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是地獄中盛開的彼岸之花,魚腸劍上透着鮮紅色的血芒,將持劍的劍狂的臉色染的通紅。此刻劍狂的眼中只有劍,以及對面的江南!
“死來!”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劍狂單手握劍,完全不顧自己的防禦,一道驚鴻劃過,鮮紅色的劍徑直的刺向了江南的胸口!
“還是這麼...一如既往的決然啊!”江南看着已經完全捨棄了防禦,眼中似是帶着火焰的劍狂,微微的嘆了口氣,神情也隨之鄭重起來。雙腿微微下沉,朝着刺過來的劍狂,伸出了右手一根食指!隨着這根食指的伸出,不遠處的戴瑋竟然能感到一絲暖意!
“這是什麼功法?”戴瑋微微失神,不論是劍狂還是江南,都勝過自己太多,尤其是穿着青衣的江南,給自己的感覺簡直是深不可測!看着江南伸出的手指,戴瑋的眼睛瞪得很大!“一朵花?!”他有些不可置信的說。
江南此時的神情十分祥和,與之前孑然不同,一根普通的手指,對上一柄神兵,結果會如何?“共死,刺王!”劍狂口中嘶吼着,眼中只有江南一個人,現在他即是魚腸,魚腸即是他,進入人劍合一的狀態!
“捏花指!”江南神態端莊,如同一尊佛陀,一指點出,帶出一朵粉紅色的花朵!
“呯!”指劍相交,戴瑋竟然聽到了金屬般碰撞的聲音!定眼看去,神情有些驚駭,在他看來已經化身爲劍,似乎可以攻破任何防禦的劍狂和他的魚腸,竟然被江南的一根手指,死死的擋住了!
“這招可以,不過力量上還差了點。”收回了抵住劍鋒的手指,江南看着面前面色慘白的劍狂,剛剛的那一劍已經傾其所有的力量了。
“技不如人,我...”劍狂有些微微的失神,自己的這一劍從來都沒有用過,因爲這是一式必死之劍,對手若不死,死的就是自己,可是,就在自己的劍刺向江南的瞬間,自己似乎感覺到了一股柔和的力量,包圍着自己,也包圍着自己的劍。像是刺入一團雲彩,一點感覺都沒有。
“在你現在這個年齡,可以使出刺王,已經很了不起了!”江南看着眼前的年輕人,眼中帶着讚許之色,“唐文甲在你這個年齡還在玩泥巴呢!”
“你認識我父親?!”劍狂臉色露出震驚之色。
“哈哈,我們可是老戰友了。”江南呵呵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倒出一顆玉色藥丸,遞給劍狂,“我可是欠唐文甲一個人情的,可不能把他兒子給怎麼了。”
“這次算我們栽了,小子,你運氣不錯!”劍狂並沒有接過藥丸,他並沒有看江南,而是看着不遠處坐在地上的戴瑋。
“呵呵...”戴瑋發出一絲苦笑,這次真的是運氣好,這個青衣中年人來的及時,不然自己就交代在這裡了。
目送着劍狂揹負着狂人,慢慢的離開了地下停車場,江南走到戴瑋面前,一臉微笑的看着他,“小夥子很不錯嘛!年紀輕輕就這麼厲害!看來老夏和老鐵兩個人教了個好徒弟啊?!”
“老夏?老鐵?”戴瑋愣了一下,老鐵是指阿歷克斯吧?之前港城學院的張老師也這麼稱呼過他的,老夏是...夏炎校長?
他朝着江南點了點頭,“謝謝你,江先生,若不是你的話...”
“哈哈,沒事兒!小意思!”江南哈哈一笑,“不過你竟然能惹上S級殺手,看來也不是個安分的主嘛!”
“呃...江先生,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了。”戴瑋笑的有些尷尬。
“哦,沒事兒,先上房車,慢慢講給我聽聽。”江南對戴瑋十分感興趣的樣子。
“算了吧!”戴瑋搖了搖頭,“這些人是衝我來的,讓江小姐遇到這樣的無妄之災我已經很不好意思了,我上去跟江小姐道個歉就準備離開了。”此時戴瑋的臉色有些微微的難看,既然對方可以直接來找自己,那會不會去找他和徐強的衝突的直接起因韓雪,或是雷昂?
房車之上,戴瑋跟在江南的後面,走了上來。“小姐啊,都說了這次演唱會可以緩緩的,你還不信。”江南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呵呵,江叔叔,你就少裝了,我都看了,你對付那個S級殺手很輕鬆呢!”江芷溪看到了江南,如同盛開的玫瑰一般,笑的很開心。
“要是我晚來一步呢,唐家小子把這個小傢伙幹掉之後,肯定會找你們麻煩的。”江南搖了搖頭。
“恩,江小姐,這次真的很抱歉。”戴瑋走到江芷溪的面前,一臉不好意思,本來身體狀態很差,非常糟糕的臉色,此時更加蒼白。“我最近惹上一個強大的仇家,爲了不給你們添麻煩,你的護衛工作我還是不能再做了,而且這位江先生很強,比我強很多,你的安全應該沒問題的!”
還沒有等江芷溪說話,一旁的葉姐搶先發聲,“必須的,你早點離開吧!今天真的是太危險了!若不是江先生來得早,我們可就危險了!”
“這次真的很抱歉...咳咳...”戴瑋的臉色更差了,此時五臟六腑像是在燃燒一般,赤三的副作用實在太大了,他感覺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皮克,你們先送他去醫院吧!”江芷溪看了一眼戴瑋,對旁邊的皮克說道,眼神平靜,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江小姐,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你們現在最好不要跟我扯上關係。”戴瑋想到徐家現在很大可能已經盯上了自己,堅決的搖了搖頭。朝着在場的衆人點了點頭,一瘸一拐的走下房車,朝外面走去。
“江小姐?”皮克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江芷溪。
“算了吧,就由他去吧!”江南嘆了口氣,“小夥子不想連累別人,有點擔當啊!”
“哼!死要面子活受罪!”江芷溪斜着眼,看着顯示屏裡步履蹣跚的戴瑋,嘴裡低聲嘟囔着。
“呼...”走到天穹酒店外,秋天的涼風颳在臉上,原本意識有些模糊的戴瑋,感受到了一些清醒,自言自語道,“得回去...回宿舍...”。
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慢慢的走到最近的電車站,晚上的電車上人並不多,臉色蒼白的戴瑋坐在無人的椅子上,電車朝着清遠學院的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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