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
“妹妹--,嗚嗚-
在春夏秋冬幾個丫鬟坐着馬車趕上來的時候,就只看見姬秋雅與馬青蘭兩母女,正悲痛欲絕的對着懸崖大聲的叫着、啼哭着,卻沒有看見她們要保護的二小姐,看着如此的情景,她們的心底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急忙的跑了近前來。
越臨近懸崖,她們的腳步就越慢,最後停在懸崖邊的時候,四個人的腳都顫抖了起來,冬還抱着一絲幻想的詢問着馬青蘭:“少夫人,我們小姐呢。”
馬青蘭只顧自己啼哭着,根本就不理冬的問話。
而正哭着的姬秋雅則指着懸崖的下面斷斷續續的哭泣着:“靈兒--嗚嗚--她來不及--嗚嗚--爬--爬出來,跟着馬車--跌下去了,嗚嗚-
“不--,二小姐-春夏秋冬聽到了馬青蘭的證實,心痛欲裂的趴伏在懸崖邊,只見懸崖下雲霧繚繞的,根本就看不見懸崖下的任何情形。
還是春最先冷靜了下來,她擦乾了臉頰上的眼淚,冷靜的給其他姐妹分配着任務起來:“大家都別哭了,夏,你與秋護送少夫人與大小姐先回姬府,然後去攝政王府找到胡將軍;冬,我們兩個從這裡下去尋找姬二小姐,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夏秋冬連忙擦乾了臉上的眼淚,各自領了命令行動了起來,夏與秋攙扶着馬青蘭與姬秋雅上了馬青蘭坐着的那部馬車,她們則坐上了後面的馬車,護送着她們往山下走去。
看着越來越遠的馬車,冬滿含着淚水的轉過頭看着身邊的春說道:“春姐姐,二小姐肯定是被她們害死的,爲什麼還要夏與秋保護她們,就讓那些強盜殺了她們好了。”
春深深的看了一眼冬,才緩緩的說道:“我們不能這麼做,第一,姬秋雅終究是大慕國未來的皇后,她要是出了事,只怕主子都會受到牽連;第二,我們沒有她們謀害二小姐的證據,所以必須等主子回來了再定奪;第三,我們現在就下去尋找二小姐,我相信,二小姐不會那麼輕易的死了。”
“好,那我們現在就下去尋找二小姐。”冬聽了春估計姬梅靈沒死的話,頓時精神一震,連忙招呼着春馬上下去尋找姬梅靈。
春點了點頭,率先徒手的往下面爬去,冬則緊緊的跟在春的後面。
自從姬秋雅坐上了馬車以後,她就收起了眼淚,從旁邊的匣子裡拿出了一本書安靜的看了起來,那模樣根本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
而坐在她對面的馬青蘭則是心神不寧的,她的腦海裡一直在回想着剛纔春說的話,越想她就越擔心了起來,她撩開了窗簾,看了看後面緊跟着的馬車,才轉過頭來低聲的詢問着姬秋雅:“雅兒,你說這事攝政王會發現嗎?要是被他知道了是我們做的,那該怎麼辦?而且我們還不知道那賤人死了沒,要是她沒死,這萬一說出是我們做的,那又該怎麼辦?”
姬秋雅側頭看了身邊的馬青蘭一眼,信心十足的說道:“只要我們不說,攝政王就發現不了,至於那賤人,孃親你就放心吧,她是死定了的,那麼高的懸崖,還能留下命來嗎?好了,孃親你就閉上眼睛休憩一下,等會回去我們還得繼續演戲呢。”
“那孃親就休息一下,到了記得叫醒孃親。”聽了自己女兒的分析,馬青蘭才放下了心來閉上了眼睛。
坐在旁邊的姬秋雅等馬青蘭睡着了以後,她才放下了手中的書,側頭看了一眼已經睡熟了的馬青蘭,才低頭冥想了起來,說自己不擔心被攝政王發現她們做下的事是不可能的,只是有孃親在旁邊嘮叨,她也集中不起精神來想,所以她哄着馬青蘭睡着了以後,她才從頭到尾回想着整件事,看一下自己有露出什麼漏洞沒有,要是發現了漏洞,自己好事先修補完整來,這樣任誰都抓不了她謀殺姬梅靈的證據。
姬梅靈從頭到尾仔細的想了一遍,在確定沒有發現什麼漏洞以後,她才鬆了一口氣。
慕容鑫自從到了屏門臺以後,就一頭投進了軍務中,由於近一年多都在四處剿匪清寇,沒時間回屏門臺處理軍務,所以這裡的軍務堆積特別的多,讓他一直處於軍務的繁忙之中,所以他處理軍務就是一天一夜,一直忙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于山端着午膳走進了帳篷裡,看着慕容鑫依然不眠不休的在批閱着公文,只有無奈的搖了搖頭,關心的對慕容鑫說道:“主子,這都中午了,您就先用膳食先吧。”
慕容鑫陰沉着臉頰,擡起頭來看了看于山,指着旁邊冷然的說道:“膳食放下就出去,沒有我的允許不去進來。”
于山看慕容鑫如拼命三郎一樣,明明知道主子是藉着公務上的繁忙來忘記姬二小姐,可是他卻幫不上一點的忙,于山不由得低聲的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放下了手中的膳食,走了出去。
在於山走出去以後,慕容鑫才擡起頭來看了看門口,臉上蕩起了一抹笑意來,其實由於他在來屏門臺的這一路上滿腦子想的都是姬梅靈,他就明白了自己不能沒有姬梅靈,至於姬梅靈犯下的那點小小的錯他早就忘得煙消雲散了,在半路上他都想撥轉馬頭回去,要不是屏門臺的軍務確實需要他去處理,只怕他此時他已經在姬梅靈的小院子裡了。
所以自到了屏門臺以後,他就日以繼夜的忙於公務,其目的就是想快些完成那些堆積如高山般的軍務,好早些回京城。而這兩天他確實做到了,本來堆積如高山般的軍務他已經完成了大部分,還有小部分,他估計今天晚上就可以全部完成,到時他就可以快馬加鞭的趕回京城,又可以與他心愛的女人見面了。
想着回去就能見到姬梅靈,慕容鑫只覺得心神一震,整個人頓時精神了很多,膳食也顧不得吃,又拿起了下一本的公函,繼續專注的批閱了起來。正當他集中精神批閱着的時候,忽然只
覺得整個心臟急劇的收縮,一陣陣撕裂般的疼痛襲擊着他的心,讓正忙於公務的他也忍不住彎下了腰,皺起了眉頭伸手撫向自己的心臟部位,只不過那疼痛來得快,去得也很快,就讓慕容鑫疼那麼一下,很快就消失不見了,要不是疼痛那麼劇烈,只怕慕容鑫都無法相信剛纔的那一瞬間真實存在過。
那忽然的疼痛,讓慕容鑫奇怪的從外表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胸前,沒有發現什麼,於是他又運氣內功再次檢查了一遍自己的五臟六腑,沒有發現有什麼問題,他才又把注意力放回了手中的那本公函上。
“主子,京城來的加急急件。”慕容鑫剛拿起筆墨,正想批閱手中的公函時,門外忽然響起了于山恭敬的聲音來。
“拿進來。”聽聞是加急的急件,慕容鑫連忙讓于山趕快進來了。
于山撈起了帳篷的帆布,走到了慕容鑫的書桌前,恭敬的把手中拿着的急件放在了慕容鑫的面前。
慕容鑫低頭看着放在面前的急件,非常的疑惑,按道理京城不應該有什麼加急的急件,要是有這加急的急件,只怕京城裡發生了自己都意想不到的變化,想到京城發生變化的可能性,慕容鑫連忙拆開了面前的急件打開了來看,纔看了前面幾個字,他臉色頓時鐵青,常年練就出來的沉着冷靜瞬間奔潰了,還沒看完手中的急件,慕容鑫就站了起來,什麼都不顧的往外面衝去,並邊走邊吩咐着于山:“回京城。”
一直站在慕容鑫面前的于山,還是第一次看見慕容鑫在一個時間內有那麼多的表情,所以在慕容鑫變臉站了起來的時候,他都沒反應過來,等於山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面前已經沒有了慕容鑫的蹤影了,他連忙伸手拿起慕容鑫剛纔看的那份急件,快速的掃了一眼:姬二小姐墜落懸崖,生死不明。
于山纔看了幾個字,他就明白了主子爲什麼會大失常態的衝出去了,於是他也緊拽着手中的急件,連忙追了出去。
夜色深沉,夜風呼嘯而過山崖間,嗚嗚鳴泣,鬼哭狼嚎,令人心驚膽戰。
都已經是半夜十分了,京城城門守夜的將士們才得忙裡偷閒的微眯着眼睛打着盹,忽然,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音,驚醒了那些打盹的將士們,將士們睜開眼睛看着遠處,只見兩匹駿馬如風馳電擎,穿梭在山林小道上,身側疏影繁花被震得簌簌而落。
隨着駿馬奔馳的急促聲音,一聲厲喝傳了過來:“快開城門,攝政王回京。”
守在城門上的將士們,連忙的跑下了城牆,手忙腳亂的打開了城門,沉重的城門才被打開得只容得下一人時,那兩匹駿馬已經疾馳到了跟前,並馬不停蹄的從那隻容得下一人的縫隙中疾馳了過去,驚得打開城門的那些將士們都看呆了眼。
駿馬飛馳在京城的大街上,寂靜的大街上只聽得見駿馬急促的馬蹄聲,馬蹄聲到了攝政王府的門口終於停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