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是在下家族長老斬殺邪修所得,此刀浸透萬千生靈鮮血,故而有些邪氣。本來想着是不是毀去,看道友真氣精純,修煉的又是正宗道門功法,想來能夠鎮壓邪魔。”段木籌所得極爲平淡,彷彿不是個事。
能持有這等中階靈器的邪修,想來也是個人物,段木籌家族長老能夠滅殺,可見其也是相當強悍之輩,至少已經是元嬰修士,王邵心裡明白,臉色卻淡定自若。
再細細觀察這把刀,應該說絕對是上佳,卻並非像是勾鳩那種直刀,而是刀身中段稍稍帶有些許弧度,介於曲刀和直刀之間,乍一看並無大礙,實則有些古怪。
而且,他心裡也覺得有些古怪,說不上來的味道,於是乎溝通了殘碑這貨。
哪裡想到人家根本不理睬他,只是迷迷糊糊地傳念道:“有緣,自己拿下就是,不要拿這點破事打擾老夫。”
他的狠的牙癢癢,卻不能把殘碑怎樣,只能暗罵不靠譜的傢伙。話又說回來了,他真的感覺面對青邪,有種隱隱的悸動,自己必須要拿下來,當即笑眯眯地道:“道友家族前輩好手段,滅殺邪魔造福蒼生,這把刀也算是差強人意,應應急也就罷了!不知要加多少?”
“這等邪物,本就不該給道友,呵呵,算了,就當交個朋友,五百中品靈石給道友得了。”段木籌說話的時候,竟然還有肉痛的表情,那副大方勁頭讓人看着牙疼。
至於王邵讚美家族長老的話,被他自然而然地過濾,開什麼玩笑,造福哪門子蒼生,不過是修煉界打打殺殺而已。虛寶閣哪有那份子閒情雅緻,管你天下蒼生如何!他們要的是和和氣氣地做買賣,別折騰的連生意都沒法做了。
要不是這個混賬東西,膽大妄爲到打劫虛寶閣分店,長老們絕不會出手格殺。
虛寶閣是商會,他們是商人,斬妖除魔是名門正派的事。
話又說回來了,五百中品靈石還是個人情,怎麼端木家都是這份德行,王邵抿了抿嘴,心裡暗自腹誹不已,卻也見怪不怪地道:“着實有些貴,卻還在情理之中,總不能讓端木道友不賺點辛苦錢吧!這次在下不議價,再看看下面的飛行法器。”
端木籌本做好了對方討價還價準備,哪有買東西不講價的啊!讓他準備了萬般的說辭,全然沒有了用出,彷彿拳頭打在棉花上,有種無力的感覺。
聽話聽音,似乎有點味道,冷不防人家不僅不講,反倒是來了個不議價,這可是相當玄妙的用詞,不談講價、講議價,裡面的玄機可就大了,還是標準的商人用語。
講價是完全的生意買賣,議價就是合作伙伴,這個人倒是很有意思,還要相互公平的買賣,要不是狂妄自大,就是肚裡有貨,下面的買賣還真不好擡價。
也罷,看看情形再說。
“這是。。。。。”王邵看到了玉盒打開,裡面應然是個小梭子,外形非常像飛魚,似乎又非常的線條,不由地瞪大了眼睛,這是什麼玩意,也是飛行法器?
“這是影盜梭,這件是中階靈器,可大可小,攜帶方便,關鍵是速度快,元嬰修士也稍有不及!”段木籌覺得王邵很會做人,話說的也很到位,就算有些狂妄了,或許還真有本錢,那就試試看對方的能耐,也好爲虛寶閣爭取最大的利益,當即耐心爲對方介紹。
隨着段木籌的慢慢道來,王邵算是明白了,這玩意就是利用法決,可大可小,能夠容納數人的飛行法器,竟然還能夠自動規避隕石和其它障礙,很不錯的玩意。
要說影盜梭也顧名思義,就是星空影盜所用,星域內大星之間傳送陣代價太高,元嬰之下修士還無法傳送,這些人平時走的還是星船航線。
既然有大星之間的交通道路,那就產生了強盜,打劫來回的星船,獲取自己需要的資源。
畢竟,這種買賣來錢快,只要你實力強就行了。
所謂來無蹤去無影的影盜,正使用這種飛行靈器,搶了就跑,來去如風,讓你追都追不上,中階影盜梭可以讓元嬰化神修士望塵莫及,留下的只是個背影,可見此寶的珍貴。
不過,中階的影盜梭,也只能在大星附近使用,不能深入星空深處,就不要說劫掠大型星船了。
“哦,既然道友這麼說,必然有高階影盜梭?”
王邵的思緒出乎段木籌所料,他笑了笑說道:“這個。。。。呵呵,歷來飛行法器不用真元法力,卻非常消耗靈石,中階影盜梭也只有元嬰修士勉強能夠使用!”
意思相當的明白,這玩意速度是不錯,就是太費錢了,中階的就不是金丹修士能玩得起的,要不是看在他家資豐厚的面上,恐怕人家還不會拿出來。
影盜,都是在星空裡討生活的,金丹修士根本很難生存,就算有金丹境界的影盜,那也是身份極爲的雜役,不敢邁出影盜梭半步,唯恐陷入了星空難以自拔,那就根本不可能戰鬥。
前言不搭後語,段木籌不免愕然,不明白對方是何用意,難道嫌他要價太高,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