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一種奇怪的生物,在不知道事實真相的時候,一切平安,但是當事實真相揭開的時候,總會變成一種悲劇。
所以這個世界上總有這樣或者那樣的秘密。
小狼抱着上官煙找到厲水他們的時候,他們正被村民包圍着。
“那個這是什麼情況?”上官煙小心的說道。
這一句話說完卻是將本是已經僵持很久的兩方打開了缺口。
本是被眼前的情況嚇的半死的孩子終於哭起來。
“5555555555——爹爹救我——”
哭聲蔓延開來。
“吱呀——”一聲,身後的草屋門打開來,一箇中年男子摸索着出來。
“爹——”孩子看見這人的時候大聲叫道。
“閉嘴——他不是你爹,你是青龍國人。”
“哦?而你們是朱雀國人啊——”厲水淡淡道,看着這個貌似是這個村子村頭的男子似笑非笑。那眼神有些森人。
“你看什麼看?”男人被厲水看的嚇了一跳。反瞪道。頓時他身後的村民們,手下的鍋碗瓢盆握的更緊了。
“我想你們不要誤會了。”夜景露出一個看似溫潤的笑容道:“我們只是來找這個孩子。”夜景摸了摸孩子的頭。
“青龍餘孽,都要死。”村頭眼神一冷,然後握緊拳頭,手下火炎飛舞。
“朱雀的靈力者?”夜景這下驚訝了,他和厲水都想到了這裡的人是朱雀國人,話說當初青龍國封閉,有青龍國人被隔絕在其他三國的,也有其他三國人被留在青龍國的。
“我們快點和他們匯合,”赤水道,小心的看着身後,“那些蟲子不遠了。”
“恩——”小狼點頭,腳下生風,然後如入無人之境一般,然後和厲水他們匯合。
“安培叔叔,你沒有事吧。”上官煙問道,上下將安培元明看了下,對於這個來自同樣世界的人,上官煙自然要比旁人要多了份關心。
“沒有事。”安培元明搖頭。
“這是怎麼回事?”赤水問道。
“他們是朱雀國人,而且還仇視青龍國。”夜景有些頭疼的道:“而且是擁有靈力之人。”
“哇——這個孩子就是氐宿嗎?好黑啊,HI,你好,小黑蛋,我是上官煙。”上官煙將自個狼爪使勁的捏了捏眼前這個黑黑的孩子笑眯眯道。
“額——”孩子被上官煙奇怪的話嚇了一跳,驚訝中連同哭聲也停止了。看着上官煙那促狹的眼神纔想起來反駁道:“你纔是小黑蛋呢?”
就在上官煙碰上孩子的瞬間,紅光消失,然後黃色的光芒沖天而去,溫暖的照射萬物,就如同春天的陽光。溫暖溫柔。
“原來擁有治癒的能力啊。”一直觀察着這個和自己一般大孩子的炎水慢慢道,露出燦爛的笑容。
“什麼叫治癒力?”上官煙好奇。
“青龍屬性木,這是萬物生之意。”厲水淡淡解釋道:“也就是說,氐宿能力讓萬物新生的能力。”
“哇——這麼厲害啊——”上官煙聽此,本是準備收回的手,又再次在上摸了摸孩子的頭。
“心兒,心兒你沒有事吧。”從孩子家裡出來的中年人,明顯看起來就是個瞎子。
之間他摸索着朝着他們這邊走來。
但是沒有走幾步,就被那個村頭阻止了腳步,“他不是你兒子了,他是青龍國的走狗,給他們找到了道路,然後擾亂了我們村子。”
義憤填膺的話語,讓村民們眼中的敵意更加深刻。
“這個人是怎麼回事?”上官煙皺眉道,她討厭這種青龍國的走狗這句話。
“額,朱雀的崇拜者。”厲水無奈的學着上官煙以前的動作聳聳肩。表示很無奈。
“村長,求你救救心兒吧,他以前可是幫大家不少忙啊。”中年瞎子咚的一聲跪下來,對着村頭道。
“不行,青龍國人會給我們朱雀人帶來不幸,難道你忘記了我們是怎麼被困在這裡的嗎?我們的祖祖輩輩是怎麼被青龍國人驅逐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的嗎?”
質問的聲音一聲一聲,然後中年瞎子崔下頭去。
“可是他的治癒之類,你們哪個沒有受過好處。”就在村頭以爲眼前人已經知道大義之際,中年瞎子突然站起聲來大叫道,他就這麼一個兒子,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是父愛對於眼前的父親來說是真實的。所以要就兒子,此時是他的信念。
“張大嬸,你記不記的,你家狗兒那年斷了腿,是小心兒冒着靈力枯竭的危險將他的腿治好,王二爺,你記不記,你上次那隻手,被野獸咬到半截,是誰每天清早爲你治療,還有……”
就這樣滔滔不絕的說着,有些村民內疚,有些幸災樂禍。
“看來這小黑蛋還做了不少好事哎。“上官煙笑道。
“的確。”夜景眼神幽幽,看向這個叫心兒的孩子的眼神是欣喜,也是讚美。
“爹——”心兒嘴邊笑着,但是眼淚卻嘩嘩直流,讓上官煙嚇了一跳,趕忙幫他擦眼淚。然後道:“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
這一句話說完,卻看到厲水,赤水,炎水,夜景都看着她。
“你們看着我幹嗎?”上官煙皺眉。
“呵呵——”小狼自然明白他們這樣的意思。
這樣的一句話,這裡大概沒有聽說過吧。
“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好——”夜景高喝一聲好字。
就在心兒父親叨叨敘敘的說着心兒曾經對他們的恩德之時,這村頭邊頭邊皺眉,最後暴怒喝道:
“夠了,李瞎子,我們和青龍人的仇恨不共戴天,你以爲就憑藉着這些事情,就可以讓我們放過你兒子,和他引來的這些人,你認爲可能嗎?”
“引來的?”心兒的父親,也就是李瞎子,喃喃道,似乎不相信村頭的話:“村長,你不要胡說,我是讓你從這些人中救出心兒,心兒怎麼可能會引來青龍國人,你肯定是誤會了。”
“看來我們成壞人了。”赤水道。
“我們快點帶氐宿離開這裡比較好。”
“我不要離開這裡,我要爹爹。”
“你可不是朱雀國人,你在這,他們會把你砍成肉醬的。”炎水這個時候擡起頭道。
“不可能的。”心兒大叫道,但是當他擡起頭時,看着曾經慈愛的大叔大嬸們那種陌生的眼神,於是他眼中黯然了。
爲什麼會這樣,太過於年輕的他表示迷茫。
就在心兒愣神之際,一個清脆的女聲在他耳旁響起,溫柔的聲音,讓心兒不禁想起了曾經的養母。
“沒事的。”上官煙微微低下頭來,手指指向他父親的方向。
李瞎子被村長的話嚇了一跳,喃喃幾句話後,竟然突然跳起,然後抓住村長的脖子道:“放了心兒,他是個好孩子。”
“李瞎子,你眼睛瞎了,難道心也瞎了嗎?”那村長一腳下去,將之踹出老遠。
“放了心兒啊,求求你們了。”李瞎子在底下打了個滾,跪在地上道。
“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村長一聲令下。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他是個好孩子啊,不會背叛我們村的。”抖索的身子,帶着淚水,終於再次爬到那村長面前,可憐的樣子令人動容。
“這恐怕不好吧。”一旁有個村民這樣說道,不過話沒有說完就被那村長雙眼一掃,話語噎了下去。
“爹,爹,爹——”心兒見此大聲叫喊着,頭心的氐字更是閃亮。喊着就要朝着那邊去。
一旁的夜景卻一把拉住他。
“你幹什麼啊——”小黑蛋心兒惱怒回頭,一口下去。
卻感覺的抓住自個的手一動不動的,當他終於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時候,口中已經嚐到了血腥味。
“你……”他放開口,奇怪的看着夜景,道:“你不痛嗎?”
“哎呀,流血了。”上官煙大叫。一把抓過夜景的手,然後手下靈力轉動,牙齒印慢慢癒合。
就在心兒的詫異中,然後有些欣喜道:“你的能力和我一樣嗎?”
“額……”上官煙眨了眨眼睛,然後歪頭想想,說了句:“大概一樣吧。”
“什麼叫大概。”
“……”上官煙也不轉動怎麼解釋。
但是看着眼前的小黑蛋那求知的眼神,她鬱郁了。
“恩,一樣的。”一旁的小狼道。
“哦——”心兒哦了一聲,然後繼續看向自家父親的狀況,可是,似乎不大好。
從剛剛的他們話中,心兒似乎瞭解到自己似乎是個青龍國人,在這個被遺留的朱雀國村莊裡,縱使他只是個孩子,也明白他們對於青龍國人的厭惡。
而相反似乎他們應該是朋友。孩子的直覺,也是在這荒郊野林裡的生活的本能。
“滾開啦——”這個時候那村長終於對李瞎子忍無可忍,然後再次一腳踹了出去。
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這一腳似乎踹的滿嚴重,一道血紅,從李瞎子的口中噴出。
“爹——”再次的驚叫聲,但心兒卻依舊沒有辦法跑出去,因爲夜景再次抓住了他。
‘這些人怎麼能這樣,他爹的眼睛可是因爲當初救村長而下的,他們怎麼能這樣對待他爹。’
當信仰和恩情要抉擇的時候,或許有人選擇信仰或許有人選擇恩情。
但是他們遇到似乎是選擇信仰的那羣人。
“你們幫我救救我爹,好不好。我跟你們走。”孩子終於學會向身旁的人求救。
因爲他爹吐血那狀況挺慘的樣子。作爲和父親相依爲命的心兒來說,沒有什麼比他的父親更加重要。
“哇,這麼小就知道談條件了哎。”上官煙大叫道,但是眼中卻是溫柔,看着眼前的孩子她感覺似乎看見了很久之前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