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會的序幕隨着掛着牆上的三幅字的收起,也正式開始。
一衆客人都走進了大廳中。
楚亞軒與一衆世家子弟,都一直呆在大廳內熱烈的交談着,這樣的盛會,正是給他們提供了一個交流與溝通感情的場所。
所以氣氛,自然是十分的融洽。
當然,這一份熱鬧隨着華夏三寶與一衆客人的走進來,而更顯得熱烈。
楚亞軒微微有些詫異的看着自己的兒子,其實不只是他在看,剛剛在大廳中呆着的人都在看。
畢竟剛剛外面發生的事情,他們雖有耳聞,可不知祥情。
如今看到華夏三寶各人手執一卷透着墨香的宣紙,表情均是興奮的像是吃了蜜,這讓他們實在是太震驚了。
當然,最讓他們震驚的還是,一位年青人,幾乎是與他們並排走在了一起。
而且,看三老的模樣,對這位年青人,還是以平輩相交之禮,尤其是紀大同與半山老人,更是一人執了年青人一隻手,拉着他同行。
這場面,實在是太震撼了!
於是,相互間,開始打聽。
“這年青人是誰啊?也忒牛了吧?難道是三老共同收的徒弟嗎?”
“不可能吧,一直沒有聽說過三老共同收徒啊?”
“絕對不可能是徒弟,你沒有看到紀老與半山老人握着他的手,那表情中,似乎還很尊敬嗎。”
“這……?”
大廳內的場面。頓時就嘈雜起來,一時間議論紛紛。
楚風卻是有苦難言。他不喜歡這種被人聚焦,像是看猴一樣的感覺。
可是紀大同與半山兩人,緊緊的抓着他的手,一刻也沒有放鬆,他總不能使勁掙脫吧?
所以他只有很無奈的笑着,陪着三老同行。
楚亞軒與劉素玉二人相視一眼,均是震的目瞪口呆。
別人不識,他們怎麼可能不認識。
可是自己的兒子。什麼時候與半山老人和紀大同這樣熟悉了?
這不說對常人,便是對自己這樣的世家核心人物,都是罕見殊榮的待遇,可是看兒子的表情似乎還十分的不情不願,好似被人要挾一般。
這到底是搞的哪一齣啊?
二人真的是懵了。
距離他們較近的是陳家的陳叔治,他當然認識楚風,所以在別人還猜測不已的時候。他已經轉向了楚亞軒:“亞軒,真是沒有想到,小風與三老居然還有這樣的關係,亞軒兄瞞的我好苦啊!”
這話帶着一絲酸酸的味道,卻也正是他心中真實的寫照。
楚亞軒卻是搖了搖頭,皺眉道:“這事我也根本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認識的,小風根本就沒有與我說過。”
陳叔治看着楚亞軒的表情,確定是不清楚,當下他看向了女兒:“小玉,你與小風如此熟悉。難道也不知道嗎?”
陳中玉心中清楚這是父親的手段,父親這是要藉着這一問。把自己與楚風的事情,挑到了明處。
畢竟楚家有楚風,超越其他五家是板上釘釘的事,更何況現在楚風居然還與華夏三寶如此熟悉,所以父親這是要藉機試探一下楚亞軒夫婦的口風。
她雖是喜歡楚風很深,心中也更是一陣竊喜,可是當着楚亞軒夫婦的面,卻讓她也是羞澀難擋,俏臉直接就紅成了雲霞,胸膛中如藏了一隻小鹿,砰砰跳的厲害。
頭更是低到了胸口,聲音幾乎是細不可聞:“我沒聽楚風說過。”
稍瞬,她又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悄聲說道:“不過風哥認識紀老父親應該也是知道的,就是那一次幫助叔叔治病,他們見過一面,當時紀老便對風哥極爲推崇,事後也一直讚譽有佳。”
“哦。”陳叔治輕輕的應着,眼神卻是看向了楚亞軒。
楚亞軒怎麼會不明白他的心思,尤其是劉素玉,從剛剛陳叔治暗示起,便已經開始打量起陳中玉,當真是越看越喜歡。
畢竟陳中玉,一幅大家閨秀的模樣,尤其是氣質無雙,婉約中,更有一分英氣颯爽,眉目間,鎖着一抹深藏的溫柔與賢淑,端地是一個做媳婦的好人選。
楚亞軒看到妻子的表情如何能不明白,當下呵呵一笑,讚道:“陳兄果然是好福氣,中玉不但出落的水靈俊秀,而且還會說話。”
陳叔治聽到這話,還如何不明白,開心一笑:“楚兄過獎了,這丫頭,都讓我寵壞了,說話不當之處,還請楚兄多擔待。”
接着一轉頭,卻是向陳中玉嗔道:“你這丫頭,還不快去陪你劉姨說說話。”
陳中玉羞澀交加,嘴裡雖然應着,可是這腳步卻根本邁不動。
劉素玉卻是笑着走了過去,一把抓起了她的手:“來,小玉,咱們到那邊說話,他們男人總有自己的事情要談,我們女人就說我們的。”
半拉半扯,就將陳中玉拉到了一邊。
這邊,楚亞軒與陳叔治看着二人說笑着走了出去,相視一笑,卻是心領神會。
楚風被三老夾在中間,對這邊發生的事,全然不知,更沒有想到,就在剛剛這一瞬間,已經將他的大事就這般定了下來。
如果是他知道,恐怕也是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畢竟,雖然他在外一向是殺伐果斷,可是在兒女之事上,卻是一直猶豫不決,處理的很不到位。
以至於,他經常是躲着各位紅顏知己,在內心中,也總以修煉爲藉口,不敢去想這件事。
不曉得,是傷了多少美女的心。
思緒萬千,不情不願中,楚風終於被三老連拉帶扯,就到了臺上。
鍾騰聲音洪亮,不用麥克風,便已經中氣十足,在場諸人,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今天老夫舉行這一場盛會,對於大家能來,我實在是很高興,很開心!”
做爲武人,尤其是以外入內的武人,他的性格,爽直的可愛。
可他雖然爽直,卻與紀大同的單純又自不同,是他已經不屑與虛套,畢竟實力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有了可以按照自己意願辦事的能力,所以已經不再需要虛套。
而且楚風與半山和紀大同的關係,他也都看到了眼裡,更從紀大同對楚風的推崇中,他敏銳的察覺到了一絲不同。
這讓他心中有了一種決定,楚風這個年青人,一定不能得罪,只能交好,因爲他可能是一名丹師,很可能,自己以後會有求與他!
畢竟,修爲到了他這個境界,再想提升一絲,都是難上加難,而且壽元不等人,所以,他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當然,這也有六大世家現在的亂局有關,皇甫家一直拉攏他們三老,與紀大同的單純,半山的淡薄不同,他追求的是武道,是長生。
而且,他身後的力量,更不是半山與紀大同所能比擬的,所以他想保持中立,很難。
既然如此,倒不如索性就站到楚家這邊。
畢竟楚家與陳家,現在看,已經是同一戰線,而李趙兩家,一個偏向陳家,一個偏向楚家,王家的態度雖然不明朗,可是通過皇甫強仁今天自己過去解釋誤會的事情來看,恐怕王家,也已經想要拋開皇甫家了。
更何況,還有楚風這支績優股,真正是奇貨可居!
雖然在他心裡,還有着最後的一個結,那就是蒼狼的話,楚風很可能是殺死齊小天的兇手,可是對於齊小天,鍾騰的感情並不深厚,因爲齊小天的個性他並不欣賞。
而且,又有什麼事情,能比自己的修爲突破,能比長生更重要?
所以這最後的結,也根本不是問題!
一念至此,他再也沒有絲毫的猶豫,朗聲笑道:“當然,我今天更開心的是,我收到了一件非常意想不到的禮物,而且我還有了一位忘年交的小友,他就是楚風!”
揮手間,他大手直接一扯,便將楚風扯到了臺中間。
“錯,楚小友不但是你這老東西的忘年交,還是我們的忘年交!”就在他話音還沒有完全落下,紀大同與半山老人卻一同搶道。
“譁……”
臺下,諸人,直接就震住了。
無數聲音在呻、吟:泥馬,這世界也忒瘋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