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卓說道:“我們找對了路子,然而所需的能量實在是太巨大了,只有帶來足量的高級精魄,才能助天琅王一舉成事。”
蕭雲升目光閃動的說道:“這次出售天靈果,一舉拿下了二十萬的高級精魄,應該是夠了吧。”
龔振連聲說道:“我們這裡還有兩萬高級精魄,可要一起供給恩公天琅王?”
風卓說道:“多謝好意了,二十萬高級精魄非同小可,這股能量傾瀉下去絕對是夠的。”
“那就好,期待着父王煉化傳承的那一刻。”蕭雲升目光中充斥着深深的希望。
“一定行的!”衆人說道。
此事一成,天琅王的危機將就此解開,實力更將暴漲。最重要的是,身披聖輝的天琅王能就此進入到山澗深處,獲得橙夢旗遺物。
風卓沉吟說道:“咱們也不必高興太早,天琅王煉化傳承還不知道要耗費多少時間,我們還需要等待。”
蕭雲升緩緩點了點頭,說道:“我們不能盲目自大,在此期間萬不要放棄自身修爲的提高,需知世事難料,百事多變。”
他想起一事,問道:“天靈果你們又是如何獲得的?”
風卓說道:“天靈果和最精華一樣無跡可尋,生長之地沒人能給定論。許是大聖者之無上光輝吸引了這天地奇珍。今年立夏初始,我們忽然在山澗之壁發現了十二顆,一開始我們還不知果實奧妙,拿出去給山民們一看,有幾個老者卻是識貨的,根據特性震驚的道出了天靈果的身份。天靈果實是上天饋贈,正逢我們急需大量靈獸精魄之時出現……是以纔有了這次的拍賣會。爲了能賺取更多高級精魄,之前我們放出了許多風聲吸引人。”
文棟說道:“這次拍賣會的效果是極好的,可謂是幾百年未有之盛事。”
蕭雲升心中一動,問道:“十二顆天靈果,剛纔只出售了十顆,也就是說,你們身上還有兩顆?”
文棟說道:“在剛獲得天靈果的時候,按照常例將一顆給了天琅王吸收試效果,現在身上倒是還有一顆。”
忽然見得五彩閃耀,卻是風卓拿出了那顆天靈果。風卓深深的說道:“既是天地至寶,行事豈能不留有一線,我們留下了這最後一顆。”
蕭雲升說道:“之前你們說的關於天靈果感應最精華的一切都是真的嗎?光澤當真有那等奇妙的變化?”
風卓說道:“這些都是古老相傳,總歸是有些道理的。”
禁朊敏銳的感覺到了什麼,問道:“王,您的意思是……”
蕭雲升回頭看了一眼,說道:“既是天地奇物,豈能讓那些卑鄙之人得了去,此事既然被我碰見,自要爭奪一番。光明大陸之最精華也許有速成之功效,憑藉此物,我或許能就此晉升至神通八元之境。”
他頓了一頓,接着說道:“我父王那邊我也無法幫上任何忙,現在我們率先趕到了邊界,你們只需按原路返回,將高級精魄送到我父王手中,大事自可定下。我讓龔掌門帶人護送你們,尋找最精華我一人行動便是。”
“王,您不和我們一起回西風道?”族人們吃驚。
風卓說道:“我們好不容易突圍,豈能再讓王以身犯險。”
蕭雲升說道:“此事沒你們想的那麼嚴重,我豈能讓他們再形成合圍。茫茫山林,我只要願意,誰能追上我。我已做下決定,你們不必再勸。”
“王……”族人們想要再說什麼,然而話卻被蕭雲升剛纔那句給堵住了。許多人嘆息了一口氣,他們都知道蕭雲升的性子,一旦做下了決定,很難中途更改。
龔振說道:“殿下,你勢單力薄,我應該率領碧金門子弟配合您行動纔是。”
蕭雲升說道:“不,你去護送文棟他們,我一個行動慣了,身法自由,身邊跟着了人反而顯得累贅。”
事情就這樣被蕭雲升匆匆定下了,看起來不可更改。
文棟說道:“王,您一定要小心埃”
風卓忽然嘆息了一口氣,說道:“王,恕老臣直言,您何必去爭這最精華,只需八龍匯聚,便能覆滅魔靈,到時候位面一統,還有誰敢與您爲敵。”
“不,我一定要得到絕世的力量。”蕭雲升忽然笑了笑,笑容中卻帶着一些悽然。一些事情族人們不知,他還要和第五韻聚首,在離別的那一刻他就暗自發誓,一定要獲得足以保護第五韻的超級力量。
“王,您太過執着了,卻讓我回去如何向天琅王交代啊……”風卓顫顫巍危
蕭雲升說道:“此事是我執意爲之,父王當知錯不在你。你就和父王說,這次我還要前往玄藍地域一趟,解救我月影大軍。那邊的事情也同樣危急,無論如何現在我還去不了西風道。等這事情一畢,我父子自能重見。”
“對了,玄藍地域還有月影大軍在支撐。”衆人忽然意識到這個問題。
蕭雲升說道:“本來這次我是來求援軍的,不過現在看來不必了,地煞蛛和一千中堅高手都離開了玄藍地域,那邊的對抗趨於平衡。只需我趕回,便能改變局勢。”
風卓說道:“王,畢竟天琅王的事情要緊急一些,這次我們一旦將二十萬高級精魄安全護送到西風道,必將在第一時間遣出高手,前往玄藍地域!”
蕭雲升沉吟說道:“不必了,兩地一東一西,西風道前往玄藍地域路途遙遠,這時間足夠我回去了。”
文棟說道:“此事當和天琅王稟明,最好還是派出援兵。”
蕭雲升說道:“那便看看父王的意思吧,你們一路小心,同時也請善待龔掌門他們,這些都是我最真摯的朋友。”
龔振聞言感動,說道:“殿下。”
風卓說道:“絕不敢虧待。”
“白靜。”蕭雲升叫了一聲。
白靜在這陌生環境中一直不敢說什麼話,此時被蕭雲升叫得有些意外,她一呆,一時間居然忘記了答應。
蕭雲升過去拉過了白靜,溫和說道:“白靜,你不必拘謹,以後西風道就是你的新家,沒有人敢欺負你的。”
族人們紛紛說道:“在西風道誰敢欺負王的朋友,看我們不打斷他的狗腿!”
“殿下,謝謝你。”白靜身軀一顫,她擡頭看了蕭雲升一眼。
蕭雲升說道:“客氣的話就不要說了,你我朋友情義自在心中。希望你能儘早從悲痛中恢復過來,生活還有很多美好的地方。”
“會的。”白靜輕點螓首。
蕭雲升對文棟說道:“文棟,白靜我就交給你專門照顧了,你們年紀相若,應該能聊得來。你記住了,你要是輕怠了白靜,我會找你算賬的。”
“知道啦,安桐哥。”文棟說道。他仔細看了白靜一眼,只覺白靜清麗脫俗,又有一股知性之美,這和族中的女子,以及西風道那些山婦是全然不同的。他外表雖趨於成熟,畢竟還是個未經情事的少年,此時只感覺心砰然一跳,居然有些臉紅。
蕭雲升交待完一切,緩緩點了點頭,說道:“好,事不宜遲,我父王還等着靈獸精魄,你們速速回去,後面見機行事。我也告辭了。”
“王……”
風卓伸手叫道,蕭雲升卻乾淨利落的縱身離去。此時又到傍晚,蕭雲升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一片樹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