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三十年前
“老何，你看這配方怎麼樣，只要經過臨牀實驗成功了，一般的流行病咱都不用怕了，哈哈”
“行啊，老喬，不過咱還得仔細一些”
“可是誰知到，喬海竟然用活人來做實驗，那天，秀蘭來找我”
“瘋了，他瘋了，老何，我們必須阻止他的”，秀蘭慌慌張張的抓着我的手，渾身是血，暈倒在地上，可她就這樣一睡不醒。
說到這，老何抹了把臉上的淚水，“秀蘭死後，喬海也消失了，我們都以爲他死了，哪曾想他又回來了”
“既然你知道他回來了，爲什麼不報警”，審問他的是一個男人，長着一雙鷹眼，這雙眼睛不知看透了多少虛僞的心。
“我和他多年情誼，我不想……都是我的錯，我是看他太可憐了，我，都是我的錯啊。”
“要是不知情，還真的會被你感動的稀里嘩啦的。”
老何慌張的擡頭，“既然你不肯說實話，那就我替你說。應該說你剛纔說的故事都是真的”
老何以爲他信了，“不過……”，一個停頓讓剛沉下去的心又浮了起來。
“殺死秀蘭的不是喬海而是你”
“長官，你不能血口噴人”喬海聲音不自覺的提高。
“你爲了逼走喬海採取諸多齷齪手段，把喬海的成果做了修改，栽贓陷害喬海殺人，再從他妻子下手，讓他傷痛欲絕，因爲嫉妒，你不惜捨棄幾十條人命，瘟疫蔓延，你成功的擠走喬海，當上院長”
“警官，你真會開玩笑”
“玩笑，你真當證據全被毀了嗎？前幾天在喬海找到證據的時候你找人燒了喬海的公寓，毀滅證據，我說的對嗎？”
男人敲着桌子看着老何，老何開始有點害怕，後來轉念一想:“對我所有不利的證據我全都毀了，他肯定是炸我”，想到這臉上立刻換了一副表情，“長官，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沒證據這就叫誹謗”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男人放了一段視頻，那正是喬海家被人放火的一幕，畫面中的人全副武裝，擡頭看了監控一眼，可能覺得最後都會被燒壞，就沒有放在心上，但他沒有想到，這監控最後竟保留了下來。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喂，好，我知道了”
“監控這裡的人你認識吧”
老何是誰，活了這麼久，說話有分寸的很，“看不清”
男人懶得和他繞彎子，“你們關係一般般，他卻願意爲你做這殺人放火的事，你給了他不菲的好處吧，這個人是你們院的副院長，叫……誒，想不起來了，剛纔他已經招了”。
“喬海一來就要做副院長，搶了他的職位，說不定他是因爲心生怨恨才這麼做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不得不說何院長很是機靈，我聽說有關三十年前的一些重要資料在你手中，親自看管，不知道能否讓我們看看”，他伸出手。
老何臉色微紅，“長官，這些資料非常重要，沒有上級的命令我不能隨意取出。”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上級的鑰匙我已經拿到了，就差你的了”
老何一癱，心想:“完了，全完了”
當年他還未來得及銷燬所有證據，研究院就被封了，等他好不容易當上院長，託人找關係，花了不少錢纔將這件事壓了下去，事隔三十年，真相就要浮出水面，他這輩子也就完了。
“我要見連市長，我有話要對他說。”
男人笑了，“放心吧，你們很快就會見面了，審訊結束，等着被法院傳訊吧”
顧氾這裡情況很好
“請問顧先生和喬海是什麼關係？”
“同事”
“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認識的？”
“他剛到研究院的時候，開了一次會議，在那個時候認識的”
“在喬海行動之前是不是提前通知過您？”
“沒錯”
“那您爲什麼不告訴警方，您又是怎麼殺死喬海的。”
“我沒有想到一個老人會做出這些事，只當是他的瘋言瘋語，後來還是他告訴我他在覈電站的，我纔想去看個究竟，畢竟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等我趕到警方已經開始部署了，還有喬海是自己死的，和我沒關係，可能是我告訴他何院長死了，他覺得大仇已報就自殺了”
其他人都是一臉迷茫，“現場並沒有看到喬海的屍體”
“喬海爲了報仇，發明了長生藥，但有副作用，時間久了，他的身體被藥物蠶食，死亡是必然的，死後屍骨無存。這些是他在死前告訴我的。”顧氾有些不耐煩了，他最討厭和陌生人說話，說了這麼多，還真是爲難他了。
聽着太玄乎，又問了一些問題，他都完美的回答了，又因沒有證據證明顧氾與之前一系列殺人案有一絲關聯，儘管再懷疑，也只能放人。
審判結果出來了，三十年前的受害人或是他們的家人紛紛討伐，何院長擅自改動疫苗配方造成多人死亡，又嫁禍他人，事後又故意殺害多名知情者，行爲惡劣，種種罪行疊加，背叛處死刑。從此他也算是臭名遠播，流傳千古的罪人了。凡事和他沾有關係的，都躲得遠遠的，死前沒一個人去探望他，死前他才明白，他這一輩子擔驚受怕，到最後一無所有，可悲，可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