬼快速的跟上了狼人。
唐一川看着狼人跟吸血鬼在前面瘋跑,自己也加快了速度。如同一陣風一般朝着前面掠去。江文被遠遠的甩在了後方,依然不疾不徐的跑着。
前方傳來一聲慘叫,錢羅倒在地上,脖子上被吸血鬼咬出兩個血洞。
吸血鬼跟狼人依然在前方瘋跑。似乎是在追什麼東西。沒有管錢羅。
唐一川看着倒在地上的錢羅。發現錢羅也不過如此,手無縛雞之力。
錢羅縱然是洛神門的老大,縱然曾經叱吒風雲。但如今卻看起來非常的蒼老,讓人難以跟以前統御北京城陰陽道的風雲人物聯繫起來。
喪子之痛讓錢羅蒼老了不少,性情也發生了極端的變化,洛神門一落千丈。
錢羅本身沒有太大的能力,他有的只是用人之術跟無盡的金錢,如今身邊什麼人都沒有,他的死亡已經顯而易見了。
唐一川居高臨下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錢羅,他受傷了,脖子裡汩汩流着血,腿應該是被狼人或者吸血鬼踢斷了,無力的靠在牆邊,他擡頭,眼裡一片渾濁。
在看清唐一川的時候,他的眼底忽然閃過一道兇惡的光芒,緊跟着,錢羅竟然跳了起來,猛然朝着唐一川掐了過去。
唐一川動了動手指頭,錢羅就被抵在了牆上,他甚至於不用直接接觸錢羅,只一個眼神,錢羅就彷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壓制住了,舉了起來,壓制在了牆壁之上。
“你,你殺了我的兒子,我要殺了你!”錢羅雙眼瞪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唐一川輕輕的舉起了手,隔空捏緊,錢羅的喉頭緊了緊,有咔咔的聲音傳來,脖子被捏成了詭異的形狀。
江文終於追了上來,他在旁邊靠着牆歇腳,視線落在唐一川那隻舉在半空的手上。
又厲害了。
這人很可怕,蛻變的很快,誰都無法阻止他變強。
幸虧不是敵人。江文心想。
唐一川看了兩眼錢羅,看着他惡毒的眼神驟然變的灰敗了起來,頓時有些無趣,意興闌珊的一揮手,錢羅被甩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牆上。
唐一川轉身,手往背後一甩,一個手刀的動作,有一股風飛了出去,幾米外,錢羅的喉嚨被切開了,發出詭異的聲音,身子開始抽搐。
江文快步跟在唐一川的後頭,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人已經死了,該做的做完了,唐一川看起來卻並不開心。
唐一川在一羣吸血鬼跟狼人中穿行,走出了別墅,江文在後面喊道:“我就不跟你一道走了,我還得善後。”
“錢羅死了,洛神門散了。”不知道是誰這樣大喊了一聲。
那些原本還在跟吸血鬼,狼人拼死拼活的人跟妖魔全部都愣了,緊跟着有人就開始逃命了。
一波波的妖怪朝着門口洶涌而來,唐一川被一個人絆了一個跟斗,頓時惱火了,一把拽那人跟丟保齡球似的丟了出去。
回頭冷冷的看了一眼,後方那些妖怪剎那間都安靜了下來。
沒有妖怪往前衝,唐一川慢吞吞的走出了大門。
伸手做了一個動作,示意葉子麻煩已經解決了,不用繼續緊繃了,緊跟着他就跳上了黑龍,消失在了夜色裡。
屋頂上的葉子咂巴了一下嘴,舔了舔嘴脣,略微羨慕的看着消失在空中的黑點,心道,這可真厲害,剛纔在門口也太帥氣了。
回到了住處,唐一川打開門就見到了一個熟人,穿着和服的熟人。
安倍世理坐在沙發上,看起來比以前那個少女成熟了不少。她微微擡頭,看見唐一川時眉眼彎了彎,“又見面了。咦,你變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唐一川略顯意外。
“我答應過要跟你合作,所以就過來跟地獄鬼門談合作咯。”安倍世理說,“我見過唐一皇了,合作的事跟你談還是跟他談?”
“你跟他說吧。”唐一川一揮手,倒了一杯水,看了一眼安倍世理,給她也倒了一杯。隨後他將自己的一杯水一飲而盡。
“好吧。其實我更喜歡跟你合作。”安倍世理慢悠悠的捧起來茶杯。茶水冒着熱氣,將她的臉氤氳成了模糊的一片,“我順便來跟你們的驅魔組談談。”
唐一川對安倍世理來談什麼,所以沒有接話。
安倍世理略顯無趣的聳聳肩。“看來你見到我不太高興。”
“沒有高興不高興的。日本情況怎麼樣?”唐一川問道。
“亂透了。”安倍世理嘖嘖道。“妖魔橫行。糟糕的一塌糊塗,還是北京好點。”
“北京也差不多該崩潰了。早點回去吧,這地方沒你想的安全。”
“現在哪裡還有安全到底地方喲。”安倍世理笑吟吟道。“只有安全的人,我覺的,跟你就很安全。難怪那麼多東西都跟着你。你給人的感覺有些不一樣,發生了什麼事情麼?”
唐一川搖頭,什麼都不想談。
安倍世理 有些無奈,往後一靠,半躺在沙發裡道,“真不熱情,好歹也是朋友,都特地跑來看你了,不待見我。我可等了你一天了,你都不打算請我吃點東西?”
唐一川起身去冰箱裡翻了翻,最後在廚房做了兩碗素面,端出來跟安倍世理一道吃了。
素面味道很一般,安倍世理倒是吃的很愉快。
面剛一吃完,就有敲門聲傳來。
“看來我得走了。”安倍世理不滿 的站了起來。
唐一川將人送到門口,看着安倍世理跟着兩個武士走了,隨後關上了門,回到了房間裡躺下休息。
天快亮時,唐一川聽見了唐一缺抱怨的聲音。
緊跟着房門就被打開了,“我活着回來了。”
唐一川睜眼看了一眼,唐一缺完好無損,還胖了一圈,看來暮黑蓮沒虐待他,反而是因爲這將要用作血魔的身體而養的很好。
唐一皇從後面湊了上來,“哥,暮黑蓮跑了。”
“真應該殺了他,不然回頭又得來抓我了。”唐一缺不滿道。
“醫生呢?”唐一川坐了起來。
“沒見着,我猜是爲了研究血魔所以纔會跟暮黑蓮合作的。”唐一皇說,“要找到他麼?”
“不用了。”唐一川說,“不用管他。”
“哦。”
“我殺了錢羅。”唐一川說道。
“我知道了。路上碰見江文了,他將洛神門的人全抓了,驅魔組也去了些人,收納了一部分的人,剩下一部分都被關起來了。”唐一皇說,“吸血鬼跟那羣狼人也都撤離北京城了,不過外面亂套了,洛神門一散,陰陽協會跟幾個本地組織都開始戒備起來了。”
唐一川點了點頭,意興闌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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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一皇繼續說道:“琴鬼他們想要跟你聊聊。”
看了一眼唐一皇,唐一川眼中帶着詢問。
“老太太說她幫了你,該是你回報她的時候了,她的大概意思就是拿出地獄之門來壓制一下那幾個組織,讓你給他們開個大會,現在你有資格給他們開大會,你殺了錢羅,雖然沒有收歸洛神門,但是他們會刻意將消息放出去,到時候吸血鬼,狼人的事情稍微模糊化一下,整個洛神門就成了地獄之門解決的了。”唐一皇說。
“你纔是地獄之門的掌控人。”唐一川對於琴鬼要求他回報她的事情沒有意見,但是實質上掌控地獄之門的人是唐一皇,他認爲唐一皇更適合去做這件事情。
“有幾個組織的老大窮兇極惡,我鎮壓不住,換做你就不一樣了。”唐一皇意思很明顯。
“回頭我會去見琴鬼的。”唐一川打算結束這次的談話。
唐一皇本想再說什麼,見唐一川沒有繼續說話的意思。只好退了出去。
唐一缺打了了幾眼唐一川,就覺得唐一川很不對勁,但是具體怎麼個不對勁,又有些說不太上來。
外面的世界果然是亂套的厲害,隨處可見組織爭奪地盤,打鬥,雞飛狗跳。
唐一川走在路上,好幾次差點被殃及無辜,每次一瞪眼就將人嚇的魂飛魄散。
站在驅魔組的入口,唐一川深吸一口氣。踏了進去。
封狼跟在唐一川的身後。出發之前,琴鬼送來個消息,讓唐一川將封狼帶上,她給封狼重塑肉身差不多算是成功了。讓封狼去試試看。那一身人皮合適不。
浮生終於要解脫了。唐一川挺爲浮生高興的。
琴鬼,唐江世,殘月三人已經在辦公室裡等待着唐一川了。
三人難得沒有互相鬥嘴皮子。只是安安靜靜的坐着,面色顯然都有些凝重。
說到底北京城的局勢亂成了這樣了,再自己人跟自己人打那就不只是不負責任那麼簡單了。
三個人身居要職,上頭也有壓力下來,這是要他們穩定局勢,北京城不能破。
“來了啊。”殘月友善的打了一聲招呼,他對唐一川這個小朋友一向都很和善。
唐一川點了點頭,找了個位置坐下。
琴鬼說;“唐一皇應該已經將事情告訴你了,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但是這件事情不要拒絕我。我當初幫你封印血魔的時候就說過,我不求你加入我們組織,但是你得幫我做幾件事情。現在幾件也免了,就這一件,幫我搞定了。穩住那些人。時間地點我們安排,你只要去說幾句話做個樣子就成,按照我們給的劇本做,不難。”
“好,你說的,這件事情做完,我們兩清。”唐一川說道。
唐江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唐一川,地獄九門四個字剛說出來就被唐一川打斷了,唐一川跟琴鬼說,“封狼呢?你說肉體已經塑造好了。”
“的確好了,跟我去看看吧。”琴鬼站了起來。
唐江世不滿的看了一眼琴鬼。
琴鬼輕哼了一聲,以眼神還擊,兩人你來我往,幼稚的像小孩。
殘月說:“走吧,一起去看看。”
“我不去了。”唐江世看了一眼唐一川,“就要過年了,一家人提早吃個年夜飯,我訂了飯店,回頭通知你們,把你媽也叫上。”
沒有給唐一川反對的機會,唐江世已經出門走了,繞過了琴鬼的時候又冷哼了一聲。
“自己管不好自己的兒子,怨別人。”琴鬼低聲鄙夷。
殘月勾着唐一川的肩膀,兩人一道跟着琴鬼出去了。
琴鬼不滿的看着殘月跟唐一川勾肩搭背,一邊走一邊說道:“像什麼樣子。”
“像人的樣子。”殘月嘿嘿笑道,“還是你這個老傢伙厲害啊,塑造肉體都能行,沒什麼你做不到的了吧。你說你非要讓我來局裡幹什麼,你自己什麼都能做了,還非得讓我來。我坐着也沒什麼用。”
“你不來,唐狐狸天天跟我吵,我是受不了他,我就圖個清淨。你能調和。”琴鬼唰卡,玻璃門打開。
繼續走,一路刷卡,一路識別虹膜,終於到了一個地下研究室。
研究室內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醫療器械,一個玻璃小隔間裡擺放着一個手術檯,上頭躺着一個小孩。
唐一川看了過去,看到是一張熟悉的臉。
封狼:“……”
殘月:“就是他?你重塑的肉體?”
琴鬼點了點頭,“看起來還不錯吧。”
“錯錯錯,大錯特錯。”封狼叫道,“爲什麼是小孩,爲什麼跟這傢伙長的一模一樣?重塑的是我的肉身,不是浮生的肉身!那壓根不是我,我不是說過我不是個孩子麼?我高大威猛,英俊瀟灑,你現在讓我變成一個小不點?別他媽開玩笑了,我不陪你玩!”
琴鬼瞪大了眼睛,少女的臉上有一股威懾力。
封狼噤聲。
唐一川知道封狼很不滿浮生的身體,太小了,什麼都施展不開。
“真的是這具身體?”唐一川猶豫了一下,“做的跟浮生一模一樣。有什麼目的麼?”
“他不就是帝王骨,帝王骨我想不到其他的樣子了,我看這樣也不錯。”琴鬼一副,我說不錯就不錯的樣子,老孃覺得好就好了,你們他媽的廢個屁話。
殘月:“是因爲沒有封狼的原型,而帝王骨又是很好的容納材料,所以纔會造成浮生的樣子的吧?”
琴鬼被戳穿了,也不惱,看着封狼說:“愛要不要。”
唐一川也盯着封狼。給了封狼巨大的壓力。肉身都已經造好了,封狼如果還要賴在浮生的身體裡,他當然不會放過封狼了。
“我是被強迫的。所以讓我留在驅魔組的話,是不是也可以不算了?”封狼看向琴鬼。
“我能殺魔。”琴鬼手中幻化出一把古琴。抱在懷中。手指放在了琴絃上。有一股強大威懾力透過琴絃漸漸顯露。
封狼快速的從浮生身體裡面出來,飛向了躺在牀上赤身裸體的小孩身體裡面。
過了一會兒,裡面的小孩手指動了一下。又過了幾分鐘,雙臂舉了一下,兩腿抽了兩下。
二十分鐘之後,小孩伸了一個完整的懶腰,從牀上跳了下來,黑着臉看着自己的身體,滿臉的不滿味道。
“看來很合適。”琴鬼說。
“你是怕他不好控制麼?”唐一川看了一眼琴鬼。
琴鬼不置可否,顯然也有這方面的成分在,如果在一個小孩的身體裡面什麼都施展不開的話,想必封狼會更加聽話的。
唐一川聳聳肩,側頭看了一眼浮生。
浮生也在伸懶腰,被封狼佔用了那麼久的身體,他都開始對自己的身體有種非常陌生的感覺了,好像整個靈魂都還不能回到自己的身體裡面,而是漂流在外的。
“終於回來了。”浮生淡淡的說道,他活動了一下筋骨,感受了一下封狼完全消失不見的氣息,一副渾身都舒張了的樣子。
“恭喜你回來,以後可小心被人佔用了,”殘月拍了拍浮生的肩膀,睨了一眼裡面那個跟浮生一模一樣的人,“還真像,從這點上來說,琴鬼還真是讓人佩服。”
“除了這點難道我就沒有值得人佩服的地方了?”琴鬼扭頭。
“那倒不是。”殘月笑笑。
封狼從裡面出來了,光着身子不滿道:“難道沒有我穿的衣服?”
琴鬼指了指旁邊的椅子上,那上面有幾套衣服,顯然是給封狼準備的,新的,都沒拆過。
封狼黑着臉穿着衣服,始終有些不滿這具身體,作爲一個成年人,竟然要蝸居在這樣一具小孩的身體裡面,實在是太可笑了,也太讓人鬱悶了。
“你要覺得不愉快,你可以選擇離開這具身體。”琴鬼的手在浮生的身上游動了兩下,在浮生身上下了一道封印,現在神仙都無法上浮生的身了,她又對浮生說道,“你是帝王骨,注意保護好你的身體,要是再隨便讓什麼玩意兒上了你的身,你自個兒拿塊豆腐撞死了算了。你是沒事,可別禍害人。”
悉悉索索的穿完了衣服,封狼又抱怨了幾句,但是沒捨得離開這具身體,重新爲人的感覺不算太差,擁有一具可以全權由自己控制的身體的感覺就更好了,儘管這身體他不是很中意,但是在沒得選擇的情況之下,還是勉爲其難可以接受的。
封狼留在了琴鬼的身邊,唐一川帶着浮生離開了。
剛離開驅魔組的範圍,唐一川就撞上了麻煩。
小衚衕裡有兩幫人在廝殺,唐一川與浮生經過的時候被誤認爲是第三幫人,結果兩幫人同時開始追殺他們。
唐一川嘴角抽搐的帶着浮生下意識的就開始狂奔。
後方一羣人狂追,也不知怎麼的,追的人就將越來越多了,唐一川忽然止住了腳步,後方的人也急剎車,鞋子摩擦地面發出刺啦的響聲。
唐一川手一揮,後方的一大片人都倒地了。
有一個人從一羣人當中走了出來,穿着長衫的男人。
“雲破月又想幹什麼?”唐一川盯着那人。
“想要跟你見一面,就在前面茶室。”長衫男人對唐一川還算禮貌的說道。
唐一川瞪了一眼男人,“帶路。”
隨後,唐一川跟着長衫男朝着前方的茶樓走去。
跟雲破月確實需要談談,確定了唐家的事情不是雲破月辦的之後,他對雲破月的恨意倒是消除了不少,儘管雲破月也曾經要害過他,但是畢竟曾經也是朋友。
進了一個包間,唐一川看到了雲破月。
兩年沒見了,雲破月幾乎沒有太大的變化,依然還是原來的樣子。
“三千。”雲破月擡頭笑的很柔和,很無害,就好像依然是當年那個朋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