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我的打扮很帥吧?動心了沒有?”張冰看到女人的眼神,嘻笑着問道。
“張先生,請。”女人伸出修長的胳膊對着張冰做出了個請的勢力,從胳肢窩處的空隙處露出一片春光。只是時間太短,轉瞬即逝,“張先生知道邀請你的是誰嗎?”
“哈哈,不知道的話我敢來?會在這個時候邀請我,而且邀請的地點是在這兒地,除了他還會有誰?”張冰笑呵呵地說道。當時張冰問這個女人邀請自己的人是誰,她說暫時不說答案,自己也懶得再問,正好江妍吃了早餐就直接回去了,自己就跟着去接的車子過來了——說起來這些有心人還真是神通廣大,從自己答應邀請到車子來接他,間隙不超過10分鐘,而且正好是在江妍走了之後就過來了。
“難怪林少對你如此稱讚。”女人點頭說道。
又一聲槍響,2人舉目看去。一個身着迷彩服的男人正扛着槍向張冰這邊微笑。不遠處,一隻羊躺在血泊中。
張冰笑着向那男人走去,心想,這傢伙倒奢侈,也挺會享受——他在悠閒的打獵,自己昨晚卻是狼狽的被打獵,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有沒有興趣試試?”林濤說着,將手裡供空降部隊、坦克兵和特種分隊使用的AKS遞給張冰。
張冰伸接過槍,在手裡很不專業地玩了兩把,還對着那隻死羚羊射了一發子彈,很遺憾,子彈地落點離一點不動躺着任他打的羚羊還有一米多遠——這還是前些日子靈珊帶着他到省軍區訓練了一下的結果張冰尷尬地笑笑,將槍遞給身邊的夏汁,笑着解釋:“我玩這個不行,小時候除了用彈弓打人家玻璃,就再也沒玩過這種射擊型武器了——原來可是摸都沒有機會摸這種東西的,呵呵。”
張冰轉過臉看着夏汁,笑着說道:“我相信夏小姐是高手,讓我開開眼界吧。”
水妖面無表情地端着槍,眼神掃過這片開闊地草地。對着天空放了一槍。槍聲驚醒了蘆葦叢裡的動物,兔子、山雞、還有圈養的羚羊都奔跑了出來。水妖眼神稍微一斂,舉着步槍點射,每一聲槍響便會有一隻動物應聲倒下,不到三十秒便打光了彈匣裡剩餘的十幾發子彈。相當於每一點幾秒便射擊出一顆子彈,中間幾乎沒任何停頓。
林濤和張冰看的目瞪口呆,這種槍法也只有在電視裡看過有這麼牛逼的人物。彈無虛發,這個詞語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天知道有多難。而且,那些動物是被槍聲驚醒成羣結隊跑出來的,四散跑開,又沒有什麼特定地方向,她竟然槍槍中矢。兩人對視一眼,對身邊的這個女人又看高了一層。
“太牛了。”林濤滿臉崇拜地看着夏汁,情不自禁地誇讚起來,他平時是很少夸人的。
張冰也笑呵呵地說道:“今天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我還從來沒見過用槍用的這麼出神入化地人,而且還是巾幗英雄,我見過幾個特別部隊教槍械的教官,也不如你——夏小姐,有時間教教我怎麼樣?”
“讓兩位見笑了,熟能生巧而已。”夏汁笑了一下,雄姿英發,卻沒有理會張冰的請求。
“哈哈,張少,我認識幾個軍區的教官,咱們找他們練習就是,等夏小姐有空的時候再一起交流一下,如何?”林濤豪爽地笑着解圍。今天的林濤沒有帶那塊寬厚地眼鏡,而且穿着這身身英氣勃發地迷彩裝,倒顯得有些氣勢。細心地張冰留意,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佩戴隱形眼鏡,而平時戴眼鏡今天獵卻不戴眼鏡,這說明什麼?
這個男人是在假裝近視,或者說,他是故意用一幅眼鏡給改變自己的形象,顯得更加斯文穩重一些,而不是像今天這樣地銳氣逼人。
“李少有事找我?”張冰沒有再糾纏那些小問題,笑眯眯地問道。
“哈哈,我這人喜歡結交朋友,夏汁對你讚譽有加,說你是多年少見的青年俊傑,而咱們之前又有所誤會,所以渴望再一起聊天喝酒。我把這想法告訴夏汁,她正好和你有過一面之緣,所以,就請你出來坐坐。”林濤指着旁邊地女人說道。
“對我讚譽有加?”張冰嘴角地微笑弧度越來越大。心想,這個女人竟然誇我?實在是太出人意料了。自己就和她見過一次面,那是在李玄爲自己接風的宴席上,兩人鬧地很不愉快,自己讓她‘滾’,她倒是很聽話地滾了,只是在走之前將紅酒都潑了自己頭上——張冰苦笑不已,將門無犬子,生長在官宦家族,又處在京城最上層地這個利益圈子裡,又有哪個人物是簡單的?難怪夏汁見面的時候在自己挖苦她的時候感嘆“生存而已”——真理呀!
以前張冰還覺得席娟當得京城才女之冠,江妍、林靜、袁紫萱這些人背景好,人也漂亮,但是爲人處事的能力和活動能量卻不如席娟。現在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天下女人,林靜和江妍這些天表現出來的心機就不說了,就拿這個原來以爲不值一提的女人來說,也是非常不簡單啊。演戲做人情地功夫不比任何人差,甚至男人們都望塵莫及,更不簡單地是她竟然能在林濤和李玄這兩個死對頭中間遊刃有餘。就憑這一點兒,就讓其它人歎爲觀止。以張冰對兩人的瞭解。他們可不是什麼愚笨的人物。
“夏汁和張少之間原來有些小誤會,還請張少大**量,不要放在心上。”夏汁看着張冰,一臉認真地說道。
“哈哈,怎麼會?我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倒是我應該請求夏小姐的原諒纔是,當時是我太不懂事了。”張冰趕緊笑着回敬過去。
“哈哈,不打不相識嘛,我和張兄弟不也是如此嗎?走,咱們去鏽亭去喝會兒茶。晚上不許走了,我打的這隻羊就是準備用來招待張兄弟的,這兒有個廚師是從新疆那邊請來的高手,做燒烤可是一絕。而且剛纔夏汁還打了那麼多獵物,張兄弟走的時候帶些回去吧,送給江老爺子和江副總理嚐嚐鮮,就當是送份薄禮吧。”林濤笑呵呵地說道,夏汁在前面帶路,幾人沿着柵欄中間地小道向前面不遠處屹立於蘆葦叢中間地一座小亭走過去。那兒有負責警戒的保鏢,還有一個漂亮地女人正在煮茶。
林濤邀請張冰在石椅上坐下,夏汁在旁邊作陪。
“來,張兄弟,我以茶當酒,向你道歉。”林濤說着,端起面前杯子裡的茶就要飲。
“林少可見外了,你向我道什麼歉啊?”張冰故意裝作迷茫地問道。
“哈哈,張兄弟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心裡可是一直愧疚不安啊。當時在狂龍俱樂部的時候,我跑上去對着張兄弟說了幾句狠話,現在想想,倒是讓人笑話了——”林濤苦笑着說道。
“哎,是我不對在先,年輕人嘛,難免都有些火氣,爭過就算了,我們沒必要總記着這種小事。”人敬一尺,我敬一丈,何況,張冰還真的想學習夏汁在李玄和林濤之間左右逢源,大搞平衡戰術,這纔是自己的根本之道嘛。
林濤拍着掌笑道:“對啊,張兄弟這句話說地好,人總是要向前看地。以前我們鬧了些不愉快,以後,我倒希望能和張兄弟回覆到,做個好朋友——想想咱們第一次在天上人間見面,當時多愉快呀!”
林濤目光灼灼地看着張冰,張冰卻捧着杯子輕輕地滋吸着茶水,笑而不答。
“上次和唐曉羊鬧了些不愉快,他會輕易放過我?”張冰眯着眼睛問道。敵我都不分明,哪是可表態的時候?自己一開始是站在李玄那邊,現在也許這個林濤又發現了自己有可以利用的價值,又轉過來拉攏自己了,不過,當然要有些討價還價。
不過,這樣也好啊,誰一家獨大了,對自己都是沒有好處地。京城這個地方的水太雜了,沒有深厚的根基是混不開的,張冰現在更多的是借勢,借江家的勢,借李家的勢,也可以借其他人的勢,最看自己怎麼操作了。他也沒想過要在這個地方久呆和一爭長短,在江家的背景下找一個利益一致的代言人,這纔是他的目的,只有這樣自己以後的路纔會好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