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到底是不是克隆人,是不是雙胞胎,也沒什麼要緊的,這世上有很多人不知道自己爹媽是誰,也活得很好,如果有幸進了起點孤兒院,一個個不是首富就是霸主。”關長嶺安慰兩個不是很開心的女人。
雲舒將過肩長髮挑到耳後:“不是想知道身世,只不過,基因的改變與製作病毒解藥有關,如果能弄清楚,對大家都好。”
“我只想知道複製我的人是不是想佔我的位子。”雅典娜將打散的頭髮隨意紮成一個高高的馬尾。
“我會把你們三人的基因做對比,繼續進行實驗的。有了完全沒修改,半修改和完美的三項對比,一定能找出病毒作用於人體的規律……吧”柳香鳳揉了揉太陽穴,他現在決定相信吃魚能補腦,並打算吃兩條鯨魚。
接着柳香鳳公佈了數據,擁有完美基因的雲舒是三人之中體力最強,恢復能力最強,協調性最強。
關長嶺目光掃過各項數據:“看來我可以算做老弱病殘孕裡的弱,你要記得保護我。”
“你想孕也可以的,只要……”柳香鳳興沖沖的打算再公佈一項他的研究成果。
“不,我不想。”關長嶺打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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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柳香鳳的辦公室出來之後,雅典娜忽然問:“你們兩人是自願做實驗者的嗎?”
“以前不是,現在是了,將來說不準。”關長嶺感覺到雅典娜有話想說,只是試探一下他的態度。
聽到他的話之後,雅典娜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卻終究什麼都沒說,道了晚安之後,就回到自己的房間了。
“你能不能感應到她想說什麼?”關長嶺問雲舒。
雲舒想了想:“她應該有什麼地方想讓我們去,或者有東西想讓我們看,或者有事情想徵求我們的意見。但是不知道我們的立場到底是什麼,因此她也不知道怎麼開口,決定再試探一下。”
“雖然這些我也能想到,不過,算是一個優秀嘗試的開始,說不定以後你們就能心靈相通了。”關長嶺很誠懇的鼓了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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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室裡始終燈火通明。
科學家們那一個個聰明的腦袋寸草不生,比燈泡還要亮,其中只有一個異類柳香鳳,他在休息的時候也會擔憂髮量,不過熬夜做實驗的時候比誰都high,完全是一個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的男人。
宿舍樓是海景房,關長嶺睡不着,站在窗前,望着黑暗的海面,一陣陣的海浪聲清晰的傳入耳中,他閉了閉眼睛,想着現在連魚都能與變異人合體,將來普通人會不會都變成那個樣子,只有少部分的精英份子可以在重重保護下,保留着人類的形象,擁有自主思維。
想想就很可怕,連打遊戲都只能跟人工智能玩了嗎?
關長嶺嘆了口氣,忽然有人用力敲門。還沒等他應聲,門已經被重重撞開。
“快走!”來人是伊莎貝拉手下的一個保鏢。
“怎麼了?”
“來不及解釋了,快跟我走!”
說着,他伸手抓向關長嶺的手腕,像拉壯丁那樣想將關長嶺拉出去。
然後,他發現自己飛了起來,然後重重的摔在門外。
“嘭!”
“嘭!”
“嘭!”
並列在一排的三扇房門裡,同時飛出了三個穿同樣制服的男人,重重摔在地上。
“三個重量不同的人,同時落地。”關長嶺摸了摸下巴,“伽利略說得對啊!”
“嘟嘟嘟……”實驗室的雷達警報響起。
樓頂傳來直升機螺旋槳的旋轉聲,關長嶺擡頭望去,在黑暗之中,大型運輸直升機身上的指示燈在黑暗中分外顯眼。
“難道是發現了入侵者?”關長嶺微微眯起眼睛,可是遠處依舊只有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
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不約而同的向直升機停機坪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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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實驗室區域陷入一片慌亂,每個科學家們慌亂又不失仔細的往自己的合金箱裡儘可能多的裝資料和樣品。他們的信念非常統一:頭可斷血可流,我的樣品不能丟。
保鏢們幾乎全部在樓下守着,防止突襲的敵人衝過來。
有幾個人守在樓頂,準備接應科學家們撤離。
只見有一人逆光而來,穿着一套飛行服,筆直走向直升機。
保鏢們以爲是備用駕駛員,也沒在意,每個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周圍,防備着從高處來的偷襲。
裝着消音器的手槍射出第一槍,直升機駕駛員歪倒在座椅上。
保鏢們只來得及回頭,就倒在連續射出的子彈之下。
幾位科學家們已經將自己研究了許久的心血全部裝進合金箱,抱着跑上樓,一個接一個的邁進直升機,柳香鳳是最後一個。
直升機的門就這麼關上了,柳香鳳掃了一眼機艙裡的人,發現關長嶺他們不在,頓時急了:“等等,還有人沒上來。”
“沒關係。”駕駛員淡定的說道。
柳香鳳一下子站起來,伸手就要去拉門:“他們是非常重要的實驗者!沒有他們,實驗無法進行!”
他的手還沒有碰到門把手,只感覺到眼前一片漆黑,整個人就軟倒下去。
接着,其他的科學家們也一個一個軟下去,連坐都坐不住。
駕駛員回過頭,戴着防毒面具的臉上,只能看見一雙眼睛帶着笑意:“都說沒有關係了,到了我們的基地,有好幾個完美基因的人供你們實驗,不必懷念他們了。”
直升機剛要起飛,巨響與閃光同時在直升機頂上出現,鋼鐵製成的螺旋槳慢慢傾斜,摔在地上,揚打起一片灰塵。
“我打中了!”手裡拿着小左輪的關長嶺非常不要臉。
“明明是我。”雅典娜將手中槍管還燙的狙擊槍放下。
雲舒把\b火箭炮扔在一邊:“你們都輸了。”
黑暗中一顆子彈無聲無息向走在前面的雲舒背後飛去。
“啪!”打在雲舒背上的小包上,雲舒頭都沒回,手中的M19向着子彈飛來的方向還擊。
“啊……”有人發出一聲哀嚎。
關長嶺將樓頂的光源打開。
看見有人躺在那裡,痛苦的在地上翻滾,雅典娜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擡起臉。
“這不是打雜的那個人嗎?做飯特別難吃,新鮮魚都能做出嚼木柴的感覺。”關長嶺認出他。
雅典娜踢了那人一腳:“這是獵豹部隊的,我教過他,肯定教過他如何快速開着直升機\b跑掉,而不是等着被火箭炮打中。你是我教過的最差一個。”
關長嶺不知什麼時候脫下了襪子,往他的嘴裡塞。
想想一隻不夠,又脫了第二隻。
“你幹什麼?”雅典娜轉頭看着他。
“防止服毒自盡咬舌自盡什麼的。”從小看武俠片的關長嶺對這一套特別門清。
雅典娜攤開手,一顆小小的膠囊在她的手中:“膠囊在這裡,下巴已經被我卸掉了,毒不死,也咬不了舌。希望你有襪子可以替換。”
“……”
襪子不是重點,重點是他還有幾個同夥混進來了。
雅典娜蹲下身子,看着那個人:“刑訊拷問課,也是我教的,你應該明白,如果在我說上不說真話,會怎麼樣。上課的時候,堅持到四個小時,我就會算你們過關,並且不會對你們的身體有任何實質性的傷害,但是現在,我的職責裡沒有這項。”
那人灰色的瞳孔收縮,驚恐萬分的看着雅典娜,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關長嶺很識相的把襪子拿走,雅典娜把他的下巴接上,那人像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他們的計劃一口氣全部說了出來。
現在關長嶺忽然明白,此前抓着那兩個A國人的時候,爲什麼雲舒說自己什麼都沒做,他們就全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