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妮子,什麼情況?”魏浩猜不透,不過李心怡沒有問昨天的事情,他自然不會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去問這個事情的。吃完早飯,兩人一如往常那樣去公司。
李心怡處理着公務,魏浩則是一個人在辦公室無所事事的。魏浩發現,李心怡在處理文件的時候,居然經常偷看自己,這也就算了,爲什麼她的臉一直紅撲撲的,像小蘋果一樣,讓魏浩真忍不住想要親一口!
看李心怡時不時的看自己一眼,魏浩終於忍不住了,開口問道:“你爲什麼老看我啊?”
“誰……誰看你了。”魏浩能夠看到李心怡眼中的慌亂,“再說了,你要是不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我……”被李心怡這麼一說,魏浩頓時說不出話來了。沒想到李心怡的反應這麼快。
就在兩個人在辦公室內尷尬的時候,秘書黃菲打了電話進來,說有位姓陸的先生,想要見李心怡,問李心怡見不見,他現在正在樓下。
“姓陸的?誰啊?”李心怡還真不認識有個姓陸的,莫非是昨天的酒會認識的。想起昨天的酒會,李心怡的俏臉不由得又“刷”的一下紅了。
“你讓他上來吧。”李心怡想了想,決定還是見一下。要不然別人該說她才當上商會副主席,就擺架子。
不一會兒,辦公室的門就響了,外面響起了黃菲的聲音。李心怡調整了一下,威嚴的坐好,然後說道:“進來。”
看向門口,李心怡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問道:“陸胖子,是你啊?”
“是我,是我。”陸胖子此刻手中提着禮物,點頭哈腰的。說實話,這和他以前的形象,反差太大了。這傢伙,昨天帶着警察來的,今天這又是幹什麼?
“你幹什麼來了?”李心怡讓黃菲出去了之後,開口問道。
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魏浩,陸胖子又看向李心怡,說道:“李大小姐,我今天是來道歉的。你看咱們畢竟也是這麼多年的朋友,你就原諒我的無心之過唄。”說着,還不住的用眼神瞟向魏浩。
其實,他今天來道歉的對象是魏浩,只是沒有什麼理由,所以才藉口說是向李心怡道歉的。
人家既然是來道歉的,李心怡也不好說什麼。再說了,她和陸胖子,嚴格說來,也沒有什麼過節。所謂願賭服輸,那都是她自己輸出去的。這件事情,陸胖子又有什麼過錯呢?
“你說以前的事情啊,你小子是不是搗鬼了?”李心怡想了想,問道。要不是陸胖子搗鬼,自己怎麼會每次都輸呢?
連忙擺手,陸胖子說道:“沒……沒,我陸子堔怎麼說也是個講誠信的人,怎麼會做那種事情呢?”
“既然你以前沒搗鬼,那你這是道的哪門子歉?”李心怡指着陸子堔提着的禮物,開口問道。
這一下,陸子堔倒是不好說了。難道說自己專程是來向耗二爺道歉的,自己不該到警察局報案?這話說出來,那不是存心找不痛快嘛?再說了,這件事情,要不是他老爸出面,差點兒他就進了局子。那天,唐妮的憤怒,差點兒嚇死他!
魏浩自然是看出陸子堔今天是爲什麼來道歉的了,所以就起身說道:“好了,好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謝謝……”陸子堔本來想說謝謝耗二爺的,不過看到魏浩的眼神,就改口說道:“謝謝魏先生,謝謝李大小姐。今天我做東,請兩位吃飯,兩位能不能賞個臉?”
提到吃飯,李心怡就一陣頭疼,昨天醉酒,到現在她還頭疼呢,所以李心怡說道:“我就不去了,昨天喝醉了,到現在還沒緩過來呢!”
“那魏先生……”說着,陸子堔眼巴巴的看着魏浩。
魏浩知道,自己今天要是不去的話,那就會讓陸子堔覺得自己不原諒他。所以,魏浩十分爽快的說道:“既然心怡不能去,那我就去一趟吧,總不能讓陸先生白跑一趟不是?”
“好,好,好。”陸子堔連說了三個好,然後恭恭敬敬的請魏浩出門了。
在陪着魏浩下樓的時候,陸子堔說道:“耗二爺,我今天打算介紹兩位朋友給耗二爺認識一下,不知道耗二爺是不是賞臉?”
“你的朋友?”魏浩看向陸子堔,問道。
微笑着點了點頭,陸子堔說道:“是的。”
“既然是你的朋友,那就一起吧。”魏浩倒是不在意。
兩人一起下樓,上了陸子堔的車。車子駛出李氏集團,朝着市中心的一家休閒會所而去。
“耗二爺,這座會所雖然算不上中海最豪華的會所,但是卻是唯一的一家嚴格會員制會所……”陸子堔向魏浩介紹着這家名爲“韻”的會所。
陸子堔看來是這裡的常客了,帶着魏浩很是輕鬆的就進去了,並沒有人讓他出示會員卡。這座會所裝修的古色古香,說實話,走進這座會所,魏浩感覺自己的心一下子平靜了下來。不得不說,這家會所的主人,真的很有品味。連魏浩這種不懂風情的人都能夠感覺的出來。
帶着魏浩徑直的上到二樓,走進一個包廂,此時,包廂內正坐着兩個人。這兩個人,正在說着什麼,看到魏浩和陸子堔進來了,兩人停止了交談,看向了魏浩和陸子堔。
“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魏浩先生,道上人稱‘耗二爺’。”說着,陸子堔又向魏浩介紹道:“這位羅家的公子,羅文;這位是劉家的公子,劉定一。”
“幸會,幸會。”聽到陸子堔的介紹,羅文趕緊站起來,伸出手去。而相比於羅文的態度,劉定一的態度則是倨傲的多,只是坐在那裡和魏浩打了個招呼。
擔心魏浩生氣,陸子堔趕緊說道:“耗二爺,劉定一就是那種性格,時間長了,你就知道了。”說着,就帶着魏浩坐了過去。
四人喝了一杯酒,然後陸子堔說道:“今天把耗二爺請來呢,一來是賠罪,二來,也想和耗二爺交個朋友。我們三個承蒙中海的各位看的起,給了我們一個‘中海三公子’的雅號……”
陸子堔不疾不徐的介紹着,而魏浩則是在看着他們三個人的表情。羅文至始至終,臉上都是帶着禮節性的笑容,而劉定一對於魏浩則是顯得十分不屑,甚至中途他還插嘴說了一句:“不就是道上的嗎?我也認識!”不過,很快被羅文制止了。
互相介紹了一番,特別是陸子堔和羅文留給他的印象不錯,所以魏浩也就給他們兩個人面子,端起酒杯,說道:“初次見面,我敬二位一杯。”
“不敢,不敢。”羅文連忙說道,而劉定一則是理所當然的受了。
在四個人喝着酒,說着無傷大雅的玩笑的時候,突然包廂外響起了敲門聲。門被推開了,走進來一個身穿旗袍,極其漂亮知性的女子。魏浩看了那女子一眼,說實話,以魏浩的見識,居然愣是沒看出來這女子的年紀。
咋一看,這女子像是三十多,但是細一看,似乎又只有二十出頭。這個女人既有成熟女人的風情,又有少女的嬌羞。魏浩那麼直勾勾的看着她,女子也不生氣,端起手中的酒杯,輕言細語的說道:“聽說前幾年在中海道上赫赫威名的耗二爺來了,我這個老闆,自然是要來敬一杯酒的。”說着,那女子衝着爲了舉了舉酒杯。
“不敢,不敢。”魏浩覺得自己看不透這個女子,連忙端起酒杯說道。
敬了一杯酒,女子又客套了幾句,然後留下來一張會員卡,說道:“希望耗二爺不要拒絕才好。”說完,就轉身出去了。
等到那女子出去了,包廂內壓抑的氣氛才暫時緩和了。陸子堔對魏浩說道:“這位是會所的老闆,柳韻。沒人知道她的身份,只是知道她手眼通天,就是市裡的幾位領導,也都得給她面子。”說到這裡,陸子堔也是很是明智的打住了,和聰明人說話,點到即可。說多或者說少都不合適。
看魏浩看向桌子上的那張卡,陸子堔介紹道:“這是會所的會員卡。會所採取的是邀請制,即便你在中海再有權勢,收不到邀請,也不能成爲會員……”
聽陸子堔說這會所的年費居然是一百萬,魏浩忍不住咂了咂舌。一個人一百萬,那十個人就是一千萬,一百個人就是……魏浩想着想着,就考慮自己是不是也開個會所,不過,很快,他就放棄了,因爲開會所實在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而他又是一個極度怕麻煩的人。
在會所的包廂內寒暄了好一會兒,陸子堔也委婉的表達了歉意,魏浩自然不好再抓着這個事情不放。再說了,那天陸子堔也沒給他找什麼麻煩。
因爲跟陸子堔他們本來就算不上是一路人,所以魏浩跟他們也沒什麼可聊的。簡單的吃了一頓全素的午飯,魏浩就提出告辭了。對於魏浩的離開,陸子堔也沒有再做挽留。
陸子堔和羅文親自將魏浩送到了門口。魏浩走了之後,羅文才說道:“中海怕是又要不太平了!”
“不會吧?”陸子堔趕緊問道,但是羅文卻是不再言語,轉身朝着包廂走去。
走出“韻”會所,魏浩本來打算打車回去的,但是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原本以爲是李心怡的,但是拿起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猶豫了一下,魏浩還是接聽了。沒想到對方的第一句,就讓魏浩愣了。因爲電話那頭,蕭逸說道:“我是蕭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