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240.海中魅影
晚上八點半。
李諾來到內圈最北側，用「靈魂感應」和黛娜絲說了聲自己會晚點回家。
在這之後，他撲通一聲扎入海水當中。
李諾往「水行術」中灌入4.95萬點精力值，將其升到100級，接着以每小時200公里的速度，朝着小型遠洋船隊遇襲地點進發。
在蒼茫的大海上，想要鎖定船隊位置，無疑是大海撈針的行爲。
賽琳娜沒在信中提到遇襲地點的具體方位。
那麼，李諾是怎麼知道自己沒有走錯路的呢？
尋常巫師面對這種局面，必定一頭霧水。
李諾不會。
他曾從海德威的日記本上，用解構術學會了「航海學」與「海洋氣象學」；
他在購買航海定位儀與迷霧簡報時，順帶着從蘇曼城航線管理部那裡，用解構術拿到了全套的遠洋貿易航線圖，以及過去近半年以來，所有合法遠洋航船的航程信息；
再加上解構術、「心靈信標」、「心靈視界」等等一系列IMBA級別的技能。
所有這些東西彙總起來，李諾的腦海中，便形成了一張密佈航線的海面地圖。
隨便指一條航線問他，他都能把這條航線途徑的海域說出來，報出每片海域在未來一個月內的迷霧閾值，列出有哪些遠洋船隊在使用這條航線。
賽琳娜在信上沒提到遇襲的遠洋船隊詳情，但李諾卻知道，那是一搜專門在卡希爾大陸和蘇曼羣島之間，運輸魔法農莊原材料的遠洋船隊，由查納爾家族名下的一間遠洋貿易公司經營。
這支遠洋船隊，只會出現在編號爲“KSHN-033號”的遠洋貿易航線上。
考慮到它在距離核心圈200公里的海面上遇難，那麼事發地點就必然在“藏寶海第155號”海域中了。
藏寶海，就是蘇曼羣島與卡希爾大陸之間的那片海洋，因其海底有許多滿載貨物與寶藏的沉船而出名。
這些沉船基本是深海魔獸、自然災難、海盜的傑作。
在航行圖的引導下，配以能獲得海域名字的解構術，李諾想迷路都難。
不過，理想與現實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航線圖與解構術，避免李諾走彎路，但深海區域內的大風大浪，則形成了阻礙。
爲了方便辨認方向，他最開始選擇在海面上施展「水行術」。
很快，深海區域特有的十米高浪頭，就教他做人了。
好幾次李諾前一秒還在水裡疾行，下一秒就被巨浪拋飛到空中，來上一個得分拉垮的十米高臺跳水。
他不得不下潛，再下潛，直到浪濤無法干擾到自己爲止。
但深海區域的詭異之處，到此並沒有結束。
海水要麼無緣無故的變成黃綠色的酸性液體，要麼慘紅慘紅幾近沸騰，又或者是一下子竄出十幾個瘮人的水龍捲，形成一大片聲勢浩大的烏雲與風暴。
狂風、暴雨、冰雹、沸水，各式各樣在本土世界巫師在認知中很正常的海洋自然現象，在李諾這個外鄉人眼裡卻充斥着怪異與荒誕。
當然啦，這是他抄近路，沒有走航線的緣故。
一直到他接近小型遠洋船隊所在的航線，水上、水下的環境狀況才變得正常起來。
除了風浪遠比蘇曼羣島高，海水腐蝕性也比蘇曼羣島附近海域強烈以外，這裡的深海環境遠沒有航線以外的海域那麼惡劣。
李諾浮出海面，在水面上露出小半個腦袋，眺望東邊的海域與天空。
月光皎潔，羣星點綴夜空。
參天入地的迷失海霧，遮住了東邊的海域。
李諾丟出解構術，確認自己沒來錯地方，那片海域的名稱正是“藏寶海第155號”。
“不錯，不錯。第一次獨自出海就順利找到地方了。用航線圖和解構術來尋路的思路，確實行得通。”
李諾給自己點了個贊，轉頭看向南邊的海面。
那裡沒有迷失海霧，但李諾知道，最多再過去10分鐘的樣子，深海分院的支援船隊就要出現在海面上了。
這是精心計算後得出的結論。
支援船隊尚未抵達的這10分鐘，便是李諾掃蕩海島，掠奪戰利品，蒐集情報的黃金窗口期。
李諾埋頭鑽進海面，抓緊時間，極速前行。
他以每小時200公里的速度，從水下穿過，鑽進了被迷失海霧籠罩的海域。
剛一抵達此處海域，他便在海水中聽到了劇烈翻涌的咕嚕聲，那是海面上的法術轟鳴傳導到水下時產生的噪音。
李諾降低「水行術」的速度，均速靠近戰場，始終位於海面之下。
海妖在水下探測方面是把好手。
它們能輕鬆捕捉到方圓數公里範圍內的海水異動。
基於這一點，李諾沒有切入戰場。
他在距離戰場十餘公里開外的地方停下，用「心靈信標」+「心靈視界」遠遠地觀察那裡的情況。
三艘在水下散發綠色幽光的水下航船，出現在李諾的魔法視野當中。
“這應該就是海妖的海盜船了吧？”
李諾微微眯起雙眼，朝着那三艘船所在的地方丟出「心靈信標」。
在跳轉幾下視野之後，李諾用「心靈視界」看到了這些船的全貌。
它們並非那種破破爛爛的，彷彿在海底沉睡許久的“幽靈船”。
它們擁有魔法金屬打造的船身外殼，噴射水流的魔法陣，圓形的舷窗，甚至還有用烏納斯環語言書寫的船隻編號。
總體看下來，除了會發綠光和在水下航行以外，這些船與海地爾家族出產的魔法機械船別無二致。
李諾一挑眉毛，看出來一些名堂。
這些船應該是海妖從蘇曼羣島掠奪而來的，船上的編號信息不就指向某個遠洋貿易公司嗎。
再看看船上冒出來的幽幽綠光，這是外部裝甲夾層中的魔法陣，在運作時的外觀表現。
正是這種發綠光的魔法陣，賦予了這些魔法機械船水下航行的能力。
李諾一邊在心中盤算被動解構魔法陣的計劃，一邊打量海盜船內外兩側的狀況。
三艘海盜船上都有人值守。
不，應該說都有海妖在值守。
平均每艘船30名海妖。
值守的海妖並非李諾此前見到過的暗潮間諜、涌潮獵手，而是一種被系統稱爲“守潮鐵衛”的陌生海妖。
無害解構成果顯示，守潮鐵衛的「水下戰鬥等級」爲55級，等於中期大圓滿的五環戰鬥巫師。
他們擁有召喚海水牢籠，召喚深海魔法僕役，施放劇毒水刺，編織深海護盾等等多種主動技能。
這幫傢伙的同夥，也就是正在遠洋船隊交戰的其他海妖們，都已經登上遠洋船隊的航船了，此時正往海面拋下船上的戰利品。
每當有戰利品噗通一聲砸進海里，守船的守潮鐵衛就會召喚出水流與水母狀的深海魔法僕役，將戰利品們拖到水下的海盜船上，放進中層甲板的倉庫裡。
就在李諾觀察戰場與海盜船的這一段時間內，其中一艘水下海盜船的倉庫已被裝滿，裡面堆積了許許多多的魔法農場原材料。
封存這些原材料的容器，是一種儲物空間達到上千立方的魔法金屬箱。
毛估估，僅是這麼一艘水下海盜船的收穫，就達到了50萬金幣左右，完全可以用海盜血賺來形容。
這其中還有不少被深海法術束縛的人類船員。他們中了劇毒水刺的攻擊，處於深度昏迷狀態，臉頰發綠，眉頭髮黑。
李諾目光閃爍，盯向滿載戰利品的海盜船。
這艘船上的守潮鐵衛正在啓動魔法引擎，看樣子是打算帶着戰利品先溜了。
李諾在這艘船上連續佈下多枚「心靈信標」，確保對方絕不會脫離自己的感知。
海盜船在李諾的注視下緩慢加速。
它圍繞戰場劃出半道弧線，然後筆直地朝着正西方向前行。
“這艘船要去哪呢？這些守潮鐵衛究竟是恐帆巫師變的，還是本來就是海妖呢？”
李諾此行的目的之一，便是深入刺探一下海妖的內部情報。
“我第一次用「水行術」出海，遇上了大風大浪，還有各種惡劣的深海自然現象，難免在海上耽擱了許多時間。馬上深海分院的支援船隊就要來了，我現在動手擊殺海妖，估計會和深海分院的人撞個正着。既然這樣，就改變一下思路吧。”
李諾看了眼戰場和另外兩艘正在裝載戰利品的海盜船，當即轉身離開，追着滿載戰利品的海盜船而去。
他與對方保持了大約20公里的距離，遠遠地綴在船後方。
李諾跟隨這艘海盜船離開當前海域的同一時間，深海分院的支援船隊出現在他的魔法視野當中。
李諾在發現這艘船隊抵達後，朝着對方的船身與船上的巫師丟出好幾道解構術，隨即撤掉了觀察他們的「心靈信標」。
深海分院派了30名五環的戰鬥巫師，三名六環的戰鬥巫師和一名七環的戰鬥巫師。
這些巫師不全是深海巫師.
其中有三分之一，是來自霍塔姆斯其它分院的戰鬥巫師。岩土系、自然系、金屬系、死亡系，各有一到三人。
這些非深海分院的學院巫師，長期駐紮在覈心圈內。他們背後的分院在覈心圈裡，各有10到30座島嶼。
由多系學院巫師組成的戰鬥隊伍，已經足以應對海上的各種情況了。
李諾無需爲受到襲擊的遠洋船隊擔憂。
他只要顧好自己，別被七環的戰鬥巫師和跟蹤對象發現蹤跡即可。
“我估計吶，海妖們也沒想到遠洋船隊會捨得花大價錢，請深海分院的支援船隊用水下通行的方式，加速趕來現場。我現在跟蹤的這艘海盜船，應該是海妖今晚唯一的收穫了。其它的海盜船和海妖，應該都會被深海分院除掉。”
李諾邊跟蹤目標，邊在心中感慨，深刻體會到了“兵貴神速”的道理。
他沉下心，進入了一言不發的狀態，緊緊地吊在跟蹤目標後方。
時間迅速流逝。
持續航行了三小時的海盜船，終於在一片荒無人煙的海域內停下了。
李諾朝着這片海域丟出解構術，拿到了海域的名字，又比對了一下腦海中的航線圖。
這裡是寶藏海第771號海域，偏僻、冷門，極少有航船通過，而且時不時地會爆發名爲「海底爆流」的自然災害。
「海底爆流」毫無徵兆。
一旦爆發，它會將幾千上萬噸重的海水，砰的一聲從水面之下送向高空，在海面上立起一面驚悚的水牆，掀起滔天巨浪。
這種程度的自然災害，已經足以毀滅絕大部分中小型遠洋船隊了。
李諾見海盜船在這種地方停下，不由得心生警惕。
他悄悄地往旁邊的海域游去，遠離這個隨時都會發生危險的地方。
也幸好海盜船在水下航行的時候會散發綠光，不然李諾還真不一定能用「心靈視界」看清楚它的動向。
李諾和海盜船一起進入靜止狀態，二者之間相距數十公里。
等待了一小會兒功夫後，一種隱隱約約的異樣感覺，出現在李諾的心頭。
就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接近自己放在海盜船旁的「心靈信標」一樣。
“我的信標被人發現了。那人正在仔細搜索信標的下落。”
李諾心頭微沉。
由於海水昏黑的緣故，他除了發光的海盜船以外，什麼東西也看不到，這直接導致他完全沒能發現是誰注意到了自己的信標。
李諾深知現在不是冒險的時候。
他毫不猶豫地解散了傳來異樣感覺的信標。
這枚信標最靠近海盜船，就位於對方外部裝甲板附近三十米的地方。
李諾把它解散之後，心頭的異樣瞬間消失。
此時此刻，距離海盜船最近的信標，與海盜船之間有着三公里多的直線距離。
這枚信標並沒有向李諾傳遞異樣的感覺。
李諾微微一愣，得出了一個令自己愈發警惕的結論：
“三公里，也就是三千米。在這一距離上，我的信標沒有被人發現。所以那人對能量波動的感知範圍，可能是半徑爲三千米的球形。這範圍與陸地上的十環巫師相當。考慮到此人出現在水下環境，那他很可能是堪比十環巫師的強大海妖了。”
話雖如此，李諾卻不打算用做實驗的方式，推算出對方的感知範圍。
在敵不明，他也暗的情況下，還是小心些爲好。
李諾思索一秒，將距離海盜船三公里的信標也解散了，通過五公里開外的信標觀察那裡的情況。
現在的魔法視野中，散發綠光的海盜船，已經縮小到了一個朦朧的小圓點。
李諾蟄伏下來，用解構術掃視海盜船周圍的海水。
自己的信標被人發現了，難免引起海妖的警覺。
李諾將事情的種種走向，在腦海中推演一番，擬定出多個計劃，以應對可能出現的棘手局面。
“嗡…”
詭異的悶響從海盜船的方向傳過來。
這聲音在漆黑的海水中顯得空靈又壓抑。
“嗡…篤篤篤…”
悶響中夾雜了一些有規律的敲擊聲。
李諾仔細聽了聽。
低沉的悶響來源於海水，而敲擊聲則是從海盜船上傳出來的。
李諾暫時脫離思索對策的狀態，強行定住心神，死死盯着魔法視野。
他的神情漸漸變得錯愕。
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在海盜船側面張開。
它是如此的巨大，以至於海盜船在它面前就像米粒一般渺小。
這雙琥珀色眼睛擁有豎瞳，冷血無情，毫無感情波動。
“嗡…”又是一聲悶響。
琥珀色雙眼的主人張開深淵般的巨口，咬向海盜船。
船身被一大片黑影遮住，消失於海水中。
那雙琥珀色眼睛合攏眼皮，也於昏黑的海水中消失。
李諾搶在二者雙雙消失之前，以最快的速度摸進魔法口袋，捏碎魔法玩意，獲取精力值，發動解構術！
整套動作一氣呵成，毫不拖泥帶水。
李諾不僅順利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還十分大膽地將一枚信標，拍在了那雙琥珀色巨眼的眼皮上！
【系統消息：】
【你消耗10萬點精力值，對“獨角海靈厄鯨”發動解構術。】
【你對目標的解構完成度提升至1%】
【你獲得了一小部分面板信息：】
【名稱】獨角海靈厄鯨
【類型】半靈體生物，深海魔獸
【身份1】艾斯達諾海妖王國的戰爭坐騎
【成長階段】成長期
【角色等級】預測爲190級
角色等級由「基礎屬性」的平均值決定。
【水下戰鬥等級】無法預測
伱尚未獲得此目標的戰鬥數據。在你對其發動被動解構後，系統將同步更新此面板。
【尺寸】約1900米*500米*300米
【特性】
魔獸心智：
「心靈血條」遠超巫師，且免疫絕大部分心靈控制效果。
海靈魔獸：
海靈魔獸是半靈體生物，可以在實體與靈體中自由轉化。被海靈魔獸吞入腹中的事物，也會跟隨其一起在實體與靈體之間轉化。
（解構完成度不足，你未能獲得更多信息。）
…
“海靈魔獸…”李諾皺眉沉思：
“這是一頭被系統定義爲‘成長期獨角海靈厄鯨’的海靈魔獸。
“沒想到，實在是沒想到，那個什麼艾斯達諾海妖王國手上，竟然有被魔法教科書稱爲傳奇深海魔獸的東西…
李諾將腦海中的雜念往旁邊一撇，轉而感應自己放在獨角海靈厄鯨上的「心靈信標」。
李諾的目光順從信標的指引，看向無限深處的斜下方。
在他的感知中，放置在獨角海靈厄鯨上的信標，正在以極快地速度，於水深超過三千米的地方穿梭。
前後不到3分鐘的功夫，獨角海靈厄鯨就跑到了大約30公里開外的地方。
簡單換算下來，獨角海靈厄鯨在水下環境中的移動速度，達到了駭人聽聞的每小時600公里！
“嘶…牛逼，牛逼，不愧是能以靈體形態在海水穿梭的海靈魔獸，確實當得起傳奇深海魔獸的稱呼，烏納斯環的魔法教科書沒有寫錯。”
李諾暗自咋舌，心裡盤算着重置「心靈信標」等級的方案。
他目前只能在109公里範圍內，感知信標所在的具體方位。
考慮到自己將來可能得追蹤移動速度超快的獨角海靈厄鯨，李諾認爲有必要將「心靈信標」轉變爲「心靈追蹤」了。
“這樣吧，明天白天我就把「心靈信標」洗了，換成「心靈追蹤」。這次事發突然，我也沒想到接應海盜船的東西會是個海靈魔獸。我現在只能暫時用「心靈信標」，來模糊地定位那頭獨角海靈厄鯨了。”
李諾辨認好方向，朝着蘇曼羣島核心圈游去。
今晚這趟旅程，雖然沒有收穫靈魂碎屑和戰利品，但卻發現了海妖的一小部分秘密，無疑是給自己日後掃蕩海盜起了個好頭。
李諾現在只擔心一件事…
他怕自己拍在獨角海靈厄鯨眼皮上的信標，被對方發現並抹去…
要真出現了這種情況，那李諾就只能期盼着自己下次尾隨海盜船，再度發現獨角海靈厄獸的蹤跡了。
李諾正這樣想着，腦海中出現了一條系統消息。
【警告！】
【你的「心靈信標（9號）」被摧毀。】
李諾嘴角微抽。
還真是擔心什麼，就來什麼…
這枚信標就是他放在獨角海靈厄鯨眼皮上的…
“看來我下次得換個地方放信標了。”
李諾邊施展「水行術」，邊思考：
“那艘海盜船被獨角海靈厄鯨吞進肚子裡了。那我要是把信標放在厄鯨體內的話，它還有辦法把信標給毀了嗎？”
李諾一擡眉毛，隱約覺得這個思路可行，自己下次可以試一試。
“不過話說回來了，一頭獨角海靈厄鯨怎麼會擁有那麼高的「精神」屬性值呢。書上不是說，這東西是以海中行動迅捷、體型龐大、可以在實體與靈體間轉換而得名的嗎？它本身除了這些優點以外，似乎並沒有特別強的施法能力吧。”
李諾皺眉深思，心中有些猜測：
“莫非發現信標，並摧毀信標的，不是這頭獨角海靈厄鯨，而是另有其人。”
李諾似有所悟：
“哦，我知道了。獨角海靈厄鯨體的「身份」一欄中，有‘戰爭坐騎’的字樣，那必然會有駕駛者了。估計正是這頭兇獸的駕駛者，毀掉了我的信標。這麼一想的話，我即便改用「心靈追蹤」來監視獨角海靈厄鯨，也有點不安全吶…”
李諾不禁感到有些頭疼，一時半會兒想不出，完全不會被人發現的跟蹤方法…
另外，他也迫切地想要弄清楚，“艾斯達諾海妖王國”與“恐帆海盜國”之間的關係。
他此前未曾在賽琳娜的記憶中，發現“海妖王國”的蹤跡。
聯想到此前解構恐帆巫師的所得，李諾總覺得所謂的“恐帆海盜國”，可能是“海妖王國”的傀儡，或者是替身之類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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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