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完傅西延的問話,顧枝棲側頭看着傅西延問道:“傅瀅瀅的畫,全都在畫室裡?”
傅西延搖了搖頭,“不是。”
“她很小就開始畫畫了,除了在家裡畫,在學校她也會畫,而且每年都會賣出了不少,好些美術館中也掛着她的畫。”
想了想,傅西延對着顧枝棲道:“例如,帝都美術館就有好幾幅。”
不知道傅瀅瀅不是他們家老三之前,只要傅瀅瀅有什麼請求,傅西延都會盡量滿足她。
例如,去看有傅瀅瀅的畫展出的畫展。
聽着傅西延的問話,顧枝棲點了一下頭,沒再說話。
傅西延問:“爺爺的生息和氣運,能收回來嗎?”
顧枝棲沉吟了兩秒,才道:“生息只能收回來一部分,而氣運……得先找到得到氣運的人。”
很顯然,傅老爺子被抽走了不少生息,而那幅畫裡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餘下的生息,應該被裝進其他地方了。
而氣運……
到目前爲止,氣運到底在不在傅瀅瀅身上還是個未知數。
抽取老爺子生息和氣運的玄師修爲很高,很可能,比她的修爲還要高。
所以,她算不出餘下的生息和氣運到底都去哪兒了。
就是不知道,抽走傅老爺子氣運和生息的那個玄師,是不是就是當初抱走傅瀅瀅的那個人。
聽完顧枝棲的回答,傅西延默了默,而後繼續問道:“要如何做,才能收回生息?”
顧曦月與他說過生息的重要性。
若將生息收回來一些,先延長一下老爺子的壽命,以後再慢慢尋回氣運和餘下的生息也不是不可。
顧枝棲:“先將畫取來吧。” 於是,顧枝棲三人重新回到了畫室。
走進畫室後,孟昀禾看着顧枝棲問了一句,“顧大師,傅瀅瀅到底是怎麼把生息困到畫裡的啊?”
想了許久,孟昀禾也沒想明白。
傅瀅瀅並不是玄師,根本沒法把老爺子的生息困到畫裡去纔是。
顧枝棲掃了一圈凌亂不堪的畫室,最後,將目光定在了某處,而後擡步走了過去。
孟昀禾和傅西延見此,立馬跟上。
顧枝棲從地上撿起一個筆筒,遞給了孟昀禾,“靠這個。”
孟昀禾:?
“一個筆筒?”
孟昀禾一邊唸叨着,一邊伸手接過了筆筒,而後翻來覆去,將筆筒研究了一番。
許久,才一臉疑惑地看向顧枝棲,“好像,沒什麼啊。”
顧枝棲正蹲在地上撿着地上的油畫筆,聽到孟昀禾的話,頭也沒擡地對着他道了一句,“毀掉試試。”
孟昀禾眸底染上幾分疑惑,卻還是按照顧枝棲說的,嘗試毀掉筆筒,這一試,便讓他發現了問題所在。
不過,還是有些不太確定,看向顧枝棲,試探地道了一句,“筆筒上好像被刻了一個陣法。”
光是用肉眼看,是完全看不出來的。
用元力試探也試探不出來,只有在嘗試毀掉這個筆筒的時候,他才隱隱感受到自己好像觸碰到了一個陣法,是一個十分隱秘的陣法。
“顧大師,姑姥爺的生息便是被這個筆筒吸走的嗎?那怎麼又會跑到……”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孟昀禾便瞧見了顧枝棲手裡捏着的油畫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