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勢非常重,黎七羽當時差點死了,流了很多血。
後來她沒有好好照顧自己,讓傷口感染,導致一個月了還沒痊癒……
薄夜淵沒有打開她的衣服,如果把黎七羽剝光,纔會知道她肩上被釘子穿過的傷疤。她白嫩肌膚上大大小小遭受酷刑的傷,倒是比較淺了。
她的手骨和腳骨沒有一處好的,就算一年後骨頭長好了,她也很可能一輩子都不能再跳舞。
薄夜淵小心揭開紗布,牽連着她頭皮上的肉,隱約看到傷口血色模糊,口子很深!
本來黎七羽頭部的傷快好了,今天被薄緋兒折磨得傷口又裂了開……
將她放在牀上,薄夜淵從櫃子裡找到醫藥箱,爲她的傷口消毒、抹藥,貼上紗布後再熟練地包紮。
從浴室裡打了水出來,他擦乾淨了她的臉,正準備解開她鈕釦的時候,她翹翹的睫毛有醒來的跡象。
薄夜淵就像忽然被打醒。
他剛剛做了什麼?像不受控制地進入一種狀態,習慣去照顧她。他以前被她奴隸得成爲自然了?!
薄夜淵心口充滿了恨意,恨他的無能連個女人都治不了,這種惱火的恨意轉到黎七羽身上,是她一直在利用他的愛,把他牽制得像個傻子。
黎七羽睜開眼,就看到一張可怕的臉。
她眨了眨眼,以爲身處夢中……
可他那咻咻逼人的冷氣,真實得她全身都起了汗毛,她猛地坐起來,發現自己身處陌生環境,躺着的也不是那張牀。
“我……”她心口緊緊提着,攥緊了小小的掌心,“怎麼會在這裡?”
薄夜淵嗤然笑了:“因爲你犯賤。”
殘忍的五個字,讓黎七羽徹底清醒,這不是做夢……
薄夜淵的眼神越發地黑暗濃郁,她活成這樣,全是她自找的。
選了北堂楓,日子過得無比悽苦,這都是她自作自受。
好好的日子不過,一天到晚只會算計迫害別人,這是老天對她的報應。
薄夜淵從來不知道恨的滋味,是她把仇恨的火種灑在他心口,長出一片荒蕪的荊棘。他從那個捧着她怕摔了,含着她怕化了,捨不得她風吹雨淋的薄夜淵,變成一個滿心荊棘的惡魔。
黎七羽,你滿意了?
“男人追着你的時候你高傲拒絕,放棄了你就巴巴地纏上來,就這麼犯賤?”薄夜淵幽冷之音。
黎七羽明白了,是另一個七羽又覺醒了。可怎麼會跑來找薄夜淵!
“你誤會了……我可能是又夢遊了。”黎七羽嘴巴乾澀地張合。
“夢遊會說話?會藏進我的衣櫃,趁我睡覺偷窺我?”
薄夜淵每一聲質問打在黎七羽身上,讓她覺得羞恥……
她連正視他,面對他的勇氣都沒有,何況出了這種事,尷尬得滿手心都是汗水。
她從牀上忙不迭地下去,太過寬大的男士大衣讓她不小心踩到下襬,絆了一下。
薄夜淵更刻薄的嗓音傳來:“表演摔跤上癮了?”
黎七羽現在腿骨不好,是很容易摔跤,膝蓋經常處於摔腫摔破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