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肆剛到徐州城,聖麟就派來了使者,司空御痕要求跟郗肆見面。郗肆答應了。
居白笑知道後,氣憤的說道:“你瘋了嗎?竟然答應跟他見面。你見他幹什麼?”
郗肆說:“他要求見面,那就見了。要是不見,那豈不是在說朕怕了他。”
居白笑很無奈,說道:“那明天要我跟着你嗎?”
郗肆濃黑的劍眉挑了挑,說道:“司空御痕說,讓朕一個人前去。你說呢?”
居白笑對郗肆的性格再清楚不過了。司空御痕這明顯的就是在挑釁,郗肆又怎麼可能會帶人。
他只能說了一句:“那就明天你自己小心些吧。”
郗肆應了一聲:“朕會的。”
第二天,郗肆單槍匹馬如約來到了司空御痕指定的地點,和他見面。
郗肆看到司空御痕也如他所說的那樣,自己獨自而來,笑着說道:“不知道聖麟皇帝找朕到這裡來,所爲何事?”
司空御痕面色十分冰冷,看着郗肆開口說道:“朕來是想給你,給鹿笙一條生路。”
司空御痕如此狂妄的話,不僅沒有惹怒郗肆,反而將郗肆給逗笑了。
郗肆忍不住大笑了好久,當發現司空御痕周身的空氣越來越冷,好像要將這夏季變成冬季一樣的時候,終於止住了笑。
郗肆嘴角保留着一抹笑意,開口說道:“聖麟皇還真是會開玩笑。你若是沒有別的什麼事情的話,那恕朕就不奉陪了。朕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就不耽誤聖麟皇的時間了。”
郗肆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司空御痕冷聲說道:“郗肆,鹿笙現在是什麼情況,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
“聖麟什麼情況,想必你司空御痕也比我更加清楚吧?”郗肆不答反問道。
聖麟、祁國和鹿笙三大國家常年征戰,直到前一段時間,祁國被聖麟吞併。這三國混戰的局面才暫時停止。
鹿笙老皇帝原本是想要跟聖麟和親,讓兩國關係緩和一下的。可是聖麟沒同意。
老皇帝被一個毛頭小子落了面子,於是強行對聖麟開戰。
其實,現如今,兩國都不適合開戰。即使開戰,也不能長久。
司空御痕和郗肆都深知這一點,但是卻又都不想在對方面前承認這一點。
司空御痕說道:“郗肆,敢不敢跟我比試一場。”
“跟你比?有什麼好處嗎?”郗肆玩味的勾着脣角問道。他很想知道,司空御痕現在是在跟他玩兒什麼花樣。
司空御痕冰冷的眸子擡了一下,說道:“我們一局定輸贏。若是你贏了,我答應你無條件退出鹿笙,之前攻下的三座城池也歸還給你。”
“雖然我不認爲我會輸,”郗肆笑着問道:“但是,我還是很想要知道,若是我不小心輸了,你想要怎樣?”
司空御痕咬着牙,說道:“若是我贏了,我依舊可以退出鹿笙,並交還三座城池。但是……”
司空御痕停頓了一下,走近郗肆,那雙深邃不見底的眸子對上郗肆的雙眸,一字一字的說道:“你必須將蕭雪尋交出來。”
司空御痕說但是的時候,郗肆已經意識到,可能司空御痕會提出他難以做到的事情,卻沒想到還真的是。
郗肆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輕聲說道:“我要是不同意呢?”
“你沒的選擇。”司空御痕說着就對郗肆出招了。
郗肆身體後仰,急忙退後,險險的避開了司空御痕的掌風。
站定後,郗肆袖口中滑落一柄骨扇,刷的一下在眼前打開,咬牙笑着說道:“既然你非要跟我比個高下,那我也只能奉陪到底了!”
郗肆話說完,眸色一冷,腳下快速移動,轉瞬間就到了司空御痕的面前。他手中的骨扇翻轉,每一根扇骨突然變成了一把把尖銳的匕首,直直的對準了司空御痕的咽喉。
司空御痕身體後仰,避開骨扇,身體一個旋轉,腳尖急速向上踢出,直接踢到了郗肆的胳膊。
郗肆拿扇子的手抖了一下,迅速將扇子向着空中一拋,扇子落到另一隻手中,他刷的一下合上了扇子,用力一甩,扇子立刻變成了一把長劍。
郗肆提劍向着司空御痕刺去,司空御痕巧妙的閃躲開。
兩人你來我往,轉眼間已經一百招過去了。
郗肆的身上被踢中了好幾腳,司空御痕稍微好一點兒,但是胳膊上卻見了血。
又是百十招過去了,郗肆說道:“你我這樣,跟本就不會有什麼結果,還是算了吧!”
司空御痕嘴角勾出一抹諷刺的笑意,說道:“算了?你真當自己很厲害嗎?能跟朕打成平手?”
郗肆剛要說要不然呢,你以爲你自己很厲害?
可是話還沒出口,他頓時感覺到了危機感。他快速撤開,就看到司空御痕手中突然多了一柄軟劍。那軟劍被司空御痕揮舞的唰唰作響,帶着風聲攻向了他。
司空御痕的攻勢比剛纔猛烈了很多,郗肆瞬間感覺自己有些力不從心,只能艱難的後退着。
突然,郗肆感覺腳下一歪,整個人踉蹌着摔倒在了地上。
司空御痕的軟劍發出嗡一聲響,停留在了郗肆的腦門上。
司空御痕居高臨下,鄙睨着郗肆說道:“你輸了。”
“哼……”郗肆冷笑了一聲,用骨扇將司空御痕的劍撥開,起身拍打一下自己身上的落葉和塵土。
然後他起身說道:“輸了又怎樣?別說蕭雪尋不在鹿笙,就算她真的在,我也不可能將她交給你的。”
“你說蕭雪尋不在鹿笙?這怎麼可能!”司空御痕深不可測的雙眸緊緊的盯着郗肆的眼睛,想要看清楚他是否在說謊。
可是郗肆的眼睛很堅定,並沒有一絲的破綻。
郗肆說道:“怎麼不可能,她就是不在鹿笙。”
“你是她親哥哥,居白笑又是你的人。她不在你哪兒,會在哪兒?”司空御痕怒吼道。
郗肆一愣,眉頭皺着問道:“你怎麼知道蕭雪尋是我的親妹妹的?”
這不可能啊!當初就連身爲他們父皇的郗鐸都不知曉。那司空御痕究竟是怎樣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