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據新娘
“那你爲什麼跟我說呆在裡面一個小時就可以出來?是不是想騙我?向以景?”敏嘉用胳膊聳了聳景的挨緊在她身旁的手臂,這就開始感覺悶熱了,這兩個大男人居然貼她這麼緊,不熱纔怪!敏嘉皺着眉,試着晃了晃身子,想以此把夾着她這兩個男人推開:“你們知道不知道,現在我被你們挨緊好不舒服,熱死了。”
左挪動着屁股,拉着敏嘉把位置移到背靠貼着冰涼的鐵門上,“這樣,應該不熱了吧。”接着,又挽住敏嘉的手,頭就靠在敏嘉的肩上,這烏青了一小片的臉頰捱到敏嘉的肩上頓時感到一陣扯痛,左“嘶”了一聲,呲了呲牙,然後依舊輕輕地把臉頰偏了偏沒受傷的地方靠在敏嘉的肩上。
景也跟着挪動身子,挪到敏嘉的身邊,這也學着左,挽住敏嘉的手,把整個身子的力量都往敏嘉身上挨去,頭也挨靠在敏嘉的肩上,慶幸的是,他那靠着敏嘉肩上的臉頰是沒受傷的,所以靠着敏嘉柔軟的肩膀,並且還能聞到淡淡地來自女人沐浴過後的清香的氣味。
“喂,喂,你們兩個也別太過分了,居然敢吃起姐姐我的豆腐!”敏嘉晃動着肩膀喊道。
這敏嘉一晃動,景倒是沒什麼,可左就喊疼了,“敏嘉,別動,我的臉受傷了,會疼。”
敏嘉看着左那楚楚可憐的樣子,不心軟纔怪,於是沒再晃動肩膀,可嘴巴是繼續大喊:“你們兩個快走開了!我熱啊,你們沾得我好熱!”
“不是讓你靠在冰涼的鐵門上麼,還熱哦?”左蹭了蹭臉,他的頭髮就蹭得敏嘉的脖子一陣發癢。
“左,你別亂動,頭髮弄得我脖子好癢!”敏嘉往景那麼縮去,這雙手都被各自一個男孩的手給瓣住,敏嘉勉強擡起景瓣住的手,搔了搔脖子被蹭癢的地方。這就又用單肩聳了送景,“那你走開,景,好熱啊。”
“我的臉也受傷了,別亂動。”的確是臉受傷了,可是並不是接觸敏嘉肩膀的那一邊,而是另一邊。
“…..”敏嘉真是感到無語了,這兩個男孩,是吃定她的豆腐了是不是?!
景爲了不讓敏嘉繼續亂動,於是接着回答敏嘉問出的問題,試着轉移敏嘉的注意力,“你問我爲什麼只讓你呆在裡面一個小時,是不是?”景感覺敏嘉注視着他了,開始把注意力轉到話題上去了,他接着說:“那當然是爲了救你,畢竟堂主說是讓你呆一個晚上的……”
“那麼你們現在把我放出來不就是違抗了命令?被知道了,會怎樣?”敏嘉忍不住把景的話打斷。
“死,會死。”
“你們瘋了?不怕死嗎?居然還敢把我放出來?!”
“呵,只要不讓知道就行了,陶敏嘉,你少在擔心我們,你擔心一下你自己吧,明明我都先跟你通報了這個實習任務是:停屍間,你居然什麼都沒準備就這樣空手跑過來了,你不是把自己去送死是什麼,你說。”景沒好聲好氣的用教訓的口吻對敏嘉說道。
“我怎麼知道去停屍間要幹什麼,我以爲只是呆一下子,誰知道要呆那麼久,早知道的話,我就呆好幾十件的衣服過來。”
“我跟你說,能進去也能出來的人並不少,但是也不多,可是大都被凍成發青發紫的人走出來,而且都進醫院了,只有一個人完全沒事一樣,臉色姣好的走出來,那個人也是個女人,爲什麼同是女人,你的腦袋就那麼笨呢?這實習,也是考驗一個人在惡劣環境的適應能力,在這大千世界裡,適者生存,不適者死,你知道嗎?”景滔滔地說了一大段話,聽得敏嘉愣愣地,而左則閉着眼睛,可嘴脣在發笑,他也聽見景的話了。
“那,那個女的是誰,這麼厲害?”超女嗎?這麼神奇?她也想過,這即使把一大堆衣服穿在身上,可是接受着一整晚寒冷雪凍,臉色也好不到哪去吧?
“你也許不認識,她,叫林雨慕,是錦堂主跟官堂主的寵兒,比周毅還要受寵。”
“林雨慕?周毅?”這時,敏嘉似乎馬上就聯想到那時在廢棄了的鐵皮屋的所發生的事情,“你是說慕慕?”
“你認識?”景感到有點驚訝。
“並不是很熟悉,只是有一面之緣,她是很厲害的女人?”如果是她的話,似乎不難想象,因爲敏嘉在鐵皮屋那看見過林雨慕跟人打鬥的身手,可是,一個嬌小的女人有什麼辦法居然能進去停屍間一整晚還臉色不變的?
“是的,她很厲害,去蠍子屋,並沒被滿屋的蠍子嚇到,反而炒起蠍子來吃,進停屍間並沒被裡面的情景嚇到,也沒被凍死,凍傷在裡面,反而守在外面的我們擔心了一整晚,而她在裡面就相安無事,厲害吧,人家是有腦袋的女人!不像你!”
“那也太厲害,太神奇了,居然不怕蠍子,而且還不怕冷,她……”敏嘉怎麼聯想,也聯想不到,那嬌小的女人,不是人這樣的同等符號,“她真的是人嗎?”這話一出,就又再遭受到景送來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