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柳柊剛剛給一個病人診了脈,給其開了藥,一羣人就來到了柳柊面前。
這羣人大多穿着相似衣服,看着該是哪家權貴的家丁。
他們簇擁着一個年輕的夫人。
那夫人長得十分眉毛,氣質端莊嫺雅。
她走到攤子前,衝着柳柊福了福身,道:“請神醫救助我家小兒。”
說話時,一個強壯的家丁抱着一個七歲的小兒走上前。
小兒脣紅齒白,長得很像自己的母親,十分可愛。
這孩子額頭冒着冷汗,肌肉不自主的抽搐,這是在忍痛,卻沒有叫出聲,是個硬氣的娃兒。
柳柊走到娃兒身邊,給其進行檢查。
柳柊:“這孩子從高處摔下來的?”
年輕夫人:“是爬樹抓鳥,從樹頂摔下來了。”
真是命大!
這洪荒時代的樹木可不是現代的樹木,這裡的樹木可是非常高大的,幾十米往上。
這孩子還是從樹頂摔下來只是摔斷了雙腿和兩根肋骨,內臟只是輕微受傷,已經很幸運了。
又或者,這孩子擁有功夫,身手還不錯。
畢竟這個時代,年紀小不代表沒有實力。
哪吒可是七歲就打死了巡海夜叉。
柳柊:“這孩子斷了兩根肋骨和雙腿,內臟也有損傷。我先給他接骨,再給他開一些治療內傷的藥。”
年輕夫人忙向柳柊道謝,從懷中逃出一個布袋,裝了滿滿一袋子的貝幣。
貝幣是殷商特有的貨幣,由天然海貝加工而成。
柳柊收起貝幣,讓下人將孩子送進房子裡,他進入房子給孩子接骨。
這孩子十分硬氣,柳柊給他接骨,他硬是沒有叫一聲痛。
柳柊滿意地摸了摸孩子的腦袋,讚了一句:“不錯。”
孩子臉上露出“那當然”的表情。
柳柊忍不住好笑。
他走出房間,要叫年輕夫人將孩子接走,發現年輕夫人已經帶着大部分家丁離開了。
只留下之前抱着孩子的那個健壯家丁以及一個丫鬟。
丫鬟見柳柊出來,急忙上前道:“神醫,我家夫人有事離開了。那個,我家小公子的治療結束了嗎?我們能將他接走了嗎?”
柳柊道:“剛剛接骨無比,最好不要移動。以免骨頭錯位。這樣,讓你家公子在我這裡暫住兩天,兩天後,你們再接你家公子回家。”
丫鬟問道:“那我能留下照顧小公子嗎?”
柳柊:“自然。”
他可沒有時間和心情照顧一個小屁孩兒。
丫鬟遂打發健僕回去報信,她則走進了小孩兒的房間,開始給小孩兒打水擦肩擦手腳。
健僕回了消息後回返,帶回了好些吃食,其中有柳柊一份。
柳柊選了兩樣味道不錯的吃了,剩下的都留給健僕。
天色晚了,柳柊回到自己的房間,打坐休息。
半夜的時候,外面傳來了喊殺聲與腳步聲。
柳柊放出神識,看到一隊人馬打開了朝歌的城門,闖了出去。
不一會兒,又一羣人馬出了城,明顯是追之前那隊人馬去了。
柳柊收回神識,繼續休息,沒有去看熱鬧。
想想這個時候回發生的事情,除了黃飛虎叛商就沒有其他的了。
就在幾天前,比干已經剖心而死。
兩個仇人死掉一個,九尾狐將目標對準另一個仇人黃飛虎。可憐了黃飛虎的妻子和妹妹。
第二天一大早,健僕出門前往他的主家拿吃食。
柳柊這裡可沒有廚房和食材。
沒過多久,健僕連滾帶爬地跑了回來,抓着丫鬟道:“出事了,出事了。”
丫鬟問:“出了什麼事兒?”
健僕顫聲道:“夫人死了,老爺帶着一家人叛出朝歌了!”
丫鬟:“什麼?”
老爺離開了,卻將他們留在了朝歌。
若是官兵發現他們的身份,他們不就要被殺了。
他們死倒是沒有什麼,但小公子還那麼小,他才只有七歲啊!
不行,他們要帶着小公子趕緊逃。
兩個人衝進娃兒的房間,健僕抱上小孩兒,就要跑。
他們剛出房門,就看到院子中的柳柊。
丫鬟定了定神,開口:“神醫,多謝你對我家公子的救助,現在我們帶我家小公子回家。”
柳柊點點頭,讓開了路。
兩個人抱着小孩兒出了門,迅速往城門口跑。
柳柊的元神盯着他們,看到他們出了城。
健僕和丫鬟剛纔的對話,他都聽到了,便也能猜出小孩兒的身份了。
這孩子應該是黃飛虎的小孩子黃天祥。
黃天祥,黃飛虎第四子,如今七歲。八歲隨着父親上戰場殺敵,槍法高超,受到姜子牙賞識。
十七歲的時候被丘引所殺,魂魄入封神版,被姜子牙封爲天罡星之神。
這孩子在封神榜上有名,還未到他死亡之期,現在應該不會有事。
最多有驚無險,回到他父親身邊。
柳柊沒有再管黃天祥。
小孩兒的骨頭已經接續好了,他們離開的時候,柳柊給他們包了藥。
按時吃藥,小孩兒的傷不會惡化。
就算傷勢惡化,只要到了西岐,有姜子牙在,一個法術下去,也能將人的傷給治療好。
柳柊在朝歌城中又待了一段日子,以採藥的名義離開朝歌,進入深山。
柳柊回到他開闢的那個洞府,進入其中,將防護全都放出來。
再次穿越。
……
柳柊恢復記憶的時候,身體正不斷地往下落。
他來不及整理記憶,只用雙眼打量四周,想要尋找能夠讓他抓住的東西,讓他停止下落。
否則,他非摔得粉身碎骨不可。
但是,身處半空,根本沒有讓他可以借力的東西。
山壁上倒是有藤蔓,但距離他有三米遠,他的胳膊伸出去也夠不到。
那山壁上倒是有野草生長,卻沒有樹木,也沒有伸展出來的樹枝。
柳柊不由絕望,自己剛剛恢復記憶,這一世就要結束了嗎?
忽然,柳柊胸口的一塊玉佩發出了白光,將柳柊包裹在其中。
等到白光消失,柳柊的身影也從半空中消失了。
……
東京汴梁,一個年月十七八歲的少年騎着高頭大馬出了城門,在城外放肆奔馳,抒發心中的不快。
忽然,一個人影出現在他的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