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甜甜不就是嗎?”俞琰烽齜了齜牙,一副頭疼的樣子,“我每次來她都要兇我幾句,咬我幾口,那不就跟狗一樣的?”
“……”顧非煙一頭黑線,“你這話要是讓甜甜聽到了,肯定要削掉你一層皮。”
以前也沒有覺得俞琰烽的嘴這麼的欠,現在真是登峰造極了。
“來就來,誰怕誰。”俞琰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顧非煙,“……”
“對了,那傢伙到底去哪裡了?每天不損她幾句,總覺得哪裡哪裡都有點兒不對勁呢。”俞琰烽承認自己天天窩在家裡是有些無聊透頂了,不然爲什麼會覺得跟楚甜甜鬥嘴也是一種樂趣?
他桃花眸斜睨了顧非煙一眼,覺得問題都出在顧非煙身上。
如果不是這位現在樂忠於扮演賢妻良母,都不陪他玩遊戲了,他也不至於這麼苦逼,甚至受虐一樣喜歡跟楚甜甜那種幼稚得發蠢的人鬥嘴啊!
“甜甜在醫院裡照顧一個小朋友,現在沒時間回來。”
“什麼小朋友?”
俞琰烽好奇,顧非煙也覺得事情沒有什麼要瞞着他了,乾脆把事情跟他說了說。
聽了楚清的事情,俞琰烽眼中的笑意淡了下去,神情變得冷冽起來。
“SC組織的事情進展如何了。”他問。
如今俞清嵐和俞夫人都已經不在了,俞琰烽本身跟SC組織的事情沒有一點牽扯,這些事情不會特意告訴他,但也不會避諱。
只是,顧非煙也不知道什麼,只說了點自己清楚的情況。
聽到鬱政夫妻在拘留所畏罪自殺,而鬱天辰也被關了進去,俞琰烽眉頭皺得死緊,低低嘆了一口氣,“我說,楚甜甜那女人也是夠倒黴的,怎麼就總碰上渣男?”
“她除了碰上鬱天辰還有誰?”顧非煙好奇了,“甜甜以前又沒有戀愛過。你說總……難道其中一個是你?”
俞琰烽瞬間氣急敗壞,“我又不是那種飢不擇食的人,我特麼跟她沒關係!”
這男人,最怕自己喜歡的女人以爲自己喜歡另外一個人了。
他意志這麼堅定,怎麼可能是那種移情別戀的人?
笑話!
“哦……”顧非煙沒多少誠意的應了一聲,“我知道了……但是,你爲什麼說‘總’?”
“說順口了行不行?”
“……行。”
“對了……”俞琰烽又彆扭的開口,“她就是因爲楚清怕生,所以纔要搬出去的?可她現在是SC組織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帶着一個小孩子搬出去,安全能保障嗎?”
“我勸了,可是勸也沒有用啊。”顧非煙也頭疼,“甜甜這傢伙固執起來也八頭牛都拉不回來,除了在附近給她找套房子,好像沒有別的辦法了。”
“要不讓她住我那邊去?”俞琰烽突地腦子一抽,下意識的開口。
話音一落,他就覺得不對勁。
他煩死楚甜甜還來不及,怎麼能把這麼一個人弄自己家裡去呢?
要真是同住一個屋檐下,他估計沒有一天消停日子過。
“算……”
只可惜的是,俞琰烽才說出一個“算”字,顧非煙便雙眼放光的站了起來,驚喜的看着他,“俞少,你真的太給力,太仗義了!你說,我怎麼就沒想到這個好主意呢?!你跟甜甜關係這麼好,三號別墅離這裡又近,你自己也特別特別厲害……甜甜住在你那裡,我多放心啊!”
俞琰烽,“……”
可是他一點也不放心啊!
……
時間過去半月。
暴躁的高溫像是一條在噴火的龍閉上了嘴巴,快要接近十月份的天氣,已經逐漸的有了些秋的涼意。
在醫院裡治療了半個月,楚清也可以出院了。
被精心養了半個月,雖然身體不可能一下恢復過來,但小孩子恢復速度快,楚清消瘦的小臉上已經有了些肉,神情也少了很多剛被送到京城時候的麻木和冰冷,帶上幾分孩童的天真。
她很依賴楚甜甜,一雙眼睛幾乎圍着楚甜甜打轉,這越發堅定了楚甜甜要照顧她的心思。
楚清遭遇的暴行,在顧非煙和楚甜甜的商量之下,並沒有以此作爲對霍爺定罪的原因之一。
不是因爲要讓犯罪者逍遙法外,而是因爲就霍爺現在身上揹負的那些罪名,就足以讓他判一次死刑,根本不必要把楚清的事情捅出去。
不論如何,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對女人而言總是太過苛刻。
她們也擔心楚清的事情被捅出去了,會對楚清以後的生活有影響。如果可以的話,她們希望這件事能一輩子不被提及,她們也會努力改變對待楚清的那種小心翼翼的態度,讓她從此陽光健康的生活着。
活得像是一個正常的小孩。
“正常”兩個字說起來有點諷刺,但在極度惡劣的前提之下,竟然也能成爲一個美好的祝願。
對於顧非煙提出的建議,讓楚甜甜和楚清住到俞琰烽的別墅裡去,楚甜甜並沒有表現出很強烈的反感……不過是猶豫了片刻,她就平靜的點了頭。
“我覺得這也是一個不錯的提議,那就按照你說的辦吧。”楚甜甜轉眸看向楚清,眼眸中帶上幾分擔憂,“只是楚清這邊也最好要儘快安排上學的事情,小煙,能讓她在江山帝景的幼兒園插個班嗎?”
江山帝景有私立雙語貴族幼兒園,但楚清進去也不知道好辦不好辦。
楚甜甜現在是把楚清當自己孩子養了,自然不想虧待她。
這件事讓戰墨辰出面,其實也只是打個招呼的事情,顧非煙原本想要一口應下,可想到什麼,她眼中染上一抹笑意,愉快的建議道,“既然楚清住到了三號別墅,那你不如讓俞琰烽幫你這個忙,讓他去跟幼兒園園長說一下,這事應該不麻煩的。”
好姐妹嘛,就是用來忽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