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貊,公司最近怎麼樣?”韓堯崢將空的杯子放到桌上道:“我聽說高新有塊地,你也參加了競標是嗎?”
歐陽貊再次點頭道:“是啊,政府曾三令五申不允許哄擡競價,可是那幫傢伙還是照做不誤,把政府的話當放屁了!”
“政府?在他們的眼裡會有麼?”韓堯崢道:“你也不用忍耐,按照你父親以前的行事風格,該解決的都解決掉!”
“我父親經歷九死一生纔打下這片天地,他在離開這裡的時候一再叮囑我一定要將聖元國際漂白!其他的我可以不管,但是聖元國際一定要合法,所以我纔會回到這裡唸書,接受這裡那麼多年的教育,並適應這裡的遊戲規則。大文學”
“可是他們這樣明明就是聯合起來對付你,你爲什麼還要忍耐?”藍鏵亦突然說道:他一直不明白,依照歐陽貊的實力和背景,完全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將這片土地上的任何一個競爭勢力摧毀,但是他就是不動,而且還煞有其事的跟他們玩貓抓老鼠的遊戲!只是,這場遊戲中究竟誰是貓,誰是老鼠呢?
歐陽貊淡淡的笑起來:“亦,你的性子總是太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而且,放長線才能釣大魚!他們爲什麼要這樣抵制我,肯定會有一個相當完美的理由會要告訴我的!”
“那你現在怎麼辦?”韓堯崢有些擔憂的問道。大文學
歐陽貊道:“什麼都不用做。晚上我請你們喝酒!”
“你請?好咧好咧!”藍鏵亦一聽高興的道。
“我還聽說你的一批東西在從意大利運過來的時候出現了點狀況,解決沒有?”韓堯崢繼續問道。
歐陽貊笑了笑,道:“那是憎恨我父親的那幫人乾的,只是他們並不知道,我父親跟我的關係而已?否則現在早鬧到大陸來了!”
“我覺得你父親跟那些人真的是永遠都無法和解的!”韓堯崢道。
歐陽貊贊同的道:“你說得很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父親過的是刀刃上討生活的人生,但是他給了我一個安定的,可以用除了暴力外解決問題的世界!我性格上的暴戾都逐漸在褪萎!”
“我覺得,貊,那不是褪萎,只是隱藏!我相信你在對待馮悅的事情上一點也沒有少展現出來吧!”韓堯崢還是溫和的笑着,彷彿並不知道他是在跟一個極其危險的男人對話。
歐陽貊的雙瞳逐漸積聚,縮緊,他盯着韓堯崢,似乎想要從他的臉上或是眼睛裡看出他說這句話的意思。大文學“崢,我早就說過,這件事你別管!”
“以前我可以不管,現在你認爲我還能不管嗎?”韓堯崢道。
歐陽貊冷笑一聲道:“不會是因爲你的新女友吧?那麼崢,你覺得我要怎樣去對待馮悅呢?”
“放她走,給她自由!”韓堯崢肯定的道。
“那是不可能的!”歐陽貊輕笑一聲,他的笑讓韓堯崢一怔。而藍鏵亦看了看他,不由的摸摸手上倒立的寒毛,嘀咕道:“媽的,好像又降溫了喲!”
馮悅和程彩最開始在冰吧聊得並不開心,但是畢竟倆人是多年的朋友,很快就因爲其他的話題開始談笑風聲。
“悅悅,我和你去逛逛街怎麼樣?”程彩提議道。
馮悅點點頭。倆人便結了帳,朝商業步行街走去。
“這裡的衣服好貴哦!別看了吧!”馮悅拉住程彩的手臂道。她記得上次歐陽貊帶她在這個商業街走了一圈,似乎也花了不少,只是因爲刷卡,她也不知道歐陽貊到底付了多少錢?但,光是昨天宴會那件小晚禮裙就要七萬塊,相信上次一定花掉不下好幾十萬!好幾十萬?天哪,她現在身上可是連一萬塊都沒有哦,而且還欠着雙懿看病的錢呢!好在歐陽貊並不打算要回去。哎,這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程彩卻不以爲然道:“沒錢買,看看總行吧!哎,對了悅悅,我決定下個月帶崢回去見我的父母,你跟我們一起去吧!”
“回你老家?”馮悅有些吃驚的道。
“是呀,你從來沒有去過我家,這次就帶着你的小寶貝去玩玩吧!離開歐陽貊一段時間好嗎?”程彩好心的邀請道。
“這個——”馮悅有些猶豫的道,她想去,但,是不是該向她現任老闆歐陽貊請個假呢?可是萬一他不答應呢?馮悅心裡躊躇着。
程彩以爲馮悅不想去,有些不高興的道:“我們都要準備互見家長了,你都不祝福我一下,邀請你去我家鄉玩,你還這樣扭扭捏捏的!真是討厭死了!”
“彩,沒有沒有,我真的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在想我該不該跟歐陽貊請假,畢竟我是跟他——”
“打住!你別提他。討厭死了!”程彩大聲嚷道:“請什麼假啊!他又不是你的誰?”
“喲,這倆女人怎麼會在櫥窗旁邊看衣服呢?幹嘛不進店裡看呀!”
一個甜甜的略帶譏誚的聲音從倆人身後傳來。
馮悅趕忙回頭,就看見穆子那張化了精緻妝容的臉,還有站在她身後的午芠玖兒,看樣子她們是剛從這家店出來。
午芠玖兒走上前,看了馮悅一眼,冷冷的道:“你的本事還真大啊,現在的身份竟然和我一樣了,家裡的傭人都要稱呼你小姐!還有勞貊哥哥來告訴我讓我對你客氣點!馮悅,你的手段未免太陰險了點吧!有本事咱們公平競爭!”
馮悅被倆人說得一頭霧水,她注視着穆子和午芠玖兒微微泛着怒意的臉道:“我不懂你們在說什麼!彩,我們走!”
程彩掙脫馮悅的手,走近穆子,她就是看她不順眼,昨晚宴會,她竟然明貶馮悅,暗貶她和韓堯崢他們,所以這口惡氣,她無論如何也要出掉!“怎麼着?我們在外面看,那是因爲我們早就看見有兩隻狐狸在店裡了!騷味特濃,誰還敢進去呀!”
“你,你說我們是狐狸——”午芠玖兒怒道,伸手指向程彩的鼻尖。
“精!”程彩很痞的笑着,又加了一個字。她看着午芠玖兒氣得變形的臉,哈哈大笑道:“小姐,一句話都能把你氣得發狂,你還有什麼定力跟我們悅悅搶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