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媽當場就腳底一滑,直接坐在地上。
也別提要什麼風度了,能保命就可以了。
我這麼倒在地上,眼淚頓時就飆了出來,沒想到面前這具無頭的屍體,突然之間就停住了,居然沒有再朝我的方向蠕動過來。
“操你媽的……老子今天還就不信了。”
這是人在絕望的時候,力量就特別大,尤其是當我意識到,如果再不用力逃出去的話,可能今天就真的要死在這裡了。
所以我轉過身子,用力的砸起了門。
幸虧這門雖然是鐵板的,但是因爲我的力道用得比較重,鐵板很快的就發生了一點彎曲。
有了一條縫隙,我連忙貪心的將手指插了進去。
用力的向邊上掰開。
這人在危急的情況下,潛力就是無窮的。
不過當時我也顧不上這麼多了,把門掰開之後就用力的一踹。
然後我就發覺自己倒在了門外。
興許是我剛纔發的動靜太大了,所以走廊上面已經站着好幾個人。
就在這個時候,張晨名也已經走了出來,探着腦袋,有些好奇的看着我。
“你,在幹嘛?”
我先是長嘆了一口氣,然後給自己定了定神,這才伸手指向了正在我房間裡作妖的無頭屍體。
“就是他媽這玩意兒把老子嚇得都快要尿褲子了。”
我大聲的叫道,但是卻看到對方突然定住了。
隨後一下子就變成了一陣灰。
將跑過來看的時候,房間裡早就已經恢復了原樣,和我當時看的靈堂截然不同。
“你在搞破壞,這酒店的房門弄壞了,可是要賠償的!”
張晨名先是看了看被我弄壞的鐵門,隨後又看了看房間裡面,已經是一團糟。
似乎把我當成是個麻煩,我雖然心裡不太好受,但是還是抿了下嘴脣。
“行了行了,你們趕緊回去睡覺吧!”
我轉過身子,衝着那些看熱鬧的人揮了揮手。
那些人雖說有點不太樂意,但是還是三三兩兩的散去了。
直到人都走光了之後,張晨名才一臉猶豫的靠在我的邊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剛纔是有看到了什麼嗎?”
我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纔開口說道。
“剛剛看到了一具無頭的屍體……”
接下去的事情我還沒細說,張晨名就已經一臉驚訝,隨後飛快的跑開了,看樣子應該是去叫人。
轉眼之間,老劉和陳柏橋兩個人已經到了我的身邊。
我指了指房間裡面。
“你到底看到了什麼?把詳細的過程都和我說一遍!”
老劉開口說道,隨後就朝周圍看了一眼,然後才走進了房間裡。
我們幾個人小心翼翼的在後面跟着。
我把當時發生的事情全部都說了一遍,老劉頓時就不說話了,就連陳柏橋的表情也是非常的苦澀。
猛然之間意識到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件事情很要緊嗎?”
我有點緊張的說道,但是卻看到老劉衝着我搖了搖頭,眉頭勉強舒展了一些。
“今天晚上你先和我睡吧。”
由於酒店的房門被我弄成了這個樣子,賠錢是肯定的了,張晨名跑過去,屁顛屁顛的把錢都給賠掉了,也沒問我要,雖然我自己很不好意思,從口袋裡拿了500塊錢出來。
至於更多的錢我就沒有了,這500塊錢可以說是我僅存的一些家當。
但他並沒有收,讓我把這個錢收回去,自己買些好吃的。
老劉把我接回去之後,於是我便在浴室裡洗了個澡。
又在浴缸裡稍微泡了一會,讓自己放鬆一下之後,這才起身。
裹着一條浴巾走出房間,看到老劉已經躺在牀上了,手上還拿着一本看上去非常老舊的書。
不過書的封面很奇怪。
看到我來了之後,老劉將書本合上,隨後放在了牀頭櫃上。
“那個時候人多,所以很多事情我就沒有細問。”
老劉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
“把當時的事情詳細的和我說一遍,包括你覺得存在疑點的事情。”
於是我把火車上的事情,以及剛纔在房間裡看到的東西,全部都和老劉說了一遍。
看到老劉的臉色不算是好,但是沒有了一開始時的蒼白。
那顆懸着的心,最後還是緩緩的放了下來。
“問題比我想象的要稍微嚴重一些,不過還算可以控制。”
我連忙開口詢問道,這件事情到底該怎麼處理。
“暫時先不要着急,目前來說,既然對方已經找到了你,那麼逃是逃不掉的,最好的方法就是化解,現在已經是晚上了,要化解也是明天的事情。”
老劉說完之後就拉着我一起睡覺。
興許是有了老劉在邊上,再加上房間當中還被點上了一種特殊的香。
所以聞着這個味道,我也變得安心了很多,沒過一會兒的時間就睡着了。
因爲我這件事情的原因,所以張晨名決定,稍微推遲一點,再從這裡離開,這段時間一直都是借住在這家酒店裡的。
吃過了早飯之後,老劉就給自己收拾了一個布包,還將放在牀頭櫃上的那本書放進了包裡。
“我帶你一起去解決掉這件事情!”
老劉擡頭看了一眼我說道。
張晨名也執意要跟着我一起去。
不過卻被陳柏橋攔了下來。
“我跟着一起去就可以了,你在這裡守着。”
說完之後,我們三個人就包了一輛車子出發了。
陳柏橋對這裡像是非常熟悉的樣子,至少能夠很順暢的說出這裡的地名。
和司機師傅說了一個地名之後,對方先是眉頭一皺。
但是隨後還將車子開得飛快。
我看到了車窗兩邊的那些景色,飛快的向後移動,看到那些景物,慢慢的開始出現了田野和樹林。
出租車在一個山腳下停了下來,我擡頭一看,面前的這座山不算特別高,但是樹林卻特別的茂盛。
在我面前有一條小路,不過看上去應該已經很久都沒有被人使用過了。
陳柏橋付給了司機錢之後,我們三個人就下了車。
我心裡頭有些隱隱不太好的預感,擡着頭看了眼面前的山坡。
“我們要爬上去?”
我挑了下眉頭,說道。
陳柏橋在邊上點了點頭,隨後拉了我一把。
雖說心裡頭有些不太好的預感,而且對於眼前的景色也有些發憷,但是我還是跟着兩個人的身後,慢慢的爬上了山坡。
整個山坡不算是特別的陡峭,而且走到一半的時候,還有一個觀景平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