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梅靈說完了以後,就轉頭吩咐着站在旁邊的春:“春,你送胡將軍出府。”
“是。”春恭敬的回答完姬梅靈以後,轉過頭看着身邊的胡利,側身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客氣的說道:“胡將軍,您請。”
胡利對着姬梅靈恭敬的點了點頭,轉身隨着春往院子外面走去。
看着胡利的背影消失在屋子門口以後,姬梅靈才吩咐着身邊站着的竹心:“去問周管家要一部馬車,我要去海市蜃樓看看大伯。”
竹心連忙對姬梅靈福了福,往屋子外面走了出去。姬梅靈也站了起來走進了裡屋。
胡利在姬梅靈院落呆了一個時辰,很快就在姬府裡傳遍了。
姬秋雅的雅居里。
才梳洗完畢的姬秋雅正坐在自己外屋的圓桌旁,拿着勺低着頭優雅的小口小口的喝着詩情剛擺放好的粥,一副嫡女該有的風範在她優雅而大氣的表現下,發揮得淋漓盡致。
正當姬秋雅用着膳食的時候,畫意鬼鬼祟祟的從外面走了進來,只見畫意走到了姬秋雅的身邊以後,就停了下來,恭敬的給姬秋雅行了行禮以後就站在了姬秋雅的身邊,等候着姬秋雅的再次發話。才湊到了姬秋雅的耳邊輕聲的說着她在外面打探着的事情。
姬秋雅當然是知道畫意走了進來,只是自幼學到的禮儀是再急,也不能慌亂,所以她依然是緩慢而優雅的喝着碗裡的粥,等她喝完了以後,才緩緩的擡起了頭來,坐直了身子,接過了旁邊詩情遞過來漱口水漱了漱口,才從衣袖裡抽出了的娟帕輕輕的擦拭着自己嘴角,等一切能完了以後,她才站了起來,走到了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接過了詩情遞過來的熱騰騰的茶水才問道:“說吧,你打探到了什麼?”
畫意這才湊到了姬秋雅的身邊,輕聲而神秘的說道:“啓稟主子,二小姐的院子裡進了一個男人。”
聽聞畫意如此一說,本來想喝上一口熱茶的姬秋雅不由得轉過頭來看向畫意,良久才問道:“你說什麼,她的院子裡竟然進了男人,她竟然有那麼大的膽子?”
“奴婢沒有說謊,是奴婢親眼看見的。”畫意連忙恭敬的回答着。
“這事要是給爺爺或者父親知道了,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想呢?”姬秋雅不由得靠在了椅子上,半眯着眼睛像是在想着事情。
“只怕護國公與二少爺知道了也不會說二小姐的,聽說昨晚兒,護國公與二少爺分別進了二小姐的院子裡,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反正今兒一早,周管家就給門房說了,以後二小姐出去不用向任何人報備,就是少夫人也不用了,並專門爲二小姐出去配備了一部馬車呢。”畫意在聽見姬秋雅的話以後,憤憤不平的說出了她今早兒聽到的話。
姬秋雅在聽到畫意的剛纔說的話以後,不由得驚得坐直了身子,擡眼看向畫意問道:“你說什麼?這些都
是我爺爺吩咐的?不是周管家自作主張嗎?”
畫意恭敬的欠了欠身子回答着:“確實是護國公吩咐的,這些話都是從護國公那邊傳過來的。”
“這麼說是真的了。”姬秋雅在證實是真的以後,她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什麼話也沒有說,而是在心裡盤算了起來,看來姬梅靈在爺爺的心裡位置,只怕已經與自己不相上下了,照這樣下去,只怕她的地位會遠遠在自己之上,想着姬梅靈的位置會在自己之上,姬秋雅不由得從心底涌起了一股戾氣來,她有些恨自己當初心慈手軟,放過了姬梅靈,要是她那時插手母親與妹妹對姬梅靈的迫害,一定會讓姬梅靈香消玉殞的,何至於會與自己不差上下,讓自己如今相當的被動,現在就是想要害死她自己都得掂量掂量。
不過,再怎麼難,自己都要想辦法把姬梅靈弄死,否則的話對自己的將來會有很大的影響,姬秋雅不知道怎麼的,打心底裡涌起了危險意識,在她的心底深處在已經沒有曾經的優越感,有的全部都是害怕。
在姬秋雅低頭沉思的時候,屋子裡的貼身丫鬟們都不敢出聲,各自都站立在旁邊,低頭候着,誰也不敢多話,她們都知道大小姐的脾氣的,要是這個時候有誰引起了大小姐的脾氣來,只怕就不是責罰那麼簡單的了,想起大小姐狠厲起來的手段,幾個丫鬟都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正當姬秋雅低着頭沉思的時候,馬青蘭的貼身丫鬟若雲從外面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在看見姬秋雅的時候,她連滾帶爬的跪在了姬秋雅的面前,伸手拉着姬秋雅的裙角叫喚了起來:“大小姐,不好了,你快去救救少夫人吧,二少爺要責罰少夫人呢。”
聽聞若雲的叫喚,正在沉思着的姬秋雅不由得睜開了眼睛看向已經跪在她面前的若雲,依然鎮靜的看着若尋說道:“說,是怎麼回事?”
原來,馬青蘭由於昨晚收到了小女兒那邊傳來的信,一夜都睡不着,躺在牀上正唉聲嘆氣了一宿,而古嬤嬤一大早聽聞姬梅靈院子裡進了男人,所以就急匆匆的進了蘭院,把這事稟告給了馬青蘭聽。
此時的馬青蘭由於心疼小女兒在信中提到的苦楚,她是愛莫能助,正在唉聲嘆氣之中,所以在聽到古嬤嬤的稟告以後,她想起了小女兒是因何受到如此的苦楚,於是她把滿腔的仇恨全部轉移到了姬梅靈的身上,如今以爲抓着了姬梅靈的小辮子,她還能放得了嗎?於是她掙扎着爬下了牀,吩咐着在牀邊侍候着的若蘭:“快服侍我起來,我要去找二少爺,讓他看看他的這個女兒是多麼的不檢點,讓他無論如何也得責罰那個小蹄子才行。”
一番梳洗以後,馬青蘭擡頭吩咐着身邊的那些個丫鬟婆子:“走,你們前面帶路去二少爺那邊。”
“少夫人,二少爺昨兒不是自個兒的院子裡,昨兒二少爺離開了二小姐的院子以後,長吁短嘆了一會,就去了
東華院了。”古嬤嬤是馬青蘭身邊的軍師,姬府的大大小小的事都逃不開她的眼線,所以她在旁邊提醒着馬青蘭。
“什麼,他不是說他不舒服嗎?怎麼有精神去那兩個死蹄子那了?”馬青蘭聽到古嬤嬤的提醒,聲音不由得更加的低沉,心裡的大了三分,要知道,夫君這幾天可是應該到自己院子裡的,昨兒卻讓他身邊的長隨給自己帶了一個口信,說是身子不舒服,不來了,誰知道他竟然會揹着自己去那兩個死蹄子那了,這讓她怎麼甘心啊,再加上小女兒的那件事,她不由得吩咐着身邊的那些個婆子丫鬟:“走,我們去東華院去,我倒要看看他怎麼說。”說完,馬青蘭擡起了腳,就往外面走去。
東華院裡,得到滿足的姬維旭正躺在放在院子里美人榻上,眯着眼睛享受着兩個姬妾的服侍。
“二少爺,您吃吃這個葡萄,聽說這葡萄特別的甜。”姬維旭的姬妾呂玉剝好了一顆葡萄放進了姬維旭的嘴裡,整個人挨在姬維旭的身邊,湊在姬維旭的耳邊撒嬌着說道。
“唔,甜,甜到心裡去了。”姬維旭依然閉着眼睛享受着呂玉的服侍,腦海裡則是想着某個讓他無法忘懷的身影。
“夫君,你嚐嚐敏兒今兒一早爲你做的桂花糕,這可是敏兒花了一早才做好的。”靠在姬維旭右邊的張敏在看見呂玉得到夫君讚賞的時候,她可不幹了,連忙拿起了一塊桂花糕放在了姬維旭的嘴邊,邀功請賞着。
“好,好,我來嚐嚐敏兒爲我做的桂花糕。”姬維旭在聽到張敏的話以後,連忙睜開了眼睛看着張敏,並張開着嘴一口咬下了張敏放在嘴邊的桂花糕,並含住了張敏那如玉邊纖細的手指,眼裡滿含着逗弄。
說真的,姬維旭弄來的這兩個妾室,是各有特色,她們可是甚得姬維旭的心,所以姬維旭在沒有什麼事的時候最喜歡來這個院落,享受着兩個妾室的服侍,跟她們在一起,他就好像是跟着那個人在一起一樣,就這樣,他自我麻醉着過了十幾年。
“哎呀,誰推我呀,是想—呂玉與張敏忽然被推到了地上,她們不由得嬌聲叫喚了起來,可是當她們擡眼看向推她們的人時,不由得雙雙的嚥下還想說的話來。
而此時姬維旭也看見了推跌呂玉與張敏的人,不由得驚訝的坐了起來,沉下了臉頰說道:“你來幹什麼?”
“我來幹什麼?你不是說你不舒服嗎?怎麼躺在這兩個狐狸精的懷裡了啊?難道在她們的身邊就舒服了嗎?”馬青蘭一看見姬維旭身邊的那兩個姬妾的狐媚樣,她就火冒三丈,她也顧不得自幼學到的禮儀了。
姬維旭聽了馬青蘭的話,本來輕鬆自若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尷尬來,他當然不能說自己因爲看到了大哥,讓他想起了往事,而能讓他緬懷過去的地方也就是這個東華院,於是他連忙站了起來,伸手拉着馬青蘭說道:“好啦,回去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