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那筆血債,會有人討還



荊老闆依舊是保持一慣的猛衝猛打作風,鼓對一對華光燦爛的光明之翼,上來就是力重千均的當頭一棒。

巨大的重烏金大棒在空氣中發出了一聲音爆的響聲,在空中帶起了一道道波紋般的音障,向着獅鷲身上坐着坎貝利就砸了下去。

這一棒子如果砸實了,恐怕坎貝利就得直接粘在棒子上,被卷肉卷,活生生碾成一幅異世版照片。

坎貝利老jian巨滑,當然不允許這種情況的發生。可是,荊老闆的棒子太粗太長了,而且居高臨下,這麼近的距離砸下來,他駕駑着體形如此龐大的獅鷲,怎麼躲也是躲不過去的,沒辦法,坎貝利只能做出了一個自私的決定,利用懸浮術自己向一側飄起,讓自己的獅鷲硬抗這一擊。反正自己的座騎獅鷲皮堅肉厚的,捱上一下估計也沒啥問題。

說起來,這傢伙可實在是夠自私的,如果按照一般騎士愛護魔寵的角度出發,首先就是考慮自己如何抽取魔寵的力量如何擋住對方的攻擊,哪怕就是不能完全抵擋住,也不能扔下魔寵不管自己飛到一邊去讓魔寵硬捱上一下子。除非萬不得已,否則堅決不會這麼做的。

就算獅鷲是最強大的肉搏機器吧,可是這種做法還是太寒魔寵的心了。而坎貝利卻根本不去考慮魔寵的想法,自己跳到了一邊去,徒留下一頭獅鷲在那裡梗着脖子硬捱。

要知道,像這種簽了最低等賤格的魔法心靈契約的魔寵,基本上,一舉一動都受主人的控制,雖然它依然保持着自己的意志,但實際上卻不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而是必須要按照主人的意志行事,這樣的話,它的行動與反應上就要比沒簽約時要緩慢遲滯得多。尤其是在這種戰場瞬息萬變的場合下,這種遲滯與緩慢則更是要命了。

現在可倒好,坎貝利自己先利用懸浮術跳出去了,而那頭獅鷲來不及任何規避動作,只能在那裡憑着肉身硬抗了,坎貝利沒留神,獅鷲不經意間轉頭望向他的時候,眼神裡有一絲怨毒的光芒一閃而過,那是某種刻骨的仇恨與憤怒。

荊老闆豪興大發地一棒子砸了下去,卻沒料到坎貝利竟然這麼不講義氣地扔下魔寵自己利用一個懸浮術跑到了一邊,結果來不及收手,“篷”的一棒子便砸在了獅鷲的後背上。

“當……”

一聲金鐵交鳴聲的巨響響了起來,彷彿是金山撞上了銅柱子,那叫一個響聲嘹亮啊。

不得不說,獅鷲確實有夠強悍的,自己巨大的身軀運轉不靈,眼看着荊老闆一棒砸下來它已經避不過去了,索"性"將渾身上下的鐵羽收緊,體形瞬間縮小了一倍,變成了一頭個頭只有二十米大小的中型魔獸,隨着它的瞬間收縮變小,整個身上的鐵羽和銅皮鐵骨變得更加的密緊結實,就好像,突然間將一座鐵山整個捏成了一個玻璃球般大的鐵珠兒,雖然體積與面積縮小了,不過,由於內部分子結構的改變與強力壓縮,讓這個鐵珠的抗擊打能力更強大,更堅不可摧。

雖然獅鷲並沒有鐵山變鐵珠兒般那樣誇張,可是,這一縮小體形,無疑讓它的抗擊打能力成幾何數向上增長,終於抗下了荊老闆的這一棍子。

“咦,縮形化鐵!好功夫啊,不愧是一頭成年獅鷲,看樣子,最少有八千年的壽命了。”

荊老闆嘖嘖嘆道,這貨從小在愛裡克斯長大,就是一個超級魔獸專家,雖然沒見過獅鷲這種魔獸,可是對這種魔獸卻是耳熟能詳。畢竟,當初他手下的魔獸小弟可是什麼人才都有,聽它們說起獅鷲這種魔獸來,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當然知道這種魔獸的種種異能。

眼看這頭獅鷲施展出縮形化鐵的功夫硬生生地抗住了他的一棒子,荊老闆不禁喝了一聲好。

不過,那頭獅鷲縱然接下了荊老闆這力如千均的一棒,可是,它估計有誤,那可是重烏金做成的棒子,重量已經超過了一萬磅,再加上荊老闆兩臂較力地狂掄下來,說有個百十來萬磅的力量那絕對不是瞎話。要知道現在的荊老闆已經恢復了過去的那種浩瀚如海般的力量,再加上被天一聖泉水淨化過後,這種力量更純正,打擊力更兇猛,而且也不虞有元華曾經說的使用過度爆體而亡的危險了,結果荊老闆使了八成力掄下來的一棒子雖然獅鷲硬抗着接下來了,但這一擊便讓強大的獅鷲受了傷,滿身的鐵羽根根豎起,脊背處明顯能看到一處條形的塌陷,那是荊老闆的一棒子險些將它的脊樑骨給砸折了。現在,獅鷲受了這種巨大的力量震"蕩",整個眼眶都開始有殷紅的鮮血嘩嘩地向外淌,嘴角也有鮮血不停地溢出。

獅鷲心下一陣驚駭,“我/日,這還是人嗎?這是什麼力量?就算最強壯的巨龍也不可能擁有這種傳奇般的力量啊!”

也難怪獅鷲驚駭,從它生下來一直到現在,還未曾有過這種被人一擊便受了傷的經歷,簡直太可怕了。

要知道,獅鷲可是那種近戰的魔獸王者,它鋒利的長爪與尖喙,再加上兩根鐵翅,讓它在近身肉博中所向披糜,無人能敵,可是,這種近戰的王者遇到了近戰中的神——荊老闆之後,這一棒子險些就將它所有的信心與勇氣都打掉了。

獅鷲自忖,就算兩個自己打捆兒綁在一起估計也幹不過這個變態的傢伙。

“你,沒事兒吧?”

荊老闆一咧嘴向着獅鷲關切地問道。他倒是沒想到坎貝利竟然這麼沒義氣地把獅鷲單獨扔下來頂缸,自己跑到一邊去涼快了。他這一戰的目的現在已經變了,不只是爲了打敗坎貝利,更是想來個虎口奪獸,因爲他也看中了這頭獅鷲強大的戰鬥力,現在是越看越喜歡,因爲這傢伙竟然能硬抗他一棒子卻啥事兒也沒有,這可是實力的象徵啊,就算以霓虹龍薩波爾那樣強大的實力,也不敢硬接他使上了八成力量的一棒子啊!基於此,他可不想親手將自己已經看中的未來魔獸坐騎給一棒子揍死了,那太划不來了,恐怕到時候他連哭都找不上調兒了。

好在這頭獅鷲實力強大,硬捱了一棒子,除了出點血,晃了晃腦袋,啥事兒也沒有,這也讓荊老闆在慶幸的同時越看這頭獅鷲越對脾氣,禁不住就橫着棒子湊過來涎着臉問人家有沒有事兒。

“什麼?”

那頭獅鷲愣住了,不知道荊老闆爲啥這麼問。畢竟,無論怎麼說,一人一獸現在也是處於那種敵對關係之中,敵人都是盼望着自己的敵人儘快死翹翹的,哪有打了人家一棒子還關切地問“你有沒有事兒?”,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

可是,獅鷲也是通靈的超階魔獸,仔細望過去,發現荊老闆關切的神情根本不像是假裝的,而是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問候,登時就些感激,雖然還有些糊塗發懵,卻適時地默默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暫時還沒啥事兒,讓荊老闆甭擔心。

“轟隆隆……”

空中一陣雷霆響過,卻是旁邊的坎貝利眼見荊老闆橫着棒子突然間在那裡發愣不打了,覺得有便宜可佔,於是飄飛在一旁,雙手緊掐法訣,一個瞬發高級魔法便轟了下來,天空中雷聲轟聲,密密麻麻的雷火球從天而降,中間還夾雜着一道道劃破長空的閃電,威勢煞是驚人。

不過,荊老闆戴着血枷玉,向來對火電兩系魔法免疫,剩下的雷系魔法攻擊,根本就沒當做一回事,巨棒掄開,掄成了一陣狂風,悉數將雷火球在空中一一砸爆,遠遠望去,荊老闆突然間就變成了一個旋轉的巨型車輪,瘋狂的旋轉着,在空中大開大闔,左衝右突,奔着坎貝利就狂奔了過去。

“媽/的,你還在等什麼?他現在已經奔着我過來了,快點發動攻擊,用你的尖喙利爪抓死他,用你的翅膀拍死他,如果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坎貝利在心底怒吼着向猶自傻愣在一旁的獅鷲發出了攻擊的指令。

眼看着荊老闆跟一輛巨型戰車似的奔着自己就飛過來了,坎貝利的飄浮術哪裡比得上人家那位鳥人飛行技術嫺熟?只兩三下就要被人家追上了,他不急纔怪。

獅鷲的眼裡閃過了一絲仇恨與怨毒,身爲主人,他現在不擔心剛捱了一棒子的魔寵的死活,甚至連一聲場面式的問候都沒有,只是一味地了爲了自身的安全要求魔寵進行攻擊,就連對面的敵人都不如!那個敵人好歹還問候了自己一聲是否有事兒,無論如何,起碼溫暖人心。坎貝利這個狼娘養的,完全是把自己當成了工具,可恨,自己已經被他當成工具快有二十年的時間了,什麼時候才能擺脫這種屈辱的奴隸般的生活?!

那頭獅鷲心底一瞬間就閃過了無數的想法,不過,卻害怕被坎貝利發現以後難爲自己,所有的念頭只在心中一閃而過,隨後便深深地埋

在了心底,迫不得已,它追在了荊風的身後,只一鼓翼便已經來到荊風的上方,發出一聲淒厲的長鳴,一爪子便向着荊風抓了過去,十寸長的鐵爪半空中伸出,就算霓虹龍的霓虹護甲硬抗一記恐怕也要被瞬間抓穿吃個大虧。

“嘿嘿,自己人不打自己人!”

荊老闆又丟下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光明之翼一個舞動之間,竟然一閃身避開獅鷲的利爪,在空中一個漂亮的側向翻滾,隨後又向着坎貝利飛了過去。

對於他這樣的絕世猛男來說,一慣的作風就是迎着敵人的進攻而進攻,哪怕敵人的進攻如狂風暴雨,他也必然要回敬以暴雨狂風,不退讓,不避縮,勇往直前,這纔是荊老闆的風格。

可是現在,他竟然主動示弱,避開了獅鷲的攻擊,對他來說,這簡直就是他戰鬥歷程中最大的一個奇聞了。沒辦法,他實在太相中這頭獅鷲了,真的不願意傷害這頭獅鷲。

荊老闆就是這樣一個人,別看心粗得跟什麼似的,可一旦他要是發現什麼人才想弄到手的時候,那種謙恭忍讓啊,簡直就是禮賢下士的典範。

遠處的薩波爾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見老闆這表情就知道,老闆對這頭獅鷲真是動了招賢的心思了。這貨心裡一頓狂委屈,“老闆也太他ma偏心眼兒了,爲啥當初收我的時候就非得暴揍我一頓,可是一看到這頭獅鷲連一指頭都捨不得伸,這是爲啥啊?”

薩波爾心裡嫉妒得發狂,於是把一腔怨念都發泄在了身旁的四翼飛龍騎士身上,追得那些教廷騎士們滿天"亂"竄,跟沒了頭的蒼蠅似的,那叫一個可憐。

“暈,啥叫自己人不打自己人啊?”

獅鷲登時就蒙了,一個愣怔之間,那一爪子就慢了半拍,被荊老闆輕鬆閃過,而獅鷲在那裡還兩眼"迷"茫地看着荊老闆,不知道心底在想些什麼。

“我靠你"奶""奶"的龍格,你再不出手我就死定了!我死了你也必然會死,你還在那裡傻頭傻腦的想什麼?你這個蠢貨!聽我的指令,攻擊!”

坎貝利在遠處被荊老闆揮舞着大棒子追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都要抓狂了。

他只不過是一個魔導士而已,純粹的魔法師,如果要是拉開距離跟荊老闆對着幹,給他足夠"吟"唱法術的時間,或許他還能支撐一陣子。

可是,現在卻是在空中,荊老闆佔了光明之翼的便宜,而坎貝利的懸浮術只不過能保證自己不掉下去而已,又哪裡比得上荊老闆的光明之翼速度的迅捷?一旦讓荊老闆欺近身前來,他魔法沒空施展,肉博也不行,後果可是相當可怕的,這位近戰猛男簡直可以稱得上近戰肉博天下第一,一個魔法師在他眼裡跟一隻肉蟲子沒什麼區別,如果不是顧忌到一棒子打死坎貝利會讓那頭跟坎貝利簽定了生命共連的魔法心靈契約的獅鷲也立即死亡,他早就一棒子將坎貝利幹個腦袋開花了。

荊老闆現在倒也不急,只是一個勁地拿一萬磅的鐵棒子去捅坎貝利的屁股,看着這個老傢伙在空中捂着屁股倉皇失措地四處"亂"逃的樣子,荊老闆一陣沒心沒肺地大笑。

“篷!”

巨大的鐵翼鼓風聲響起,那是獅鷲迫於坎貝利的指令,不得不違背了自己的意志在控制之下向荊風發動攻擊了。

“倒是不能這麼玩兒下去了,如果想讓這頭獅鷲恢復自由,必須先把這個坎貝利抓住,問明白他倒底怎麼控制了這頭獅鷲再說。否則的話,就算幹掉了這個老貨,獅鷲恐怕也要一命歸西了。”

荊老闆在心中忖道。他當然不能允許自己看中的座騎就這樣死於非命,所以,開始動心思準備抓捕坎貝利了。

信心一棒揮出,荊老闆大棒與獅鷲的雙翅膀擊實,獅鷲偌大的身子猛地向上一浮,而荊老闆則不由自主地向下一沉,心裡讚了一聲“好”,能跟自己這樣硬拼而不落下風,這頭獅鷲目前來說是他見過的近身肉搏最猛的一頭魔獸了,不由得心裡對這頭魔獸的評價又高了幾分。

獅鷲從空中緩緩降落下來,就擋在了荊老闆跟坎貝利的中間,將兩個人隔了開來,眼神是滿是無奈,彷彿在向荊風說道,“實在對不起啊,這個該死的主人命令我攻擊你,我實在是身不由已。”

荊老闆則笑眯眯地望着它,以一個旁人不可察覺的動作輕輕地搖了搖頭,彷彿在說,“沒關係,我知道你是被他控制的,這不是你的錯,也不關你的事兒。”

獅鷲龍格的眼神明顯一緩,望向荊老闆的眼神莫名就多了一絲親切與溫情,彷彿因爲荊老闆能這樣理解它,它很欣慰。

一人一獸,在那裡那個眼神纏綿啊,態度曖昧啊,就甭提了。戰場上這惺惺相惜的溫情一幕倒真是不多見了,尤其是對於荊老闆這種遇敵必殺的變態來說,可謂是破開荒的頭一遭。當然,荊老闆至始至終也沒把獅鷲當成真正的敵人。

“你這該死的,用兵器,爲什麼不用兵器?不但要用兵器,還要用雷吼,用雷吼,一舉擊殺他!”

坎貝利在遠處看見獅鷲攔住了荊風卻始終不動手,不禁在心底發出精神指令,同時大罵不停。

老傢伙實在氣壞了,他堂堂的教廷四大高手之一,聞名大陸的獅鷲騎士,什麼時候被人這樣糗過?追得這樣狼狽?"摸"着自己幾乎被人用鐵棒子戳爆了的屁股,坎貝利又是膽寒又是憤怒,他發誓,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荊風乾掉,以消自己心頭的一口惡氣。

獅鷲無可奈何,向荊風遞了一個歉意並示警的眼神,示意自己不得已,馬上就要發動對荊風的進攻了,不過,在此之前,希望荊老闆原諒它並做好準備。

荊老闆則咧嘴向獅鷲笑了笑,意思是說,“放馬過來吧,儘管盡全力,正好我也想見識一下你的真本事,以確定一下你倒底是不是一個真正的人才,呃,錯了,是獸才……”

獅鷲再不猶豫,驀地在空中一個瘋狂的旋轉,巨大的雙翼鼓動了滿天的長風,那一陣陣的長風籠罩了千碼方圓,吹得千碼方圓之內一片風雲變"色",任何在這巨大的風力籠罩範圍內的物體都不可避免地東搖西晃,根本無法穩定住自己的身體。

荊老闆也不例外,被這突然間吹拂而起的一陣狂風吹得不住地搖晃,狂風中挾夾的巨力讓他無法在空中穩定住身形,飛得歪歪扭扭,更別說進行有效的攻擊了。

狂風驟起來,猛然間,獅鷲就變成了一枝穿宵的利箭,收束起雙翅,以破光的速度從遠處向着荊老闆飛飆了過來,依稀可見,它的雙爪之間,竟然緊緊地抓握着一柄長達十碼巨型寬刃長劍,劍鋒所指,正是遠處的目標,荊老闆。

“咦,它哪來的那柄長劍啊?魔獸也會用武器麼?”

荊老闆倒是被獅鷲這突然間的攻擊嚇了一跳,更令他納悶的是,獅鷲的雙手長劍是哪裡來的?怎麼就一下子變戲法似的將長劍變出來了?不過,仔細瞪眼望去,荊老闆終於心頭釋然,知道了獅鷲長劍的來歷了,因爲現在那頭獅鷲的尖喙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寬大的獅口,從裡面竟然還"露"出了森的獠牙來。很顯然,這柄長劍就是那隻鳥喙變成的了。

“嘖嘖,真不錯,竟然能像薩波爾似的,將自己尾巴的刀摘下來做爲人形狀態下的攻擊武器,而你在未變人形的狀態下竟然也能摘下鳥喙做武器,實在厲害。這麼龐大的體形,這麼可怕的大劍,確實有看點。不過,就這麼想擊敗我,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吧?”

荊老闆笑了,猛然間同樣收束雙翼,隨後,瘋狂地將光明雙翼一展,一鼓,同時極力將身形縮小到最小,如一發出了膛的炮彈一樣,向着前方的獅鷲狂飆而去。鼓翼的力量是如此的巨大,那漫天蓋地的颶風此刻已經不再能夠影響到他的,畢竟,對於這種極限的速度來說,這種風力還是無法對荊老闆造成什麼影響的。

途中,荊老闆已經將大棒子掄圓了,有心想跟這頭獅鷲較較力量!

不過,就在一人一獸以火星撞地球的速度瘋狂地對飆過來,有心想玩個太空碰碰車遊戲的時候,前方的獅鷲突然間在向前飛飆的過程中,猛地一張嘴!

“吼……”

一聲震天動地的巨吼聲響了起來!

雷吼!這就是獅鷲的另一項拿手絕活,雷吼。雷吼也稱爲獅子吼,顧名思義,是靠音波傷敵的一種特殊攻擊方式。獅鷲的名字裡就帶有一個獅字,這一吼,當真是如雷貫耳,驚徹天地,山搖地動,萬方拱服!

可怕的吼聲登時便將周圍所有的浮雲全部吹散,同時帶起了可怕的音爆聲,甚至依稀可見空氣裡產生了巨大的波紋狀音障,

就向着荊老闆撲了過去。

獅鷲吼出這一聲後,巨大的身體猛然間向前極速加速,以比之前快一倍的速度繼續向着荊老闆撲了過去,同時手中那柄由鳥喙化成的雙手大劍高高舉起,一個力劈華山,向着荊老闆瘋狂地撲了過去。

不得不說,荊老闆的強大也激起了這頭獅鷲心中強烈的戰意,此刻荊老闆示意它可以全力一戰,放手一博,身爲超階魔獸的驕傲與尊嚴讓它潛意識裡並不想輸掉這一戰,所以,一瞬間,它爆發出最強大的狀態,攻擊也達到了戰鬥開始以來最爲暴烈瘋狂的一個頂點了。

不知爲什麼,它就是不想讓這個滿臉笑嘻嘻卻強大無比的荊老闆認爲自己是個沒用的傢伙,潛意識裡,它心裡還有些忐忑,好像,生怕他即將放棄自己轉身而去似的。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有這種荒誕不經的想法,反正,就在這種"亂"七八糟的狀態下,獅鷲終於爆發出了自己的最強狀態,至於結果如何,這個頭腦簡單的傢伙倒是沒有過多去想。

或許,它壓根兒就想過荊老闆接不接得住這一記攻擊,只是着急地想着要在荊老闆面前表現一下自己。

縱然因爲被控制的原因,它的最頂尖實力也不過達到平時最強狀態的八成而已,可就算是這樣,這種強勢的攻擊已經不是一般的極道強者所能承受得了的了。

“我/靠,這傢伙竟然拼命了?這下可受老闆喝一壺的了。”

薩波爾在一旁邊戰鬥邊沒心沒肺地指指點點,丫的如果這句話讓荊老闆聽到,非得一棒子先揍他個滿臉開花不可,啥jb手下啊,這個時候還有心思在那裡嘲笑老闆,真無良啊。

“好!”

遠處的坎貝利看得眉飛"色"舞,興高采烈,認爲這一記攻擊之下,荊老闆鐵定要翹辮子了,這可是他的獅鷲龍格最強的一記混合攻擊啊,如果這個荊老闆還不死,那他就是神了。

的確,現在的荊老闆情況確實不容樂觀。

他倒沒提防獅鷲突然間之間來了這麼一記可怕的雷吼,手中的棍子剛剛舉起,就在可怖的音波攻擊下扭曲變形,最後徹底被音爆聲化成了一堆頑鐵,竟然如被陽光暴曬的牛皮糖一樣,軟搭搭地垂了下來,垂在了手中,跟一條散了骨節的死蛇沒什麼區別。

而這個時候,獅鷲的雙手大劍已經帶起了漫空的利嘯寒光,瘋狂地一劍劈到了。就算眼前是一座山峰,恐怕也要被獅鷲這全力一擊的長劍劈碎成滿天的碎石。

強大的無與倫比的力量,簡直可以媲美荊老闆剛纔那八成力量的當頭一棒了。

就在這一劍劈下去的時候,連獅鷲都有些心頭惴惴然了,不知道荊老闆倒底能不能擋得住這一劍。不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它現在已經一劍劈下,就算想收也收不回來了。

遠處正在戰鬥中的多洛雷與馬多夫也是同時一驚,心牽侄子的安危,多洛雷一顆心登時就提了起來,而馬多夫則是心中狂喜,如果獅鷲能夠取勝,那麼接下來一切事情就都好辦了。

就在現場有人高興有人狂呼,有人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兒爲荊老闆擔心的時候,猛然間就聽見一聲瘋狂的大笑,“好!”

隨後,便是滿天的金光耀眼,一個巨大的身形突然間從原處撐天而起,瞬間就長成爲一個偉岸無比的巨人,這個巨人身上兩臂上霞光萬道,兩眼中的神光讓人不敢"逼"視,此刻,他正雙手夾住了獅鷲漫劈長空的一劍,嘴裡轟然大笑,甚至比獅鷲的雷吼聲還要劇烈恐怖。

正是荊老闆。

沒辦法,荊老闆的老三樣實在太過於強悍了,鬥氣與本身原始力量被藤肌之力雙向加乘,同時再加上巨人變身,試問,天下間,還有誰能擋住這樣霸絕天下的力量?

這種力量如果用來進攻,天下無敵,可以打碎任何前阻攔在他前進道路上的物體與敵人。

這種力量如果用來防守,那就是一座鋼鐵長城,沒人能撼動這種偉岸如神山一般的力量!

巨人荊風輕鬆地夾住了獅鷲的長劍,然後在獅鷲不能置信的目光中,兩手輕輕一甩,便已經將獅鷲那巨大的身軀如甩走一粒石子一樣輕鬆甩飛出去。

隨後,在坎貝利驚駭欲絕的目光中,荊老闆扇動着一對同樣變得巨大無比的翅膀向着坎貝利飛了過去,還沒等坎貝利反應過來,就已經一把抓住了他,握在掌心裡只是輕輕一捏——別誤會,荊老闆暫時還不想讓他死,只不過是想讓他閉過氣去昏"迷"而已,這樣的話,就可以暫時讓獅鷲獲得自由不再受坎貝利的控制了。

不過,如何弄清楚他控制獅鷲的秘訣並且解除這種心靈契約,這倒是個令人頭痛的麻煩事兒了。

現在荊老闆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將這個坎貝利提回去,不讓丫的醒過來,以防他弄鬼。

“實在不行,就用"藥"石之力把他弄成植物人,這樣那頭獅鷲也算是變相獲得自由了。不過,只要魔法心靈契約還沒有解除,如果這個與它生命相連的坎貝利萬一在成爲植物人的過程中不小心掛了,獅鷲也要跟着倒黴了,這也不好太好解釋。”

荊老闆重新恢復了正常狀態,若有所思地提着獅鷲,眉頭緊皺了起來。

“薩波爾,儘快解決戰鬥,還在那裡玩兒什麼玩兒?”

荊老闆向着遠處依舊跟四翼飛龍騎士們打了個興高采烈的薩波爾怒吼了一聲。

他現在心裡有事兒,可沒功夫在這裡讓手下跟這幫傢伙瞎纏下去。

“收到。”

薩波爾一聲怒吼,刀式龍尾怒劈而下,同時嘴裡噴出了一堆金"色"長槍,兩隻龍爪撲風捕電般抓出,同時兩隻龍角上"蕩"漾起一片細密的金"色"電弦,電弦化做一張金屬巨網驟然出現,多管齊下,剩下的三個四翼飛龍騎士來不及慘叫,就已經在薩波爾強大的攻勢下灰飛煙滅,變成了一堆血肉碎塊兒。

看到薩波爾這種強大的實力,被甩飛的獅鷲眉頭跳了一跳,巨大的獅口也禁不住咧了一下,知道這貨也是扮豬吃老虎的高人啊!

“兄弟,來黑風寨混吧,這裡好酒好肉,成天還有仗打,老闆對我們也跟親兄弟似的,小日子過得那叫一個爽啊。我看老闆對你也起了愛才之心,否則早就把你揍成一堆渣子,還能忍你到現在?你留下來算了,土匪這種光明而有前途的職業是很值得我們爲之終生努力奮鬥的。”

結束了戰鬥的薩波爾嘿嘿一笑,也沒恢復原身,就那樣搖頭擺尾地飛了過去,用那隻巨大的龍爪子拍了拍獅鷲的肩膀,湊過去賊笑着說道。

“老闆?”

獅鷲一愣,顯然還沒有會過意來,老闆是什麼意思。

“傻b!”

薩波爾親暱地笑罵了一聲,硬扯着獅鷲往遠處飛。

那邊多洛雷與馬洛夫的戰鬥已經結束了,多洛雷原本能夠幹掉馬多夫的,不過,最後一刻,龍槍已經點在了馬多夫的胸口,卻放棄了殺掉他的打算。

“你走吧,從現在開始,我與教廷,恩斷意絕。回去告訴聖保羅教皇,二十五年前的那筆血債,終究會有人向他討回來的。”

多洛雷緩緩垂下龍槍,向馬多夫揮手,隨後駕着黃金巨龍塞因克轉頭離去。

馬多夫不敢稍做停留,只是怨毒地盯了多洛雷一眼,轉身倉皇離去了。

這一仗,馬多夫損兵折將,不僅讓暴雪傭兵團被一羣魔獸給打殘了,自己所帶來的十位四翼飛龍騎士也一個不剩,全部陣亡,十頭四翼飛龍被人家活捉了兩頭,剩下的八頭都成了死龍。而且自己犯下的一個最不可饒恕的錯誤就是,竟然把坎貝利也拖入了泥潭之中,讓坎貝利也被人俘獲,這可真是向來強大尊貴的教廷的奇恥大辱。

馬多夫不知道回去之後該怎麼跟教皇陛下交待。

不過,聽到多洛雷的話之後,馬多夫心裡倒是疑念叢生,“二十五年前的那筆血債?還有人敢向教皇討債?這事好像有些不同尋常!以多洛雷的爲人,肯定是不會說謊的。如果,我要是稍加改動一下,把這件事說成是我打聽出來的,或許,會轉移教皇的視線,陛下就不會遷怒於我了。”

馬多夫轉動着心思,打着自己的小算盤,在回去的路上已經開始絞盡腦汁地在想着如何爲自己開脫一番說辭。

不過,現在的荊老闆倒是沒心思去想馬多夫或是教廷怎麼樣,在他眼裡,從來就沒把馬多夫這羣人當成一盤菜,那隻不過是一羣跳樑小醜罷了,如過眼煙雲,風起處,煙消雲散。他現在在琢磨獅鷲的事情,倒底怎麼樣才能圓滿地解決這件事情呢?荊老闆動起了心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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