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山在入定之中,運轉着森羅萬象訣盡力的吸收着這方天地的元氣,轉化爲自身的真元。網!
同時也將瘋狂的催動着五行不滅訣的運轉,以尚且完好的頭部爲中心,開始緩緩的修復着血肉筋絡。
新鮮的血肉開始從他的脖子的部位一點點生了出來,慢慢的向着身體的軀幹部位蠕動着。
這片不知名的樹林中很是安靜,似乎是人跡罕至的地方,這正好沒人來打攪他。
只是讓張山奇怪的是,他神識掃瞄着四周時,也不曾發現有什麼妖獸。
張山心中警惕着,這種情況往往說明是某個高級大妖的地盤,所以其它的任何獸類都絕跡。
因此他一刻也不敢鬆懈,全力的修復着自己的身體。
日落日出間,張山就在忐忑的修煉中過了一天。
第二天到了中午時分,張山身體上的血肉已經完全長好,靈竅經脈等都己復原,全身運轉的元氣也成倍的增加。
此時他已經可以行動了,但真元如今只是恢復到全滿時的三層,因此張山依然躺在地面上,毫不放鬆的修煉着。
他也試圖聯繫了一下沉睡的靈兒,但是並沒有得到迴應。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的樹林之中,忽然傳來了一陣轟隆隆奔跑聲,感覺像是馬匹在奔馳,其間還夾着一聲獸吼。
吼!
伴隨着獸吼,一頭怪獸從樹林之中躍出,狀如犀牛,而全身長着一片片黑色的鱗片,鱗片上長有天然的花紋,這些花紋一眼像是某種符文。
“這是什麼妖獸?這些鱗片是製作武器的上好材料啊。”
張山心中閃過這個念頭,同時感應了一下這頭犀牛狀的怪獸的實力,估計就是妖王境中階左右,相當於人類中的陰陽境。
不過,這種妖獸,張山知道真武聖域是沒有的,而它的氣息與混沌之墟的生物有着本質上的區別,由此證明他的確到了一個新世界之中。
怪犀噴吐着強大的氣息,四蹄奔騰之間轟隆作響,塵土飛揚,擋在它前面的大樹直接被它一頭撞斷,向着張山所在的方向狂奔而來。
這頭怪犀,身上還有好幾處傷口,似乎是受到了什麼人的追捕,正慌忙逃竄着,跑的方向,恐怕要從張山的身上碾壓而過。
此時,在怪犀衝出樹林後,後面有數十道光芒追着它而來,全部擊打在犀牛的身體中,激起了一層層氣勁爆裂之聲。
張山心中一動,這數十道光芒象是某種武技發出的罡氣,每一道罡氣都蘊含着很強的貫穿之力。
轟隆!
這頭怪犀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嚎叫,然後轟然一聲栽倒在地上,全身抽搐了幾下就不動了。
“嘿,死了!”
“不錯,總算是死了,這一頭黑紋犀可是讓我們追了好久,今天終於宰掉了!希望能夠賣個好價錢。”
說話間,七個人影正施展着各種身法從樹林之中衝了出來。
張山仔細就見那些人在縱掠之間,最多隻能離地數丈一縱一落,卻不能夠飛掠。
略一感應,張山就知道這七個人都是歸元境的修爲。
歸元境在真武聖域中也算是一方強者,但在這裡,卻連飛行都不能,只能像武者一樣縱掠。
這七個人興高彩烈的奔了過來,確定這頭犀牛徹底死亡後,當即拿出了一卷繩索,將這頭犀牛捆了起來,打算將它拖回去。
張山心中開始有些詫異,這裡的須彌戒難道極爲稀少?作爲歸元境的人難道不能夠擁有?否則直接將犀牛收到須彌戒中不更方便麼。
在真武聖域中,差不多是人手一個須彌戒,都成修行者的基本配備了。
隨即想到這方天地的規則的變化,張山忽然心有所悟,在這種強大的天地規則下,恐怕只有達到神器級別的須彌戒,才能夠在這方天地使用。
想到這裡,他不由的探查起自己的靈域空間來,如果靈域受到影響那就糟了。
神識瞬間就探進了靈域之中,裡面的一切都沒有被改變。
張山將一個用不到的須彌戒從靈域中拿了出來,然後就一出來就化成了虛無。
“果然沒錯,在聖域中能夠使用的須彌戒在這裡都被瞬間毀滅,而自己的靈域空間肯定達到了神器級別,所以一點都不受影響。”
真武聖域那裡使用的須彌戒,絕大多數都屬於聖器級別,進入到這裡的話,裡面開闢的空間都會被這裡的規則扭曲破壞掉了。
“照這樣說來,歸元境在這裡恐怕只是底層,或許只有武尊之上纔有一點地位,在這裡自己恐怕沒什麼自保能力啊,只是想回真武聖域恐怕也絕非易事了。”
他在一天一夜的修復身體的過程中,已經非常直觀的感覺到了這裡天地規則的強大得不可思議,因此莫明其妙的進入到這裡後,想要再回真武聖域恐怕極其困難了。
就算現在知道真武聖域的座標,以現在自己的境界實力,想要撕裂這方天地的空間壁壘打開出虛空通道來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如果自己能在這天地提升實力,達到某種境界後,也許可以做得到,但目前是想也別想了。
“師姐,那邊的草地上有個人躺在那裡!”
這時,那些人中,終於有人分心四顧,發現了躺在草地上的張山。
他們用的語言,和真武聖域日常所說的言語沒有什麼不同,張山聽了心中稍安,這是證明真武對域也許與這裡有某種聯繫。
“這人是不是受傷了?過去不知是那個門派的修士?”
一個女聲說了一句,那七個人就跟着她向着張山走了過來。
張山略一內視,知道自己只是恢復了五成左右,不過這幾個青年男女最高也就是歸元境中階的修爲,他也並不畏懼。
他心中一轉,卻也不忙着站起來,仍然閉着眼睛躺在地下繼續修煉着。
“道友,你是哪個門派的?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片山林可都是我玄機派的勢力範圍。”
這些人走到張山面前,其中一個青年人當即盯着他喝問道。
“在下是一介散修,因被敵人追殺而身受重傷,被迫降落到了這裡修煉恢復,暫時動彈不了,如果幾位能送我到安全的地方養傷,到時我必有所報。”
張山睜開了眼睛,些人一眼,然後微微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