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從袖袋裡又拿出一粒藥丸,直接塞到此人嘴裡,與之前不同,這顆藥入口後,鍾自羽不想嚥下。
只是嘴卻被柳蔚捂住,無法吐出。
之前那顆是迷魂藥,這顆,卻不然。
束手無策之下,鍾自羽也只能任憑柳蔚作爲。
斂起眉眼,直到那藥丸在口中融化,滑入喉嚨,柳蔚放開他的脣,他纔看着柳蔚,問道:“你想做什麼?”
柳蔚捏住鍾自羽那張清雋的美好臉龐,問道:“你可聽過,生化刑訊?”
鍾自羽目光凌厲的瞧着柳蔚。
柳蔚卻拍拍鍾自羽的臉頰,回首,看了眼門窗,確定門窗完好,才慢慢起身,走到桌前。
鍾自羽想起身,卻發現全身無力,動彈不得。
顯然是方纔那粒藥丸的藥效。
咬着牙,在表情戾色一番後,鍾自羽又恢復笑意,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若你要親手殺我,又怎知我不樂在其中?”
柳蔚回頭瞧他:“你且放心,我會讓你樂不思蜀。”
鍾自羽眸色深了又深,似乎終於有些在意了。
柳蔚倒了一杯茶,那茶水滾燙,之後,將一粒藥丸放進茶水中,手臂拿起茶杯晃了晃,令藥丸融化入水。
做完這一切,柳蔚才走回牀榻一側。
鍾自羽看着那杯茶,神色很淡。
“嚐嚐?”柳蔚注視着鍾自羽的表情,說道。
鍾自羽卻滿面無謂:“好。”
柳蔚不管鍾自羽是真有信心,還是逞強,都直接將茶杯遞給他。
鍾自羽沒有力氣,但還是勉強提起手臂去接,只是鍾自羽手指剛碰到杯沿,柳蔚又一收手,體貼的道:“你不方便,我來餵你。”
鍾自羽還是那一個字:“好。”
而鍾自羽話音未落,柳蔚已猛地一把拖住他的下顎,強行掰開他的嘴,將那滾燙的熱茶,直灌進去。
鍾自羽吞嚥不及,燙的喉嚨發疼,更令他舌尖只覺一刺,彷彿口腔已被徹底燙傷。
鍾自羽狠了狠眸,望着柳蔚,卻不言不語的盡力將熱茶吞嚥。
還不等鍾自羽將水咽完,柳蔚又將人一推。
鍾自羽倒回牀上,柳蔚的手,直接去解鍾自羽的衣襟。
鍾自羽在眼看着自己外衣頃刻被剝之後,失聲大笑:“不曾想……你,倒是比我還主動……”
柳蔚冷聲道:“還有更主動的!”
說着,柳蔚用力一扯,直接將鍾自羽的上衣扯下,露出他精瘦耐看的胸膛。
一枚銀針在柳蔚指尖熟練環繞,鍾自羽只覺得胸口一涼,還不待他說出更下流的話,柳蔚已銀針刺入,直接扎向他的膻中。
膻中穴,位於人體胸腔正中線,乃任脈,氣會膻中心包募穴,此穴被擊中後,會令內氣漫散,心慌意亂,神志不清。
接着第二枚銀針刺入,正中鳩尾。
鳩尾穴,位於臍上七寸,劍突下半寸,任脈,乃任脈之絡穴,被擊中後,會衝擊腹壁動、靜脈、及肝、膽等內臟,更會令心臟震動,嚴重者,將易血滯而亡。
這兩大穴接連都被刺,鍾自羽幾乎當即就喉頭一甜,嘴角直接蔓延出猩紅血跡。
柳蔚見狀,笑得極其歡快。
鍾自羽則瞪視柳蔚,問道:“茶中有何?”
柳蔚一臉享受的道:“怎的?驚訝膻中,鳩尾二穴被擊,會如此嚴重?其實,這本就是人體三十六死穴中較爲著名的其二,你爲何會覺得,此二處受創,你能安然無恙?”
鍾自羽一言不發,只一臉冷厲的看着柳蔚。
柳蔚散漫的繼續把玩着手裡的銀針,不疾不徐的道:“你的功力屬內,比起外力,於精氣血,脈骨髒的修煉,更爲精通,所以,外傷對你而言,不過雞毛蒜皮,傷了內穴,你纔會真的疼,只可惜,以往,卻少有人能近你的身,更別說動你的內臟。”
柳蔚說完,也不等鍾自羽迴應,手中那枚銀針直接落下,帶着爽快,直刺入他鷹窗穴。
鷹窗穴,位於胸骨中線第三肋間玉堂穴旁開四寸,此處被擊後,將會衝擊肋間神經和胸前神經,及動脈,靜脈,嚴重的,甚至會因內息不穩,而令心臟停止供血,造成休克。
而這一針扎進去,柳蔚便聽到一抽氣聲。
柳蔚擡了擡眸,就看到鍾自羽雙拳緊握,渾身緊繃,整個胸口,彷彿被他繃成一塊硬板。
鍾自羽後背拱起,嘴張開着,不住的喘氣,臉色也迅速的蒼白下去。
柳蔚見狀,捻着針頭,將那針刺得更往裡頭一些,果然,立刻聽到了鍾自羽悶哼的痛楚聲。
“是否開心,快活?”柳蔚好脾氣着,幽幽的道:“答應讓你樂不思蜀,我便不會言而無信,否則,怎對得起你的一番期待。”
鍾自羽雙目發紅的看着柳蔚,到這會兒,他總算看明白了,這女人,今日是真要折磨死他。
三處大穴,且都是死穴,但柳蔚拿捏分寸,加上方纔那茶中不知加了什麼,他雖暫時沒有性命之憂,卻一刻比一刻痛。
三針落下,哪怕武藝不凡之人,也明顯吃不消。
鍾自羽隱約想到方纔柳蔚提到的四個字——生化刑訊。
那是什麼?
生化武器,舊稱細菌武器,是指以細菌、病毒、毒素等使人、動物、植物致病或死亡的物質材料製成的武器,乃是一種對人類構成重大威脅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而顧名思義,生化生化,運用的便是生物以及化學的知識。
生物覆蓋量廣大,其中中醫西醫,皆屬於生物學。
如今運用醫學系統知識,對鍾自羽進行處理,柳蔚覺得,其效果還是不錯的。
人體的結構很複雜,人體周身約有52個單穴,300個雙穴、50個經外奇穴,共702個穴位。
其中,害穴爲108,這108中,72個穴一般不意致命,但另外36個穴,卻是致命穴,俗稱——死穴。
柳蔚方纔那三穴,乃是胸前死穴,按理說,普通人一處被擊,便易呼吸不暢,靜脈逆轉,死路一條。
但柳蔚知曉鍾自羽研習的功法不同,便不敢大意,一次三穴,輔助內服藥物,倒是勉強,讓鍾自羽有了痛楚。
但這只是個開始,好戲還在後頭。
畢竟,單是醫學,還不足以詮釋生化二字。
牀榻上的鐘自羽,不過須臾片刻,便滿頭大汗,氣喘不止。
柳蔚這次不再用針,而是拿出瞭解剖刀,看着刀片在光線下澤澤生光,柳蔚問:“你可記得,你傷過我的兒子?”
將刀片比在鍾自羽美好的臉頰上,刀刃反覆徘徊着在他頰邊附近,柳蔚嘴角含笑,神色透着一股妖冶的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