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也沒能高興多久,很快他也是樂極生悲了。
隨着溫莎堡艦隊死的死,逃的逃,整個戰場被鐵蚓怪打掃了一通後,已清潔溜溜的空無一物了.整條航道上只有柯海藍的蛇蠍美人號還在大搖大擺地晃盪着。
鐵蚓怪的巨吻一擺,再一次盯上了蛇蠍美人號。這時它的另一個頭也將後面的航道清理乾淨了,從另一頭逼了過來。
“怎麼辦?”柯海藍舉棋不定,他即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身邊的兩個女孩。
兩個傻妞雖然震驚於鐵蚓怪剛纔表現出的驚天動地般強橫的實力,但她們對於柯海藍的信賴卻已是深入了骨髓,“一切你作主,我們支持你!”說着兩個女孩同時伸出手來,緊握住了柯海藍的雙手。
得到美眉的鼓勵,柯海藍不由得豪情壯志,他朗聲大笑道:“好!我們就跟它玩玩,大不了一個死字!你們怕不怕?”
“不怕!”兩女不約而同的回答,所不同的是,一個是含情默默,一個帶着幾許羞澀,幾許癡迷。
“哈……”隨着柯海藍的朗笑聲,他輕輕地一壓操縱桿,戰艦便滑入了兇險莫測的能量亂流中。鐵蚓怪也怒吼着,兩個頭一起追了上來。
剛剛跳入能量亂流,柯海藍便發現這裡的隕石能量流動的方式與他們之前穿越的絕然不同,甚至與他剛纔繞到溫莎艦隊屁股後面的能量亂流也不同。一旦進入,超光子雷達好像受到了不知名的干擾,屏幕上一片雪花,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了。
打開光學望遠鏡後,柯海藍也失望地發現,這望遠鏡的觀測距離也受到了嚴重的制約,大大小小的能量旋渦不時從戰艦邊旋轉而過,彩色的能量團也時緩進急地衝刷着戰艦的防護罩,將防護罩由圓形拉成了長條形,又由長條形拉成了水滴形.這種種異常的能量,嚴重的限制瞭望遠鏡的觀測距離。
唯一的好消息是,柯海藍還沒有完全變成瞎子,光學望遠鏡還是可以發現逼近中的危險的。這不,危險來臨了,一顆小隕石被能量流推着以超高速衝了過來,柯海藍輕易地躲了過去。
隨着高速流動的能量亂流而下,柯海藍忽然感覺周圍的能量流出現了危險的波動。不好,鐵蚓怪追上來了,絕對錯不了,也只有鐵蚓怪這種龐然大物纔可能引起能量亂流的異常波動。
果不其然,不久之後,鐵蚓怪的一個巨口出現在光學望遠鏡的視野中。一直生活在這片隕石帶的鐵蚓怪,回到隕石亂流中之後,簡直就是如魚得水般,輕盈而迅速的在能量亂流中游動。
看它的速度,竟然比在安全航道上還要快了幾分,想來它是利用了能量亂流的助力,來加快自己的速度。眼見它正在快速的逼近,柯海藍決不甘心坐以待斃,他也提高了引擎的輸出功率。
一瞬間,蛇蠍美人號的速度就上升了一倍有餘,再一次和鐵蚓怪拉開了距離。但是柯海藍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他用念力加強了引擎,同時爲了快速前進時,能及時的避開各種旋渦和迎面而來的隕石,他又將部分的念力輸入到了輔助引擎上,大大加強輔助引擎的靈活性,使得蛇蠍美人號轉向異常的輕靈。
這樣一來,他的念力已被消耗了一半有多。柯海藍不禁暗暗發愁,“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很快就會被它給拖死了,必須想一個脫身之計。”
看着身後鐵蚓怪巨大卻又輕盈的身影,柯海藍靈機一動,“我何不也學它一樣,藉助能量亂流的力量來加快速度呢。”想到這裡,他的眼睛一亮,駕駛着蛇蠍美人號看準了一個急劇旋轉的能量旋渦,從它旁邊擦過。
果然,一股巨大無匹的力量猛地撞在了戰艦後,就在這一瞬間,戰艦的速度就被加速到了剛纔的四倍以上。措手不及的柯海藍眼睜睜地看着蛇蠍美人號被加速至從未達到過的高速,並一頭向着另一個能量旋渦扎去,醒悟過來的柯海藍急忙轉向,好不容易纔避開了這個能量旋渦.
但是不管怎麼說也算是成功了,柯海藍不由得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中暗叫僥倖。自己爲了以防萬一,用念力護住了戰艦後部,使得戰艦有一個緩衝,不然戰艦如果被能量亂流拍一下,很可能現在已經被能量亂流直接拍碎了。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後,柯海藍已是胸有成竹了。他藉助着一個個能量旋渦的力量,將自己的速度加速至驚人的高速,同時也將鐵蚓怪遠遠地甩在了後面。而鐵蚓怪空自怒吼不已,卻再也不能將距離拉近少許了。
這樣的危險程度卻比前面高出了起碼數十倍,但是就算是這樣,柯海藍也認了。被能量亂流撕碎總好過被鐵蚓怪吞到肚子裡去吧!他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這時,身旁忽然傳來了一聲驚呼,柯海藍百忙中扭頭看過去,結果他幾乎被氣成了老年癡呆症。
卻是佳佳這個沒心沒肺的小丫頭,她完全不知道這一路行來有多危險,此時的她完全被舷窗外的奇景給迷住了。
在戰艦高速飛行後,剛纔因流轉過快,看得不是很清楚的衆多能量旋渦在此時方像一位美貌而溫柔的少女一樣,羞答答地露出了她那驚世的容顏。
在遙遠恆星的光芒照射下,一些能量旋渦散發着亮麗的紅色,紅得就像傍晚時分天邊的火燒雲;還有一些是在白色中略帶一點粉色,就像清晨太陽即將升起時東方的朝霞;更有一些能量旋渦是純粹的白,那種令人不敢褻瀆的、聖潔的白,有如天使的羽翼。
它們的形狀也是各異,有點像有一個小尾巴的小蝌蚪一樣,在無邊的虛空中歡快的遊動;有的似一個身着綵衣的仙子一般凌空虛立,飄飄若飛;最令人驚訝的是,一些像動物一樣形狀的,如猛虎、小白免,猛虎下山之時,那種風起叢林,虎嘯天下的王者之態,被刻畫得入骨三分;而小白免那天真可愛的、在草叢中自由自在的蹦跳着悠閒可愛的神態,被它演繹得惟妙惟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