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的沖繩)

但他們的默契在此刻龍鈺澤的眼裡並不是毫無破綻的,破月剛纔那一副焦急的樣子和現在這鎮定自若的反差怎麼可能叫他不懷疑?

“你們有什麼事在瞞着我?”支起身子,龍鈺澤眼神嚴肅的看着他們。“說!”無容置疑的下令,給人無可反抗的壓迫。

不期而遇的對看一眼,紀鈺琰與破月終於沉下了臉。

“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陸攸出了什麼事?”剛剛松下的心再次提上來,她已經完完全全牽動了他的思緒。

“少……”動了動嘴,破月難以啓齒的沉眉。

迅速揭開被單,龍鈺澤立即要下牀。“哥,你幹什麼你?”急忙攔住他,紀鈺琰也雙眉緊鎖沉重了下來。“我要見她!”起身,龍鈺澤整個上身除雙臂外都裹着紗布,但他的身影依舊那挺拔,強大的不可違抗!

見已經瞞不住了,紀鈺琰只能先緩下來說:“哥,你先別激動!坐下再說吧!”

“說什麼?她到底怎麼了?”越發感覺不對勁,龍鈺澤更加緊張了起來。難道她傷的比他想的還要嚴重嗎?心口一窒,他更加顧不得自己。

“讓開!”

“少,陸小姐我們沒有帶回來。”上前一步堵住他,破月終於道。

“什麼?”停住向前傾的身子,龍鈺澤看着這個和他差不多高的男人;“你說什麼?”

“少……”破月心存愧疚的看着他。

“哥,你別擔心我已經讓慕凱和路寧去找她了!”抓住他的手臂紀鈺琰說。

“找她?怎麼找?如果她出事了怎麼辦?!”戾氣怒吼,他無法想象把一個人丟在茫茫大海她還能有什麼依賴?!

“滾開!”厲聲推開他們就走,龍鈺澤沒了往日神傲的理智,滿腦子都是她!

“哥!哥你冷靜一點!”紀鈺琰立即追上去:“哥,你不能這樣出去!哥!”

“少,這是我們的錯,還是交給我們來彌補吧!”破月同樣追着道。“你們能做什麼?!”回頭厲聲,身上的傷退去麻藥傳來隱痛,但哪及他心中的焦急。

那是大海,不僅僅茫茫無人,更有很危險!如果她傷的很重怎麼辦?!如果遇到鯊魚或者其他兇殘魚類怎麼辦?如果她已經沉入海底……

不敢再想,多想一下他都能感覺自己會窒息!

他的慌張着實讓破月和紀鈺琰驚愣,和他相處這麼多年,撫心自問可有誰見過高高在上龍鈺澤有過這般慌亂的模樣?

但驚愣歸驚愣,紀鈺琰和破月還是很快恢復理智上前拉住他:“哥,那你這樣去了又能怎樣?!”他的傷口可能重新裂開了,後背纏繞的繃帶上溢着斑斑點點的血跡,並且在隱約擴散。

“少爺,慕凱和路寧已經去很久,他們一定會把陸小姐帶回來的!這次不會疏忽了!而且,或許她的同伴已經帶她走了呢?我們回來的時候看到穆勒家的增援已經趕了過來,他們應該不會見死不救吧!”其實那天看到後來的增援是不是穆勒家的,破月並不能十分肯定,可現在他只能這樣說。

用半信半疑的目光質疑他,龍鈺澤還深深的鎖着眉頭。

“哥,你還是先等消息吧!”和破月將他拽回房間,紀鈺琰立即按住他躺下:“我給你重新檢查一下傷口,你別再亂動了。”

龍鈺澤若有所思的遊走着目光,他的話似乎並沒有聽進去。

看看他依舊擔心的面容,紀鈺琰微微嘆氣道:“我出去拿東西,你等等。”轉身,他朝破月使了個眼色,然後破月瞭然的跟着他走了出來。

拉上房門,紀鈺琰雙手插在白大褂裡刻意壓低聲音道:“出什麼事了?”破月急急忙忙過來,應該是有什麼事吧。

“之前接到路寧的電話,他說澳門的人已經在海上找過了,並沒有……”沉聲,後面的話破月只能搖頭來表示。

紀鈺琰在眉宇間擰出深深的痕,這個結果他並不意外。“再找,不能這麼快放棄!”他說。

“是,不過路寧還說現在海上有不少海警,我在想陸小姐是不是被海警帶走了?而且昨晚確實有看到……”“再派人四處查一下吧,我哥的樣子你也看到了。”嘆氣,紀鈺琰眉宇複雜道。

“是!”

又吩咐了幾句,紀鈺琰轉身回到了房裡。

“哥。”龍鈺澤還躺在牀上,除了沉着臉以外,其他似乎都穩定了下來。“哥,我重新給你上點藥吧。”將一個藥瓶打開,紀鈺琰推着他側過去說。

“你能馬上聯繫瑾嗎?”沒有懂,龍鈺澤眉頭沉重的轉過來看他。

“瑾大哥嗎?沒問題啊!”立刻摸出手機,紀鈺琰撥通了慕容瑾的電話。電話只響了兩聲便接通了,然後慕容瑾有點着急的聲音便傳了過來:“鈺琰,我正要找你呢!你哥呢?他的電話怎麼打不通?”意大利現在還是清晨,剛剛得到內地傳來的消息,慕容瑾正焦急的想聯繫龍鈺澤。

“我哥在呢,他找你。”看向龍鈺澤,紀鈺琰說了聲就將手機給他。

“瑾。”聲音有些低冷,龍鈺澤終於側過身去讓紀鈺琰重新上藥。

“阿澤,你沒事吧?我剛得到昨晚的消息,你沒出什麼事吧?”慕容瑾很擔心的問。因爲報告中說,昨晚在公海上發生的火力交手非常龐大,不僅僅找到了飛機的殘骸,還發現了艦艇!“沒事,但我需要你幫我查一件事。”對他的擔心並沒有太多解釋,龍鈺澤直達主題。

“怎麼?”聽他口吻如此鄭重,慕容瑾有些奇怪。

“你能不能馬上去一下日本,幫我查一些事情。關於七年前的事情!”話到後面,龍鈺澤的呼吸忍不住緊了緊。應該是七年前的事吧?七年前,他和她究竟發生了什麼?

“去東京?”頓了頓,慕容瑾用些許試探的語氣問。

“不,沖繩!”

“好吧,我會早點動身。”“嗯。”說完,龍鈺澤有些疲憊的掛斷了通話。

江山

而紀鈺琰也幫他重新上了藥,然後看着他背後幾乎是血肉模糊的傷口道:“你幫陸小姐擋住了攻擊吧?”不然以他的身手不可能傷那麼嚴重。

“囉嗦!”冷淡的嘀咕了句,龍鈺澤將手機拋開,然後閉眼道:“一有消息,馬上通知我!”

“……好。”見他疲憊的樣子,紀鈺琰就把那些話先壓抑了下去。最後幫他處理好傷口重新包紮完,龍鈺澤已經先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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