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大地,什麼時候來了這等高手?
這胡番來自何地?
自己又沉睡了多少年?
……
一個個疑惑同時在少女內心浮現。
與此同時,面對胡番輕浮的‘挑釁’,少女的身形不自覺的退後着。
“不用怕,我還有後手!”
少女的眼神不着痕跡的瞄了一眼角落處的一盞燈爐,暗自慶幸。
只是,她顯然低估了對面胡番的狠辣。
正當她將內力積蓄在腳上,欲施展輕功逃離時,便感覺到手腳一陣刺痛,身子便猶如軟泥癱倒在地。
“不好意思,我看你太沖動了,就想讓你靜靜。”丘少鳴走到少女跟前,不好意思道。
這女的也太好看了。
雖然她先主動攻擊的自己,可真下手後,自己怎麼會有愧疚感呢?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你們別想從我口中得知少主的任何信息!”少女驕橫一眼,極不服氣的瞪着丘少鳴與陳正二人,大有慷慨赴義的氣勢。
你們要問丘少鳴怎麼想的?
不管你們信不信,他對少女的好奇心甚至還沒有陳正來的高。
畢竟,他自身就掌握着即便在武俠世界,也是屬於BUG的精純內力,可以說,他對內力已經是知根知底,沒有啥值得探索的。
真要有那麼點好奇,純粹是想了解了解少女的身份和那個年代的歷史而已。
當然,如果你現在告訴他陳正可以馬上帶他進入那片‘朦朧’的世界,丘少鳴絕對會將少女撇在一邊。
丘少鳴看着倔強的少女,笑道:“我爲什麼要殺你?不怕你笑話,我來這裡的目的主要是爲了‘他’。”
丘少鳴指了指一臉懵逼的陳正,繼續說道:“至於你,不過是順帶的。”
“還有,陳正,你喚醒他們是爲了找到靜山居士,那憑你的武力怎麼能讓她開口告訴你呢?你要知道如果沒有我的話,說不定你已經被她殺了。”
丘少鳴似笑非笑的看着陳正,意味深長的提醒道。
既然是掌握《破靈冊》的家族,丘少鳴相信,陳正肯定有屬於他自己的辦法,從而獲得少女的信任。
果然,聽到丘少鳴的質詢,陳正將手伸入口袋,從裡面掏出一件小盒。
開啓小盒,一枚古樸的玉佩就出現在他手中。
見到這枚玉佩,少女臉色大變,震驚道:“你是陳…盟主的後人?”
陳正搖頭,苦笑道:“我不是陳將軍的後人。”
“但我家族世代守護陳將軍之墓,家族有古訓,如果機緣來臨,可往華夏中原大地,喚醒十位前輩,以盡當年未成之事宜。”
說罷,便目光灼灼的注視着少女。
聽到此話,少女臉色愈發凝重。
半響,纔開口道:“此距南朝多少年月?”
顯然,陳正的話已經初步獲得少女的信任,但也僅此而已。
畢竟倆人不是一個層級的人,如果沒有丘少鳴介入的話,陳正的生死同樣難以預料。
陳正似乎早就做過功課,回道:“一千四百餘年。”
“他也是你家族之人嗎?我怎麼看不像?”少女看着丘少鳴,依舊充滿戒備。
“不是,他是偶然介入此地的一位老師。”
“老師?”
“就是南朝時所稱的夫子或私塾先生。”陳正解釋道。
只是他越解釋,少女內心越崩潰,暗道一千餘年後的夫子都這麼厲害的嗎?
一番對話。
倆人對各自的身份都有了大概的瞭解。
少女並未說太多,只是告訴丘少鳴和陳正,她叫妙兒,沒有姓氏,從小跟着少主靜山居士在天羅派長大。
而天羅派,則是那個年代最牛逼的門派之一。
至於她沉睡的原因,還有那未完成的事宜究竟是什麼,少女怎麼都不肯開口,當然就更別提帶路找靜山居士了。
按照她的意思,反正你不是要找齊十位嗎?
那好,等你們將其餘九位找齊了,她自然會告訴陳正,靜山居士的陵墓在哪。
好一個狡猾的少女。
這麼稱呼她也不對,雖然別人的真實生理年紀可能真只有十八九歲,但好歹被埋了近千年,那也是祖宗輩的人物了。
不過,喚她作妙兒,少女更是不滿。
最後,她勉強告訴丘少鳴和陳正一個姓氏——蕭。
蕭不是她的姓氏,只不過當年跟隨靜山居士行走江湖時,曾用過這個假姓,加之少女同樣姓蕭,她就取了這個姓氏。
對於千年以前的歷史,丘少鳴越聽越好奇。
他本無意傷害蕭妙兒,畢竟她就是活着的歷史啊,但想到蕭妙兒高深莫測的修爲,誰知道她有沒有其他隱藏身形的手段。
一旦自己放任她離開,到時候她要是做出危害世界的行爲來,那怎麼辦?
不是丘少鳴多疑,他要爲自己的行爲負責。
再則,他還想看看靜山居士和那九位高手到底長什麼樣呢。
“陳正,你知道不知道因爲你的事,死了多少人,如果你們家族真要有什麼古訓,爲什麼不請政府幫忙?難道你們還有其他所圖?”
丘少鳴質問道。
在蕭妙兒解釋之前,丘少鳴或許會認爲陳正只是單純的想要喚醒這些古人,然後獲得內力,繼而贏得財富和權利。
但是,聽完蕭妙兒的一番說辭後。
他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陳正及其家族可能還有另外不可告人的目的。
但憑蕭妙兒所展現出來的實力,陳氏家族有什麼依仗能控制住他們?
“我們沒有所圖,純粹只是爲了驗證當年的古訓是真是假,至於爲什麼不通知政府,原因很簡單,我們信不過他們。”陳正坦然的解釋道。
丘少鳴笑了笑,並未繼續糾結這個問題,而是說道:“你說的真假,我也懶得判斷,只是我告訴你,說真話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說假話必死無疑,而且,我是比較仁慈的,但是我無法保證其他人同樣仁慈,你自己在考慮考慮吧。”
以陳正的重要性加之他前前後後一系列的行爲,丘少鳴就不可能放過他,但直接殺死他或者交給協會。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也不是時候。
見丘少鳴竟對陳將軍的守護家族出言恐嚇、威脅,蕭妙兒強撐起無力的身體,求情道:“丘先生,陳小兄弟家族關係着武林的未來,還請您善待他們。”
蕭妙兒很聰明,她從丘先生的言語中,判斷出‘政府’的含義,在結合前後的話,大致的估摸出丘先生的意思。
這是要將陳正法辦啊。
丘少鳴轉頭看向蕭妙兒,笑道:“你還是先顧顧你自己吧。”
蕭妙兒聞言,暗道:“難道她要殺了我?”
殺她是不可能殺她,但是出手傷人,重要付出點利息吧。
想到這裡。
丘少鳴操縱中級念力,往蕭妙兒的身體上一陣摸索。
就在蕭妙兒的羞澀和恐懼中,一枚散發着淡淡熒光的白色珠子從她的胸前漂浮而出。
“丘先生,這是我派信物,你不能拿走!”蕭妙兒大急,言語中已有哀求之意。
丘少鳴卻道:“它叫什麼?”
蕭妙兒緊咬雙脣,面露哀求,卻不說話。
“你長生不死是不是和它有關?”丘少鳴又問道。
這是丘少鳴的直覺。
很簡單的道理,當他打開棺材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枚放在蕭妙兒胸口的珠子。
而蕭妙兒在甦醒後,也曾小心翼翼的將珠子藏起來,可見珠子的重要性。
蕭妙兒仍舊不說話。
丘少鳴又笑道:“既然你不告訴我,那我就不給你了,本來我只打算看看的。”
“天羅珠,它叫天羅珠,真是本派信物,我能睡這麼久,真和它沒有關係。”蕭妙兒焦急道。
太難受了。
她們天羅派的弟子何曾受過這等委屈,就是南朝皇帝見到少主也是禮遇有佳,各派名宿更是唯恐得罪於天羅。
可是,形勢比人強。
對方的實力超出她太多太多了,她絕對相信,即便是巔峰時的少主,也並非這位丘先生的對手,既然對方要拿走,她能阻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