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簽到三年,成爲全球特種之父
陳凌腦海中又浮現出在三國軍事交流的那一幕,張晉渾身是血的站在擂臺上,筆直的身體猶如一道利劍,對着臺下的高句麗和米國軍人大吼一聲:“看到了嗎,我們炎國軍人的骨頭有多硬,誰來!”
這個硬漢的形象徹底印在陳凌的腦海裡。
“那日,我們代表國家去高句麗參加軍事交流會……”
陳凌將張晉在擂臺上的事情說了一下,最後說道:“他爲了迎回烈士的遺骸,就算自己被打殘,也要拼下最後一口氣,打敗強大的對手!”
“最後,他因爲傷勢過重,雙手廢了,無奈的選擇退役,可是就算是退役,他也是鐵骨錚錚的鐵漢子!”
風鈴聽得鼻子都酸了,雖然自己沒有親眼看到那一幕,但是她能想象的出來那場面有多慘烈。
她佩服這樣的軍人!
而這樣鐵血的軍人,就這樣離開他熱愛的部隊,他的內心會多麼的不甘與無奈,這其中心酸,只有軍人才清楚。
風鈴雖然是女人,但是骨子裡軍人情懷絲毫不比男兵少。
“快點開車!我們儘快找到張隊長。”風鈴催促道。
王雲點了點頭,加快車子的速度。
他心中也是無奈,可是能有什麼辦法?很多時候,現實就是這麼無情。
中午之前,越野車終於行駛入張晉所在的村子。
剛剛開進村口,陳凌便遠遠的看見一大羣人,圍着一棟老房子,一輛挖掘機和一輛推土機,正緩緩的向老房子開去。
王雲瞳孔猛然睜開,道:“那是晉哥的老房子!”
轟!
車子猶如一頭咆哮的猛獸朝老房子衝過去。
此刻,在老房子前的院子裡傳來一個老婦人的哭聲。
而在周圍圍着一羣鄉親,一個個眼中露出複雜的神色,不少人都無奈的嘆息。
“快!出事了!”
陳凌大吼一聲,推開車門,第一個跳下車子,朝人羣裡擠進去。
當陳凌擠到前面的時候,看到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婦人跪在地上,擋住前面的推土機,滿臉的淚水,喊着:“天理啊,你們還要不要天理!”
而在她的身後是張晉虛弱的倒在地上,身後還有一副輪椅。
他的腿……
陳凌盯着張晉的雙腿包裹着紗布,鮮血從裡面滲透出來,雙眼瞬間變得血紅,十指緊緊的握成鐵拳,發出咯咯響聲。
他記得非常清楚,張晉在擂臺上只是傷到雙手,雙腿沒事!
沒想到,他沒有殘在敵人手上,反而被自己人打斷了腿!
這是多麼諷刺!
本應該是張晉擋在老母的前面,現在反而是老母在保護他,這讓張晉情何以堪?
怪不得他會打電話給王元打電話,他是被逼上絕路了啊。
這樣的場面,陳凌在穿越前在一部電影中看到過,當時還以爲是瞎編的,沒想到這一幕竟然在自己的眼前發生了,還是發生在自己最敬佩的一名戰友身上。
陳凌心頭一股怒火猛然升起。
此刻,一名剃着光頭,脖子上戴着大金鍊子,肥頭大耳,滿臉橫肉,手裡拿着一根粗大的棍子的年輕人,囂張的喊道:“臭老太婆!趕緊帶着你們家的殘廢,
滾到一邊,打殘了腿,不夠是嗎?再不走,我們真的動手了!”
地上的老婦人喊起來:“我的兒子,他是傷殘的軍人,你們沒資格這樣對待我們。”
金鍊男哈哈大笑,手裡的木棍輕輕敲打自己的掌心,發出啪啪的響聲,一臉不屑的說道:“軍人千千萬萬,每年都有退役回來,也沒見有人傷殘了,這是和平時代,你的兒子怎麼就殘廢了?”
“他一個大頭兵,是自己練廢了吧,都什麼年代了,好男兒不當兵,一個傷殘退役的大頭兵,有什麼好嘚瑟的?”
“別說你兒子已經退役了,就算是沒退役,又能怎麼樣?在這片地方,我虎哥說了算,再說了,合同你都簽了,白字黑字寫得清清楚楚,就算是打官司,也是你們輸。”
“我們都是文明人,都講法律,第一次,我們已經好好跟你們說了,你們不聽,我人好,給你們兩次機會了,今天是第三次了。”
“也是最後一次,老子再問你們一次,走還是不走?要是不走,影響我們的工程,真動手了,把你們都埋了!”
張晉躺在地上,憤怒的吼道:“我不走,這是我的家,你們是趁我不在,欺騙老人家的合約,我不承認!”
“就算是告到法院, 老子也不認這個合同,老子告訴你們,你們休想霸佔我的房子!”
金鍊子男子手一揮,咚一聲,木棒砸在地面上,一臉冷笑的看着張晉,道:“不承認?特麼的,合同都簽了,你不承認?”
“告訴你,今天你們乖乖的搬出去也就罷了,要是不搬,看到老子身後的推土機沒有?全部把這裡推平了!”
“你們敢!”張晉怒吼一聲,握緊的雙拳,眼睛裡說不出的憤怒。
“哈哈,有什麼不敢的!”
不遠處,一個穿着西裝的中年男人眉頭鎖緊,表情冰冷,冷聲喊道:“別跟他廢話,動手!”
金鍊男點頭,也不跟張晉廢話,立刻朝挖掘機舉手。
反正老闆撐着,怕什麼!
這年頭就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看誰比誰狠,誰更能坑!
就算是明擺着坑你們又怎麼樣?
轟轟!
金鍊男身後不遠的挖掘機開始啓動,發出巨大的轟鳴聲。
陳凌心中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了,猛然加速,猶如一陣風捲過去,一腳踹在金鍊子男子的胸口。
嘭一聲!
金鍊男子整個人的面部表情都扭曲了,連一聲慘叫都發不出來。
巨大的力量,將他整個人踹飛出去好幾米,重重撞在推土機上。
他都沒來及明白是怎麼回事。
陳凌看着四周那些混混地痞,大吼:“誰敢動國家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