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升將《絕陽無極》的殘譜放回到山河戒指中,他的動作顯得十分的小心,這殘譜的重量雖輕,但是對他來說卻是無比的沉重。
他體內的土之天脈誕生着精神力,《絕陽無極》乃是最適合他修煉的武學,第一招起手式的“八方來朝”已是那般的神奇,那後面的三招又該是如何的強大呢?
他的目光中精光爆閃,《絕陽無極》雖不知具體的品階,但肯定要比《七曜轉心訣》要強,至少是靈武學,甚至連玄武學都是有可能的。以他現在的精神強度來催動《絕陽無極》的前四招,他的實力不啻能得到了極大的提升。現在剩下的,便是快些將這四招全部練出來了。
韓映雪過來拉了拉蕭雲升的衣袖,指着那一邊的安若容說道:“雲升大哥,若容師姐正傷心呢,你還不過去看看埃”
蕭雲升回過神來,連忙走了過去,只見安若容依然在呆呆的看着觀門那邊,眼淚雖然幹了,然而神態卻顯得越發的悽楚了,一陣風吹來,她的髮絲顯得有些凌亂,一眼看去是這般的消瘦可憐。
“若容。”蕭雲升嘆息了一口氣,他緊緊拉住了安若容的一隻小手,安若容的手顯得份外的冰涼。
安若容哽咽的說道:“我對不起他……是我對不起他……”
蕭雲升柔聲說道:“你沒有對不起誰,不用多想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雲升……”安若容眼眸顫動的看着蕭雲升,微微沉默了一會兒,忽然一把投入到蕭雲升的懷中,她不斷的緊着自己的身子,抱的是那樣的緊,此時此刻她是那樣的害怕失去,“雲升……你永遠不要離開我……”
“不會的。”蕭雲升輕拍着安若容的後背,他的目光忽然投在了遙遠的南方。恍然之間,他忽然回想起了當初在關外域外空間時的情景,在那個隱秘的山洞裡,他爲安若容小心的祛除着毒性,那是兩人的第一次肌膚相親,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起,互相之間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兩人緊緊相擁,一股異常溫暖的感覺瀰漫在兩人的心間,此時此刻,竟是如此的悸動心絃。兩人都有一種奇怪的心緒涌上心頭,這時光就這般無限的延伸下去多好。
過了好一會兒,只聽得安若容附在蕭雲升的耳邊,輕聲叫道:“雲升,宗派大比你能真的能勝過他麼……東北兩域年輕一輩中,還沒有人打敗過他的……”
蕭雲升目光閃動着,他堅定的說道:“放心吧,若容,我縱是拼盡最後一口氣,也要打敗他!”
安若容連聲說道:“不……你寧願你不要出事,我要你好好活着……”
蕭雲升說道:“沒有你,我活着也是無趣。”
安若容聞言,身軀一顫,目光之中一片迷離。她忽然又和蕭雲升分開,卻是獨孤無垢已緩緩的走了過來。
獨孤無垢並沒有先前的跋扈冷傲,對於安若容和蕭雲升的相擁不置一詞,她看了兩人一眼,竟而輕輕嘆息一聲,目光忽又投向遠方,口中喃喃念道:“英雄大會又快要來到了,老身有多久沒有去過那崑崙之巔了……”
蕭雲升心中一動,忽然說道:“冰王前輩莫非這次打算去英雄大會了?”
獨孤無垢緩緩說道:“是該去了……幾十年的恩怨,該做個了斷了……”
蕭雲升看着獨孤無垢這般神態,心中更是驚奇,暗道當年在英雄大會上到底發生什麼了,崑崙之巔的那神殿又是怎麼回事。
他欲言又止,而這個時候,觀外的喧譁忽然越發明顯了,一隊人馬上了山來,又進了道觀,快速進來。
居然是一隻喜慶隊伍,上百個壯漢一襲紅衣,行走間身法如行雲流水,一看便知都是高手。爲首的乃是一個少年,頭扎一條紅色的英雄巾,器宇軒昂,玉面朱脣,好一個丰神俊朗的人物,在一衆壯漢之中顯得尤其的突出。
紅衣少年帶着一干上百之衆前來,一開始他還奇怪觀門處怎地不見人,此時一眼便瞥見了場中的獨孤無垢,當即大喜,興沖沖的奔了上來。
“冰王前輩,可還記得晚輩歐陽新。”紅衣少年朝着獨孤無垢連連行禮,又對安若容拱了拱手,在看到和安若容站在一起的蕭雲升時,眉毛卻微微皺了起來。
獨孤無垢淡淡的說道:“唐宮主身下親傳弟子,萬宣之下絕名宮中最傑出的弟子,怎會不記得。”
歐陽新受寵若驚,眉開眼笑的說道:“冰王前輩過獎了,我和萬宣師兄都是十分敬仰着您老呢。”
他連忙對着身後一招手,喝道:“快將東西都拿出來。”
“是!”
上百人齊齊應諾,各自從空間戒指中掏出一個精緻的紅木盒子,衆人成供奉之狀,走前一步,行禮說道:“請冰王前輩笑納!”
歐陽新笑道:“冰王前輩,我奉宮主和萬宣師兄之名,遠來天蟾山,便是專門爲了此事,只圖冰王前輩和若容小姐能夠高興。”
獨孤無垢目光掃視了衆人一眼,說道:“你這是做什麼?”
歐陽新笑道:“若容小姐嫁入我們絕名宮在即,這便是宮主和萬宣師兄設下的聘禮呢,乃是四大域中一些珍稀之物,靈液、功法、藥材應有盡有,都是上好之物,另萬宣師兄還另外讓我備上了五十萬的綠玄珠奉給冰王前輩,還望前輩笑納。”
他的笑容中帶着一股難以掩蓋的得意,這些寶貝乃是絕名宮洞藏,放在任何一個地方可都是珍稀之物,再加上足足五十萬的綠玄珠,一般人只怕光是聽到都要嚇傻了,在他看來,這等財富送出去,冰王自當十分受用。
想到這裡,他還真不得不有些感嘆,心想師兄對若容小姐還真是愛慕,單是聘禮便下了血本。
“是聘禮?”獨孤無垢緩緩點了點頭,“這等分量,萬宣實在有心了,他對若容之心,老身向來也是瞭解的。”
歐陽新笑道:“冰王前輩說的沒錯,萬宣師兄對若容小姐之心天地可鑑,絕無虛假,若容小姐要是嫁入到我們絕名宮去,定然不會受半分委屈。”
他笑着看向安若容,說道:“若容小姐,您看這聘禮如何,萬宣師兄說了,您要是需要什麼便儘管說出來,便是再珍稀之物,他也會滿足您的。”
安若容卻咬了咬嘴脣,說道:“這些東西你拿回去,我不可能嫁給他的,你告訴他,死了這條心吧!”她下意識的便緊拉住了蕭雲升的手。
“若容小姐,你這是……”歐陽新一呆,他看到了安若容和蕭雲升緊牽着手,馬上敏銳察覺到了不對頭。
獨孤無垢淡淡的說道:“歐陽新,你先將東西帶回去吧,另外幫老身向萬宣帶一句話,在幾月後的宗派大比上,他能贏了安氏的安桐,老身再將若容嫁入絕名宮。”
獨孤無垢的話還沒有說完,蕭雲升忽然朝着歐陽新走了過去,他的鐵拳捏的一陣劈啪作響,甚是駭人。
“雲升,你……”安若容呆呆的看着蕭雲升。
歐陽新也是聰明,在聽完獨孤無垢的話之後,直接就看向了蕭雲升,陰沉的喝道:“你便是那個安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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