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方添的腳應該是被我的水杯弄的,昨天晚上聽到水杯滾到地上,我撿起來的時候水杯在方添的腳邊,估計是撞到腳之後滾下的吧。
方添腳背上的‘黑雞蛋’怎麼辦呢?
受傷的位置剛好跟我的水杯底部大小,方添是豆腐做的呀,水杯掉落這樣的事情能弄傷得這麼嚴重!
白白長這麼人高馬大,腳長粗壯。也許他腿腳沒有這麼長的話就不會碰到我的書桌,水杯又怎麼可能會掉呢。前面說我的腿腳短什麼的,還顯得挺嫌棄我,他腿腳長現在也不見得是好事情。
我記得妹妹前幾天扭傷腳用的跌打藥酒還剩下有。
我小聲說“方添,你的腳背不是天生的黑,有可能是因爲昨天晚上你的腳碰到我的書桌,然後水杯掉落所致。”
方添看着我笑了笑。
方添都受傷了還笑得出來,這種表情根本就是不痛不癢的樣子,跟沒事人一樣。難不成方添又想什麼陰招兒來欺負我,剛剛欺負我的時候要多精神就有多精神。
方添坐在我的牀上一動不動的,我也勉強的對他笑了一下。
於是我又對他說“方添,我家裡有我爺爺特製的跌打藥酒,我妹妹前幾天用過很有效的,傷得不是很重的話,擦了之後不用多久就會好,你同意我拿來用在你的腳背上嗎?還是去醫院找醫生看看?”我很認真,很嚴肅的在徵求方添的意見。
說實在話,我心裡是有幾分內疚的,我和方添是因爲相親認識,雖然我不喜歡他,我也表明了我的態度,可是我爸爸媽媽和親戚朋友都說他好,並且很認可方添。沒辦法!我只能答應父母以普通朋友聊聊天。
想想方添也挺無辜,挺可憐的,因爲喜歡我,就因爲我爸爸叫帶東西,大老遠的開車來我家。
方添昨晚吃飯的時候,爲了在我爸爸媽媽面前表現得好一點,陪我爸爸這種酒鬼喝酒,划拳。現在被我莫名其妙的弄傷,雖然不是我直接造成的,但是也有我間接關係成分,杯子是我的,是我沒有擺放在恰當的位置,以致碰到書桌保溫杯會掉下來。
方添點點頭,然後看着我笑着說“好吧,看在你這麼極力推薦你家特製跌打酒的份上,我想試試,不好也沒關係,有你在,你要對我負責到底哈。”
我真的很想生氣,方添真是給臉不要臉的那種人,我無語了!什麼叫做“你要對我負責”!又不是我直接造成的,要怪就怪杯子,是方添的腿腳太長,沒有安分守己把我的桌子踢到,杯子纔會掉下來,看在他不是故意的份上,我懶得反駁他。
“呵呵”我太鬱悶了。
我轉出門口,輕柔腳步,拿着手機慢慢的摸着前進,靠着手機上的光亮,走出到二樓的藥箱櫃子旁邊,然後找了老半天才找到跌打酒的瓶子,一瞬間我非常高興,然後快速的又摸着黑回到我的臥室。
矯情的方添,有藥給他用就已經很好了,還非要我幫他擦藥,我非常討厭跌打酒的味道,這不是強我所難嗎!方大壞蛋啊!
我只好戴上口罩,把跌打藥酒對着方添的‘黑雞蛋’噴,然後塗塗抹抹一下,我這一分鐘太受罪了,我父母都沒有過這樣的待遇。
方添是那路神仙把我折磨成這樣,過十分鐘後又噴了一次跌打藥酒,當然給傷者上藥是爺爺統一教過我們幾姐妹的。首先給扭傷的傷者上藥的話,在前三次上藥間隔時間要短一些,等傷口的藥酒幹了就可以再上一次藥,然後第二次就可以按摩按摩,按摩到皮膚髮熱爲好,這樣效果更好,傷口更快好。
我爺爺是生意人,最大的愛好是醫學,救死扶傷,研究草藥等,所以在生活裡很多細節問題爺爺都有耐心的教我們,爺爺喜歡學以致用,只要是爺爺教的東西我們沒學會的話,我爺爺就會一直教,一直教,直到教會了,完全懂了爲止,他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
在第二次給方添上跌打藥酒的時候,看到方添腳背上的‘黑雞蛋’變了一點,顏色和高度都有變化,我在用手按摩按摩‘黑雞蛋’的時候,方添還很嫌棄我不夠溫柔,整得他呱呱叫。
“寶貝,疼……丫丫嗷嗷丫丫。”方添太矯情了,一邊叫還一邊嘴巴在用力吹氣,還是往上吹的,看起來就像個小孩子一樣,太可愛了。
叫得有點恐怖,是要我同情他嗎?這麼誇張的叫疼。其實跌打扭傷的位置,就是要用一定的力度加上藥酒一起按摩按摩纔好。
方添真的是白白長這麼高大威猛的樣子,看起來是很有安全感的外表,還有處事能力,很棒棒噠。
事實現在看來方添的確像是‘豆腐’做成的內在,一點痛都忍受不了,動不動就呱呱叫,幾杯酒也受不了,喝了酒不用幾分鐘就醉得不知道方向了,不分你我,還胡言亂語,真討厭,他喝酒就喝酒吧!最重要的是不要把我連累了,昨天晚上把我整得太累了。
方添是個很精明的人,鬼精鬼精的樣子,一般遇事情都是很淡定的,就偏偏受傷了像個小孩子,這樣的校長怎麼保護小學生的安全,還方校長呢!擔任小學校長的人是這樣德行的啊?我不由得心裡在偷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