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是說,剛剛皇嫂在這?”。
司空浩南有些吃驚,他剛剛帶着人到這裡的時候,只注意到了那羣黑衣人,根本沒有來得及仔細觀察蕭尋雪是否有在這,他是接到了密保,知道有人刺殺皇兄,才急匆匆的調了人來救駕的。
司空御痕鄭重的點了點頭,司空浩南這才意識到事情朝着不妙的方向發展了,這羣黑衣人費盡心思的刺殺皇兄,難不成就是爲了皇嫂?
“皇兄你可知道什麼人擄走了皇嫂?”司空浩南有些焦急的問道。
司空御痕驚訝他的焦灼,低頭沉思了一下道:“有可能是白景飛!”。
這樣一想,事情越發的合情合理起來,司空御痕的臉崩的靜靜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此刻已經在暴怒的邊緣了。
司空浩南連忙扭頭招來這次帶出來的統領,吩咐了一番,分出了一部分人將戰死的屍體好好收拾埋葬了,死去的士兵要好好安葬,不能虧待了。
至於另外一部分人,自然是跟着他們二人前往白景飛的府上了。
白景飛的府邸距離客棧這邊不遠,不過幾條街道的事情,司空御痕翻身上馬,馬蹄聲“噠噠”的就朝着白府走去,對於城中的人,這是一個註定難以安眠的夜晚,廝殺聲,嘶吼聲足以讓他們惶恐不安,但是司空御痕卻管不了這麼多,恨不得這馬再長上四條腿好讓自己奔赴白府。
萬一雪尋出了什麼事情,或者白景飛對雪尋幹一些什麼?這簡直不可想象,司空御痕越想越煩躁,內心在這樣短短一盞茶的時間就盤旋了無數種的想法。
長眼色的小兵在一干人到達白府的時候,連忙翻身下馬,對着白府的門“嘭嘭嘭”的敲了起來,敲了老半天,就在司空御痕不耐煩的準備下令砸門的時候,白府的門房才緩緩的打開了門,嘴裡不清不楚的嘟囔道:“大半晚上,瞎敲什麼!”。
司空御痕直接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帶着人闖了進去,這呼啦啦的一大堆人,氣勢洶洶,嚇的門房一下子就瞌睡醒了一大半,一屁股坐在地上,傻着眼看着司空御痕等人,反應了半響,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一聲鬼哭狼嚎忽然從司空御痕的後面響起:“來人啊!不好了!有人強闖府邸!”。
“閉嘴!”迎接他的是一把明晃晃的大刀,一下子就直挺挺的插在了他身旁,他驚恐,連忙噤了聲,過了半響才悠悠道:“有人強闖府邸了……”,一灘水漬緩緩的從他癱坐的地方溢出。
先是一番纏鬥,到底白府的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司空御痕熟門熟路的靠近白景飛住的地方,早起的丫鬟婆子不斷的尖叫,但都被這羣不懂憐香惜玉的士兵瞪了回去,無助的躲在一旁瑟瑟發抖。
白景飛在這樣巨大的動靜下,才施施然打了了房門,看着氣勢洶洶的司空御痕,驚訝道:“喲!這天都沒亮,司空兄就帶着一羣人來我府上做客,還真是有些吃不消呢!”。
司空御痕可不會跟他廢話,眼睛就像是要吃人一般的看着白景飛,質問道:“雪尋呢?你把雪尋帶哪裡去了?”。
“蕭尋雪?”白景飛挑挑眉。
“她不是被你帶走了嗎?你怎麼又來問我?”。
此時在司空御痕看來,白景飛明顯就是一副打死不認賬的無恥小人行徑,現在不知道蕭尋雪到底在哪裡,他心底擔憂着蕭尋雪的安危,生怕雪尋會出了什麼事情,越發的煩躁,對着白景飛不耐煩道:“你再不交出雪尋,休怪我不客氣!”。
“怎麼不客氣?”白景飛反問,冷笑道:“是你帶走了蕭尋雪,現在人不見了就來找我要?這可真是笑話,要怪就怪你自己沒本事!弄丟了人,我白景飛可不吃你這一套!”。
白景飛的樣子不像是作假,但是這值得懷疑的人卻只有他一人,也唯有他有這個動機帶走雪尋,同時也擁有這個實力。
雖然看起來不像是作假,但是司空御痕仍然不死心的吩咐道:“搜府!”。
司空浩南一聽,連忙示意手下人行動起來,白府的護衛一看,連忙防備的拿起兵器,滿臉戒備的看着一干人等,畢竟是當兵的人,性子暴躁着,看着這些人拿出了武器,也紛紛拔出了刀來,兩方人馬對峙,誰也不讓誰。
看樣子又是一場硬仗,司空御痕的臉色越發的深沉起來,眼眸中緩緩的有殺意升騰。
但就在這時,白景飛卻忽然無所謂的揮揮手,示意手下的人散去,漫不經心的打了一個瞌睡,伸着懶腰道:“反正人不在我這,他們要搜就讓他們搜個夠吧!”。
“公子!”低下的人焦急的看着他,上前幾步,恨不得代替他這個公子來發號施令,但是白景飛卻再次揮揮手,讓他們散去,看見白景飛如此堅持,這些人只能憤憤的收起手上的武器,一臉不幹的看着司空御痕。
司空浩南連忙也帶着這些人開始仔細的搜索白府的每一個地方,遇見什麼可疑的地方都要仔細的搜查好幾遍,一處都不放過。
但是令人失望的是,並沒有發現蕭尋雪的蹤跡,隨着一個又一個消息傳達到司空御痕的面前,司空御痕越發的不耐煩起來,到底是誰擄走了雪尋,居然就趁着自己一分神的功夫!
看着他焦急卻摸不着頭腦的樣子,白景飛一邊開心,一邊也在心中忍不住擔憂起蕭尋雪的安危,萬一真的是被什麼不對勁的人擄走,那可就危險了。
“怎麼?沒搜到?”他毫不客氣的嘲諷。
司空浩南看着他這樣子,覺得完全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冷哼一聲,有些不恥,低聲的在司空御痕的耳邊問道:“雪尋看來真的有可能不在這,皇兄你可有其他地方懷疑?”。
司空御痕沉默的想了半天,最終卻無奈的搖了搖頭。
冷聲下令道:“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