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趙乾坤!”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那些看熱鬧的冒險者,頓時炸開了鍋!
趙乾坤是誰?傳說單槍匹馬完成了金色任務的最強冒險者。他的名字,已經隨着金色任務的宣佈成功,傳遍了世界各地的冒險者協會,特別是西卡羅州這種距離穹落島最遠的地方,不瞭解那片神秘大陸的冒險者們,對於趙乾坤更傳出了許多荒誕不經的謠言。
“我聽說他是個食人魔啊,身高十米,青面獠牙,手持狼牙棒……這看着也太普通了吧……”
“你懂什麼!”另一位冒險者撇了撇嘴:“一般這種絕頂高手,都是看去普普通通的,越是那些張牙舞爪凶神惡煞的,越是雜魚!”
“你這是地攤小說裡得出的結論吧!”另一位冒險者諷刺道:“我到是聽說,那趙乾坤是曠古絕今的傳**師,擡手能遮蔽天穹,跺腳能震撼大地,活到今天已經一千多歲了,現在這個年輕人應該是他的化身……”
“我到是聽說他是個無強大的戰士!他本意不是要摘果實,而是想要登月亮,所以纔去爬最高的世界樹的!”
“你扯淡,世界還有世界樹更高的山峰呢,要登月幹嘛不去爬山。我聽說是趙乾坤是個收藏家,想把世界樹作爲藏品,變成盆栽放在家!”
“我聽說的版本,趙乾坤是打算用世界樹做彈弓,把自己崩到月亮去!”
“什麼月亮!”另一個人反駁他:“我聽說明明是要崩到太陽!”
“不是要用世界樹做槓桿,把穹落大陸給撬開嘛?”
…………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越說越離譜,搞得趙乾坤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大家不要胡說,我並沒有做那些事,不過我會繼續努力,爭取不辜負各位的希望……”
聽到他迴應了,冒險者們又發出一陣陣的驚呼,那架勢,彷彿逛動物園,突然聽到大熊貓會說話的遊客……
趙乾坤有些受夠被當做珍動物指指點點的感覺了,還是不在大庭廣衆之下露面,和南宮柳走進公會大廳,打算打聽一下最近西卡羅州的情況。
但老實說,南宮柳對大陸的局勢也瞭解有限,在這個信息不發達的世界,人們很少會去關注千公里外的戰爭,更不要說其隱藏的細節了。他所知的基本都報給了原始大陸的南宮家,除了奧恩帝國本土的一些獨家情報。
“關於你們所說的,萊因哈特大帝真身其實是勇者海爾羅這件事,恕我無法相信……”南宮柳搖頭道:“因爲海爾羅現在還在奧恩帝國境內活動,和貞德一起……我聽說他們致力於緩和獅心軍隊和奧恩百姓之間的關係……在他們的約束下,攻入奧恩帝國的獅心軍隊,從不騷擾平民,只擊潰軍隊,將劍鋒指向貴族。而一直被奧恩貴族殘暴統治的平民們,甚至更擁護獅心帝國的軍隊!”
“攻心術!”趙乾坤眯了眯眼睛:“這是狡猾政客慣用的伎倆,但不像貞德的作風……這個傻妞八成又讓人忽悠了!”
“看來這裡也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情報了……”艾拉搖了搖頭,對趙乾坤道:“我們還是趕快動身,去銀嶺帝國吧!”
艾拉還是心繫自己的故鄉,想盡快回去對抗入侵的獅心帝國軍隊。
“你還真是好心啊!”趙乾坤哈哈一笑:“沒想到這麼同情奧恩帝國!”
艾拉聽聞皺起了眉頭:“你是什麼意思?”
“你帶着幫手回去銀嶺了,獅心帝國的軍隊感受到壓力,自然會把奧恩這邊的部隊抽調回去,這樣一來奧恩不得救了嘛!”趙乾坤笑道:“這一招在我的故鄉叫做圍魏救趙,沒想到你還懂兵法啊妹妹……”
艾拉聽了愣住了,她只是擔憂自己的故鄉而已,從沒想過可能造成更多軍隊來犯的後果……
趙乾坤笑着道:“你們自己回去吧,以你們的速度,穿越個一兩千公里,也是幾天的事吧,我不陪着了!”
艾拉一愣:“你不幫我們防守家園了?之前明明答應我們了!”
“有嘛?”趙乾坤聳了聳肩膀:“我記得只說要回去湊湊熱鬧……”說着,他指了指腳下的土地:“這裡,西卡羅州,回西卡羅州,湊湊熱鬧!從沒說過要解決你們狼族的危機……何況,有了傳狼人,你們足夠保衛自己的領地了!”
艾拉反問道:“那你呢,留在這裡做什麼?”
“我?”趙乾坤呵呵一笑:“去看看那個勇者的真假,順便見見老朋友,那個傻妞,也不知道怎麼讓人忽悠的。”
“可是……”艾拉還想勸趙乾坤,卻被老狼盧錫安拉住:“走吧侄女,你纔是狼族的領袖,別信他的鬼話,真正的領袖,是要獨自面對挑戰的!我們狼族的事情,自己解決!”
狼族們離開了,雖然趙乾坤拒絕了幫助,但能帶他們來這裡,他們也已經很感激了。
而老趙呢,則靠着南宮柳提供的情報,深入奧恩帝國,打算去和那位傳說的勇者,還有傻妞貞德,見一面!
在趙乾坤在這裡研究該怎麼找到目標的時候,在大陸另一端的伊利昂帝國,內戰已經越發激烈了……
德爾堡,位於黑巖火山東側約一百公里處的一座要塞,這裡,是以普利阿莫大帝爲首的保皇派的最前線!
戰鬥開始已經兩個月了,不得不說,莫奈大公這些年的經營不是白費的,即便有骷髏作證,輿論不利,國內仍有半數貴族選擇支持他,而這些年來,他鎮守帝國的西北,與北方的諾森帝國偶有衝突,士兵經驗豐富,起東方毗鄰蜿蜒之海,幾乎沒有外敵的國王軍,有着明顯的戰鬥力優勢。戰爭一爆發,便將戰線東推,將國王軍一方逼到了德爾堡。
此時,包括普利阿莫大地在內,國王軍的主要將領和貴族都在這裡,其,自然也包括桑德羅侯爵,和他的兒子斯坦利。
不得不說,這幾個月動盪的局勢,讓斯坦利成熟了很多。他此時已經脫去了學院生活的那股輕浮和稚氣。身披戎裝的他,臉滿是戰鬥留下的疲憊和來不及梳理的胡茬,此時正在站在城牆,望着西方的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