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沒有當回事,恐怕這些人都是敵對門派的人,只有一位來自青雲門的精英長老,其他兩人是臨時加入的,那也是日月神教或是什麼門派的人,這羣人本身對他就沒有好感,哪怕自己並未得罪他們,也免不了受到宗門影響。
這就是宗門修士,除了個人單獨遇到,或是極個別情況下,只要是成羣結隊的,必然會對門派有仇之人不對付。
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在危險環境內自相殘殺,絕對是不明智行爲,相信這幾人也會做出明智的選擇,畢竟大家都是高手,宗門的事情要先放放。
連這個也想不明白,那真是白混半輩子了。
當然,如果對方不識擡舉,他還真不會客氣,好在三人臉色變了變,並沒有動手。
有些事情他還是要問清,按照常理來說,喇嘛教以帝釋天大陣擋住傀儡,分出人進來取殘念,必然是裡面安全無比,真要是像這幾天的恐怖行徑,就是再多的人進來也是白搭。
就算進來的人歷盡艱險拿到殘念,那需要浪費多長時間?外面的帝釋天大陣不過是牽制傀儡,你們能長時間的堅持下去?那簡直就是扯淡。
絕對是有古怪,還是那種不能去深究的。
摩可羅聞言,臉色變的極爲嚴肅,沉聲道:“的確與宗門記載有異,貧僧也沒有想到竟是這樣。”他心裡也是惴惴不安,按照喇嘛教的記載和經驗,他們也被告知,只要用陣法拖住傀儡,選人快速入內,此宗門秘寶就能取得殘念,前後慢則一個時辰,快則半個時辰就能出來。
歷代修士無不按照這個辦法,多少個百年毫無差錯,唯獨傷亡人數不同而已。
這次,完全的亂套了,宗門給的路線圖,完全失去了效果,亂糟糟四通八達的通道,竟然還有兇悍的生靈,雖然實力並不強悍,卻勝在出其不意,讓他們狼狽到了極點。
他之所以同意王邵的建議,主要是從立功角度來考慮,就算讓各門派的人進去又能怎樣?若是不然,兩族修士將會加攻他們,讓他們功敗垂成。
進來就進來,只要是清除了傀儡,他們依舊有着優勢,取得殘念也是必然的事情,而且可以取得多份,這代表着他能夠立了大功,受到豐厚的獎賞,被賜予最優越的破階先天方式,現在真是抓狂了!
亂七八糟的路線,層出不窮的生靈,讓他實在不勝其煩,幾乎到了絕望的程度。好在誤打誤撞,追逐幾個人族修士,竟然找到了地圖裡描述的大廳,這裡可是他們獲取殘念最重要的節點,不由地大爲欣喜,又有着惴惴不安,因爲誰也不知下面會不會變,正在抉擇之際,王邵來了!
王邵看來眼衆人,心下緊張地計算,嘴上淡淡地道:“事有蹊蹺,卻也不能多考慮了,想必這個地方,應該是通往殘念的地方。”
摩可羅臉色微變,深深看了眼王邵,幾乎就想開始動手,卻考慮到尚未抵達目的地,在兇險莫測的變化內,實在不能再樹強敵,最終還是沉聲道:“正是。”
“那就去看看,機緣能者得之。”王邵打眼看去,眼看大廳角落裡,竟然隱藏着個陣法圖案,他通過曾經和殘碑的交流,立即明白這是傳送陣,不由地說道:“那我們可以行動了,在這裡也不是個事。”嘴裡說着,心裡卻有了相當的肯定,裡面的事情暫時不要再說,先抵達目地再說。
摩可羅稍加沉吟,決定再看看,用王邵當擋箭牌也不錯,當下欣然同意道:“好,道友請。”
“三位,無論你們怎樣打算,先以大局爲重,可否?”王邵看了眼三位修士,用極爲鄭重地姿態警告他們,若不盡然,他必將先聯合喇嘛斬殺他們,道途中並未永遠的敵人,只有隨時變化的手段。
爲首的青雲門執法堂首座範天仇,同樣凝視着王邵,淡淡地道:“本座自然同意,就看兩位日月神教的道友,你們如何打算了?”
果然,這兩位是日月神教的人,也是那種無法突破境界,需要來墨雲谷禁地尋找機緣的傢伙,王邵掃了眼兩人,沒有作聲,他不介意再次抹殺對方,相信摩可羅很樂意協助,不過是行將就木之人。
兩人也不是傻瓜,王邵的強悍是他們見過的,又有喇嘛在側虎視眈眈,範天仇並不一定會幫着他們,急忙表明自己爲了機緣,定然會以大局爲重,別的並不那麼重要。
“很好。”王邵和範天仇、摩可羅交換眼神,由摩可羅拿出了幾塊上品氣機石,衆人站到了裡面,眼看對方打出了手法,就感覺陣陣頭暈目眩,瞬間的來到了另外的大廳。
王邵穩了穩心神,站定了身形,就仔細打量起四周卻見。大廳之內空蕩蕩什麼都沒有,只有對面牆壁上,有着丈許高的厚重石門。
石門上面,刻滿了古樸的花紋,經歷歲月的積累,卻不見任何的灰塵,不由地道:“看來,百年前曾經開啓?”
摩可羅點了點頭,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麼隱瞞的,看來這裡並無打的變化,應該是快要攤牌的時候,說與不說並不重要,當下沉聲道:“我聖教太上長老鳩摩羅,曾經來過,算算的確百年了!”
王邵仔細打量着石門,總覺得有點古怪,百年前來去無妨,可是現在真不好說了,說道:“似是而非。”
範天仇怔了怔神,古怪地看了眼王邵,問道:“道友,這話是何意?”
“道友認爲,百年前的通道,能和現今的相比嗎?何況還那麼古怪。”王邵莞爾一笑,反問範天仇,那就是我說小半部分,下面的開動你聰明大腦,猜猜看。
範天仇瞪大眼睛,立即想到了什麼,卻沒有做聲,目光轉到了摩可羅身上。
“這個,也不知怎樣?的確需要謹慎纔是,嗯,上面還有很強的陣法,這是未曾記載的。”摩可羅點了點頭,神色異常嚴肅,他想要在下個環節動手的年頭,立即被掐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