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沉,怎麼在這裡工作?你要想找工作,可以和我說,我自然會給你安排。”
蕭慕沉牽着米沅的手,走到蕭慕沉跟前,對着蕭慕沉假惺惺道。
蕭慕沉聽到蕭堇之的話,面上帶着一層冷意。
他冷冰冰道:“滾。”
蕭堇之對蕭慕沉憤怒又不客氣的樣子一點都沒放在心上,依舊面帶微笑道:“雖然你之前的事情影響了名聲,但是我們好歹叔侄一場,安排一個工作,還是沒問題的。”
“我說,滾,沒聽到?:”
蕭慕沉陰鬱着臉,拿着一個磚頭,不看米沅,只是對着蕭堇之冷冰冰道。
蕭堇之挑眉,看着暴躁不已的蕭慕沉,似乎有些不贊同的搖頭。
“天氣這麼熱,脾氣躁一點沒關係,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直接和我說便可以,知道嗎?”
蕭慕沉目光陰鬱的可怕,他不看蕭堇之,繼續工作。
但是隻有蕭慕沉知道,自己沒辦法平復心中的難受。
他好幾天沒有看到米沅。
原本應該怨米沅的,可是在面對着米沅的時候,他悲哀的發現,那些怨恨竟然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真的是犯賤的很,米沅都這個樣子對他,偏偏他就是捨不得對米沅狠心,捨不得……對米沅發火甚至憎恨。
“沅沅,你就沒有什麼要和慕沉說的嗎?”
蕭堇之見蕭慕沉故意不看米沅這邊,便主動開口道。
“我累了。”
米沅強迫自己不要將目光放在蕭慕沉身上,她努力深呼吸後,對蕭堇之冷淡道。
蕭堇之目光幽暗的看着米沅,低笑道:“累了啊?那就好好休息吧,我帶你回去。”
蕭堇之親暱的吻着米沅的臉頰,餘光瞥向身體不停顫抖的蕭慕沉,臉上蒙上一層詭異和陰暗。
米沅就怕蕭慕沉會忍不住,當場作出什麼事情來,要是蕭慕沉真的作出什麼事情,只怕他後面的日子會很不好過,畢竟輿論直接會壓死人。
她希望此時此刻的蕭沉琰可以忍住。
不管他現在對蕭堇之多麼的憎恨,都一定要忍住。
蕭慕沉像是聽到米沅的心神,他轉身離開這裡,佝僂着身體,繼續搬磚。
米沅雙眼帶着一層溼氣,她就這個樣子,看着蕭沉琰,一動不動,眼底帶着悲傷和痛苦。
直到腰間的位置,傳來些許輕微的刺痛,纔將米沅的思緒拉回來。
蕭堇之目光陰沉可怕的望着米沅,緩緩道:“很難受嗎?”
“蕭堇之,夠了沒?”
折磨她和蕭慕沉,看到她和蕭慕沉兩人這麼痛苦,蕭堇之從中得到變態的快感,這個男人,簡直讓人噁心到想吐。
“怎麼會夠呢?”
蕭堇之一臉親暱的摸着米沅的臉,對米沅微笑道:“我覺得還不夠呢,不如你教教我,怎麼會夠?嗯?”
米沅有些厭惡的收回視線,不在回答蕭堇之任何的問題。
蕭堇之這種人,你越是迴應他,他便會越發得意,在這種時候,你只能選擇沉默,將他當成空氣就好。
見米沅不迴應自己,蕭堇之涼涼的揚起下巴,也沒有在意,扣着米沅的腰肢,慢條斯理的離開工地。
蕭慕沉走到三樓的位置,將肩膀上扛着的磚放下後,男人那雙晦澀的眸子,掃向米沅和蕭堇之的方向,雙手用力捏緊。
沅沅,你現在過的究竟是什麼日子?
我知道,你都是爲了我,別怕,你對我說的話,我都不相信。
你要等我,等我好不好?
……
米沅和蕭堇之結婚一個月,兩人相處的非常融洽,蕭堇之也帶着米沅經常出入各大商業活動中。
網上的人都在傳兩人是豪門家族中的模範夫妻。
箇中的心酸,只怕只有米沅一個人知道。
蕭堇之是一個多麼虛僞的人,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米沅更清楚的人。
蕭慕沉似乎消失在米沅的世界中,米沅沒有在遇到過米沅,更沒有帶着米貝貝去找蕭慕沉。
時間的沉澱,正在治療米沅心中的傷,米貝貝卻在這個時候出事。
米安給米沅打電話的時候,米沅正在和歐洌計劃怎麼挖空蕭堇之背後的勢力,將蕭堇之一步步瓦解。
“爸,我沒有去接貝貝,不是你說要過去接貝貝,所以我就沒有去接貝貝了。”
“貝貝不見了。”
米安慌張哽咽的聲音,重重敲打米沅的耳膜,米沅的臉色一變,她呼吸困難道:“你說什麼?”
米安在說什麼?貝貝不見了?貝貝……怎麼會不見了。
“沅沅,我對不起你。”
“你先別哭,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
“貝貝怎麼會不見?”
米沅整個心都像是被人揪住一樣,她臉色慘白,緊張的叫了起來。
一旁的歐洌,見米沅情緒這麼緊張慌亂,他的眸子微微暗了暗,伸出手,輕輕拍着米沅的肩膀,對米沅冷靜道:“你先冷靜下來,等伯父將話說完。”
歐洌的話,起到一定鎮定作用,米沅深深呼出一口氣,緩緩道:“爸,你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我。”
米安說自己去米貝貝的學校接米貝貝,結果老師卻說米貝貝被自己的媽咪接走了,他買了米貝貝喜歡吃的玉米棒,便給米沅打電話,想告訴米沅他要過去她那邊一趟,問她方不方便。
誰知道, 米沅竟然說自己沒有去接米貝貝,米沅沒有去接米貝貝,只有一個可能,米貝貝被陌生的女人帶走了。
米貝貝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孩子,怎麼會跟着別人走?
除非米貝貝是受到對方的控制。
“沅沅,爸爸對不起你,要是貝貝出什麼事情,爸爸就算是死一百次都不夠。”
米安的話,讓米沅原本就有些焦躁的心變得更加煩躁,她語氣有些不好道:“行了,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貝貝,你說這麼多有什麼用?”
米安知道米沅現在很擔心米貝貝的情況,也沒有在意米沅對自己語氣不善的事情。
他現在也祈禱米貝貝平安無事,要是米貝貝真的出什麼事情,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米沅放下電話後,整個人都跌坐在身後的椅子上。
歐洌看着米沅慘白虛弱的臉色,他伸出手,輕輕撫了撫米沅的額頭,對米沅柔聲道:“這件事情, 交給我,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