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成人禮

天還沒亮,石磊就被屋外各種禮吹聲吵醒。整理好牀榻,稍微梳洗打扮下。

屋外,石家村的村民早已經忙碌開來。和沿路的一些族人打了聲招呼,石磊就來到了昨日對決的地方

還沒走近,就傳來了些許少年揮拳產生的呼呼破風聲。這些練武的少年見到石磊前來,也都紛紛停下手上的動作,“石磊哥,早啊”

“石磊哥早”

石磊對他們一一點頭,來到一處沒有人的寬闊地。開始打起早拳。

拳是由古人爲了躲避兇獸所創。共有拳打、腳踢、指抓、跳躍、翻滾等動作。拳的打法,不僅僅要求精氣神的磨合,更需要的是,手、眼、身、步配合協調,還須與意識、呼吸緊密結合,達到內外合一,形神兼備。

呼呼呼,一道道破空聲從石磊的拳中傳出。尖銳的聲音早已把周圍習拳的少年吸引過來。只不過,石磊早已進入了忘我的境界。

無拳無勇。無勇無我。無我無成。

良久,一個深呼吸。石磊擦了擦頭上汗,對周圍的族人謙遜的笑了笑,隨即轉身離去了。

“哇,石磊哥好強,你看他那幾拳都打出拳影來了”

“是啊,這一次成人禮,我估計石磊哥絕對毫無壓力”

“那肯定,快,我們幾個在練一會”

“嗯”

•••

石磊回到村中時,紅色的太陽已經開始從襁褓中伸出腦袋好奇的打量這個世界來。

喝了點泉水,石磊摸了摸昔日爺爺常坐在身下的大青石。感覺從手心處傳來的一股透心涼,石磊從回憶中清醒。搖了搖頭。

到了和石勇約好的時間。吃了點東西,就來到石勇家外。石勇是村裡唯一一個和石磊年紀相同的少年。奈何,父母早亡,年紀七歲的他就開始與瞎眼的奶奶相依爲命。對此,石磊也是盡一切可能的幫助他。

“石勇,夠意思,走”,石磊摟着石勇的肩,說道。石勇停下腳步,撇過頭說道,“石磊,你確定就我們兩個進山找你爺爺?”,看着石勇眼中的質疑,石磊認真的說道,“怎麼,你還真當我開玩笑呢?”“可是,我們兩個連煉體都沒到”

“算了,你不去,我自己一個人去”

“去去去,我的石磊哥,我去還不行嗎”

“嘿嘿,這才叫兄弟嘛”

大山的外表是令人癡迷的,內部卻暗藏危機。石磊二人,小心翼翼的穿梭的樹林之間。眼神不斷的到處搜尋。

手持鋒利尖端木棍的石勇低聲尋問到,“石磊,你說這裡這麼大,我們去哪裡找你爺爺”

石磊此時伏着身子,向周圍仔細的尋看一番後回答道,“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還來這裡”

打斷了石勇的嚎叫,石磊虛的一聲,隨即雙耳動了動,警惕的打量了四周一眼,問道,“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有東西?”,石勇微皺起了雙眉。大約幾息後,微微搖了搖頭。

似乎是放心不下,石磊俯下身來,左耳緊貼青泥地面,隨即臉色大變,吼道,“快走,是灰棕熊!”

“灰棕熊”,石勇雙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作爲山裡的孩子,對於這種個頭個個超過三米的傢伙,最爲熟悉不過。完美的力量,可以輕易的拍碎任何目標。然而,看似笨重的身子,卻可以爆發出不俗的速度。

“這種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吼”,前方幽邃的密林中傳來一道震天的怒吼,石勇只感覺自己這一刻突然變得精神恍惚,隨即四肢都好像不受控制般。

“跑啊,跑啊,再不跑就死了”,石勇在心裡力竭的嘶吼到,奈何,雙腿就如釘子般,死死的固定在泥地裡。

正欲撒腿逃跑的石磊,見此,立馬明白過來這是中了灰棕熊的震懾。扛起石勇,轉身朝着村子的方向飛速奔去。

咚咚咚,地面不斷傳來一絲絲震動。石磊回頭一看,一隻超過三米的灰色怪物正嚎叫着快速衝來。沿路的樹木統統被拔地而起。

感受到背後越來越近的灰棕熊,不由得暗自着急。

“吼”,一道震天的怒吼再次響起。石磊只覺得背後傳來一道氣浪,將自己高高掀起。肩上的石勇也被遠遠的摔在遠處。連續的翻滾,石磊覺得左臂傳來一股劇烈疼痛。腳邊一動,只見一根尖銳的木棍落在自己身旁。這是?

四周樹木上的落葉都被震的漫天飛舞。

咻,一道極速的破空聲響。

只聽噗的一聲,灰棕熊的左眼被狠狠的插入一根木棍。頓時,鮮血從巨大的眼眶中緩緩流淌,就好似村裡的那到小溪般。

怒號一聲,灰棕熊撲騰倒地,如小山丘般巨大的身體不斷的反轉。似乎是難以忍受這劇烈的疼痛。身下的塵土青泥被碾壓出一個半米深的泥坑。大山似的熊掌不停的揮舞。四周的巨石大樹全都被攔腰折斷,拍的粉碎。

石磊微微鬆口氣,這一擊,石磊只覺得整隻右手都失去了知覺。左臂抗着石勇,苦笑一聲,向村裡走去。

只留下一個逐漸失去聲息的熊瞎子,停止了撲騰。

石勇醒來時,已到了正午。只感覺頭異常的疼痛,搖了搖頭,端起桌上的水壺,一飲而盡。

良久,彷彿想起什麼般,臉色驟得變得陰沉。摔下被褥,向村中跑去。剛出門,就迎面撞向了一道人影

“石磊?”,石勇驚呼道。來着正是石磊,方纔匆匆把昏迷不醒的石勇送回家,忍耐不住雙臂的疼痛,便回家塗抹了草藥。這才略感舒適,便欲前來看望石勇。見到石磊,石勇大大的喘口氣後,連忙抓住石磊雙臂,正欲好好絮叨一番,卻見石磊臉上傳來痛苦的神情。

“你的手怎麼呢?”,石勇連忙撤去雙手,問道。“沒事,只是擦破點皮”,石磊露出一個艱難的笑容。只不過此時蠟黃的臉上,掛滿了大豆般的汗滴。

“你這個樣子,怎麼可能沒事?”

噔噔噔,卻在這時,村裡傳來了一道道古鐘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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