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野澤與九郎輾轉反側,四處流浪,最終成爲了南部家的忍者。
經過幾年的努力,成爲了南部家的忍者衆統領,可是野澤與九郎的心已經死了。多年來,野澤與九郎也曾多次派人四處打探巖木新九郎的下落,但是卻一無所獲。
本以爲自己這輩子就要這樣度過的時候,卻有了意外的驚喜。
就在今年,津川家與南部家大戰。
因爲南部家家臣北信愛等人的計策,野澤與九郎被南部晴政派去刺殺津川宗治。
但是當野澤與九郎混入津川家營地準備下手的時候,卻意外發現了巖木次郎的身影,野澤與九郎的心又重新開始跳動了.......
再後來,南部家大敗,並且在九戶信仲的造反中失勢。忍者衆們的俸祿南部家都已經發不起了,再加上心中一直想要確定巖木次郎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兒子,於是野澤與九郎便帶着自己麾下的二十多名忍者來到上野城,四處打探巖木次郎的消息。
經過好幾天的努力,巖木次郎愈發的確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所以今天才來三樂屋找到巖木新九郎攤牌。
........
上野城本丸,一座低矮的小房子裡,巖木次郎正在整合這段時間裡收集到的領內這夥突然出現的不明忍者的情報。
上野城的本丸內有很多這樣的房子,是津川宗治專門開闢出來讓家臣們辦公用的地方。
巖木新九郎剛剛拿起情報看了兩眼,就被一陣腳步聲打斷了。
“巖木大人,剛剛城下町有領民來我這裡報告,說城下町三樂屋裡發生了爭鬥。”上野城守備辛田信繁來到巖木新九郎的身前,緩緩的說道。
“額?”聽完辛田信繁的話,巖木新九郎頓時一愣,“這些事情辛田大人爲何要跟在下說?這是你們守備足輕就能處理的啊!”守備足輕的日常職責除了訓練之外,還要擔當上野城的巡邏隊,負責巡查城內和城下町的各處,維持治安。
現在看到辛田信繁居然爲了這件事來找自己,巖木新九郎很是疑惑。
辛田信繁連忙笑着說道“哈哈!巖木大人,這件事如果是一般情況的話在下當然也不會來打攪巖木大人。只是這發生爭執的雙方,有一方是巖木大人的父親,巖木新九郎啊。畢竟都是本家的家臣,所以在下特來跟巖木大人說一聲。”
“原來如此!”巖木次郎這才恍然大悟,連忙對着辛田信繁露出了感激的神色,然後說道“既如此,在下這便去看看!”
“嗯,若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一定找我!”辛田信繁拍着胸脯,十分仗義的說道。
........
聽到自己的父親與人發生了爭執,巖木次郎加快了腳步,從本丸急急忙忙的朝三樂屋跑去。一路上撞見了不少津川家的武士,但是巖木次郎已經顧不上打招呼了,讓不少武士一陣納悶,平時巖木次郎都是要打招呼的,怎麼今天這麼“無禮”了呢?
一路小跑,巖木次郎終於來到了三樂屋。
一進入三樂屋,巖木次郎便看到了自己的父親巖木新九郎正在和一名面容不善的男子對峙着。
巖木次郎當即衝到二人中間將倆人隔開,然後怒視着野澤與九郎大聲的說道“你是何人,竟敢在上野城造次?”巖木次郎並沒有着急問巖木新九郎爲何會與野澤與九郎發生爭執,巖木次郎自認對自己的父親還是很瞭解的,一向待人和善,十足的老好人,從未與人發生爭執。在巖木次郎的眼中,事情肯定是眼前的這名男子挑起的。誰讓野澤與九郎面向粗獷,還有一道傷疤,十足的壞人面向!
然而,當看到突然衝到自己身前的巖木次郎時,野澤與九郎的眼睛開始溼潤了。
“你...你就..就是他們口中的巖木次郎嗎?”野澤與九郎聲音略顯顫抖的說道。雖然已經知道了巖木次郎就是自己的兒子,但是當巖木次郎真的出現在自己的身邊的時候,野澤與九郎卻有些不敢相信了。
巖木次郎頓時臉色一板,大聲的說道“你是何人,與我父親因何爭執?”
“哈哈!我是何人?”野澤與九郎大笑着說道“看來巖木新九郎從來沒有跟你提起過我吧。也對,這畢竟不是什麼有面子的事情,巖木新九郎會跟你說纔怪呢!”
聽到野澤與九郎的話,巖木次郎也有些明悟了,感情這個人和自己的父親認識啊!看情況兩個人之間還很熟悉。
於是巖木次郎連忙轉過頭對着巖木新九郎說道“父親,這是怎麼回事?這個人是誰?”
巖木新九郎神色不安的說道“次郎啊,這個人.......這個人.........”巖木新九郎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而野澤與九郎則在一邊補充道“孩子,你的母親是叫阿卉對嗎?”
“對啊!”巖木次郎緩緩的回答道。
“你的生日大永三年(公元1523)七月初三對嗎?你的屁股上還有兩個青色的胎記對嗎?”野澤與九郎老淚縱橫的說道。
不知爲何,此刻聽完野澤與九郎的話之後,巖木次郎心裡開始慌了,“你...你究竟是誰!”
“我纔是你真正的父親,野澤與九郎!”野澤與九郎大聲的說道,“二十八年前,我與你的母親情投意合,卻是巖木新九郎硬生生的拆散了我和你母親。”
“後來,我與你母親再續前緣,隨後便生下了你!誰知巖木新九郎因此懷恨在心,十一年前暗中與海之裡的那羣廢物忍者勾結,將我們的村子給摧毀了!”
“當時我身負重傷,巖木新九郎跟我說你已經死了!直到上次南部家與津川家在巖手郡大戰之時,我才偶然發現了你!”
“雖然已經過了11年了,但是我還是依稀記得你的樣子,和你脖子上那塊我和你母親一起去臨濟寺找主持大師開過光的法器!”說到這裡,野澤與九郎已經泣不成聲了。
而巖木次郎卻一臉不相信的看着眼前的野澤與九郎,然後回過頭拉着巖木新九郎的手,一臉急切的說道“父親大人!他說的不是真的對不對?”
“次郎啊!”巖木新九郎也渾身顫抖着說道“本以爲這件事你一輩子都不會知道的,誰知道11年前本該死了的野澤與九郎又活着找到了我們!”
“事到如今,父親也不瞞你了,野澤與九郎,確實是你的生父!當年,你母親和野澤與九郎私通,纔有了你!”巖木新九郎終究是個男人,多少還是要些面子的。能當衆承認野澤與九郎所說的,也算是下了狠心了!
“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
巖木次郎歇斯底里的大吼了兩聲,然後掙脫了巖木新九郎大步的跑出了三樂屋,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