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
在事情失控之前,顧非煙不假思索的拿起身邊的木棍,對着牆壁狠狠的敲了敲,巨大的響聲立刻在偌大的地下停車場裡響起,以此提醒那些混混收手的時間到了。
她對付顧明珠只爲了讓她知道厲害,震懾她,讓她以後少來找人麻煩,不要以爲她顧非煙就是什麼軟脾氣的人,但是,她並不打算把事情鬧得天大。
有些事情用金錢就能解決,可當事情大到錢都解決不了的時候,那就不好了。
她可是當代新好女青年,可不打算太過爲非作歹。
不然,把自己玩進局子裡怎麼辦?
再說,不一次玩狠了,留着以後慢慢玩,也是不錯的……
“走了,走了!”
聽到約定的暗號響起,其中一個混混還算有點理智,推了推另外一個人,吆喝着。
一個喊一個,所有的人都停了下來。
錢到手了,女人也摸了幾把……
值得!
有人朝着顧非煙藏身的方向看來,等着下一步的指使。
顧非煙隱晦的朝着他們打了一個手勢,指了指標示着“出口”的藍色白字的牌子,他們便飛速的撤了。他們開着車來的,並沒有傻乎乎的朝着車庫外面跑,而是上了一輛不起眼的麪包車,一路呼嘯着朝着出口轟油門。
目送着麪包車走遠,又等了好一陣,顧非煙這次扯了扯臉上的口罩,一步步朝着顧明珠走去。
“我要報警,我要報警!”
“混蛋!”
“這些混蛋!”
一邊抽噎的哭着,顧明珠一邊陰狠的碎碎念着,翻找着自己的包。
可是,翻找了很久,她卻絕望的發現自己包包裡的很多東西都不翼而飛,包括她那一隻一看就價值不菲的手機。
別說報警,就連聯繫別人都沒有辦法聯繫。
“該死的!該死,該死,啊啊啊啊!”
發泄的將包朝着車上砸去,顧明珠氣得不行,自己也踹了車子幾腳。
就在這時,顧非煙走到了她的身邊。
她站定的時候故意放重了步子,就算之前顧明珠沒發現她的到來,現在也不會錯過這一道聲音。
是誰?
顧明珠擡起頭一看,微微一愣。
原本在看到的第一眼就有一點懷疑,當顧非煙將臉上的墨鏡取下來一點,挑着眉,用她那雙含着挑釁笑意的杏眸看着她的時候,她眼中頓時燒起了洶洶的怒火。
“顧!非!煙!是你,是你對不對?”她一字一頓的,用一種極爲怨恨的音調,咬牙切齒的低喊道,“是你,就是你對付我,是你讓那些人渣對付我!”
喊道最後,顧明珠幾乎是尖着嗓子吼出來的,要是要將滿腔的怒火都傾瀉出來,最好把好端端站在她面前的顧非煙給燒死一般!
“是我?當然不是我!我這麼善良的人,怎麼會輕易出手呢。”顧非煙輕輕反問,“再說了,你指控我,你有證據嗎?”
她不輕易出手。
但要是真的把她給惹惱了,她不出手她就是慫包了!
她又不是沒有靠山,狐假虎威也好,仗勢欺人也罷,她會怕區區一個顧明珠嗎?要是戰大總裁擺平不了這件事,她就特麼的讓他睡一個月書房,不準上牀!
他要是真敢寵着她,她就敢恃寵而驕。
女人要是講道理,那還叫女人嗎?
顧明珠氣得渾身發抖,“還要什麼證據,這不是明擺着的嗎?除了你跟我有仇,還有誰跟我有仇?你嫉妒墨辰跟我訂婚,所以你想讓那些混混毀了我,是不是?”
“哦,那你去告我啊,你來跟我打官司,去這麼跟法官說啊。你看看法官會不會因爲你臉大就不要證據,光聽你說就判我的罪。”
“顧非煙,你真無恥,你這個賤人!”
“那你呢?”顧非煙眸色變冷,冷漠的問道,“那天我去看沈奶奶,你怎麼那麼巧就出現在哪裡?是不是你在跟蹤我?我在醫院門口被莫名其妙的人打,那些人是不是你安排的?顧明珠,你以爲就你聰明,別人都是傻子嗎?我告訴你,我特麼比你聰明!”
顧非煙眼眸微眯。
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女太妹,渾身散發着陰暗的,讓人懼怕的氣息。
不過,就算是最最憤怒的時候,她也沒有失去分寸。她言語之間還是暗藏了不少迷霧,說顧明珠是派人在跟蹤她,而沒有提到沈奶奶,更沒有提到劉亞半個字。
說着說着,她心情不爽了。
一邊說着,她一邊伸手狠狠的在顧明珠腦門上戳了兩下,只戳得她身體朝後仰去,站立不穩。
“你給我住手!”顧明珠尖叫着,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卻掄起包朝着她砸來,“顧非煙,你這麼對我,我一定會要你好看的!”
“那就來啊!我怕你?!”
顧非煙脣角微翹,輕輕鬆鬆一腳踹在顧明珠的腿上,穿着高跟鞋的她頓時腳一崴摔在地上,扭到腳踝,疼得倒抽一口冷氣。
她不打算這麼輕易放過她。
伸手扯住顧明珠的頭髮,她左左右右在她顧明珠臉上扇了幾個耳光,直打得自己都有點累了,這才重重吐出一口氣,站直身體。
“拜拜!”
瀟灑地衝着顧明珠揮了揮手,顧非煙乾脆利落的開車離開。
……
沒有回江山帝景,顧非煙直接驅車去了帝辰國際。
從總裁專屬電梯進入頂層總裁辦公室的休息間,顧非煙將自己摔在軟軟的大牀上,給戰墨辰打了一個電話,“親愛的,你在做什麼呀?”
親愛的?
叫得這麼軟,這麼諂媚?
“……”戰墨辰靜默片刻,瞭然的問道,“你又在打什麼主意?”
顧非煙,“……”
“直接說。”
“噗嗤”一聲笑出來,顧非煙含糖量極高的聲音說道,“人家能有什麼壞主意呀?人家就是想告訴你,人家已經送貨上門了,現在正躺在休息間的大牀上等你寵幸哦,戰大總裁你來不來滿足人家呀?”
戰墨辰,“……”
這妖精!
一連三個“人家”,聲音嗲嗲的,簡直矯揉造作得不行,可是……爲什麼只要是她對他使用的手段,他就是不怎麼想要保持冷靜呢?
合上手中的文件,戰墨辰黑着一張臉朝着休息間走。
打開門,果然發現某個讓他一言難盡的女人正趴在牀上,兩條腿在空中晃呀晃,正用一雙乾淨黑亮的杏眼看着他。
“戰少,我今天做壞事啦,你要不要給我做僞證呀?”
戰墨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