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枝棲頭上頂一個問號,看向出聲的女人,然後就看到了一個看起十分病弱的女人。
女人五官深邃,因爲長期生病,身形瘦削,顴骨突出得厲害,眼窩很深, 看着人的目光帶着一絲弱弱的柔和,又夾着幾分銳利的堅毅。
確定自己沒見過眼前的女人,顧枝棲看着女人問了一句,“你……是在與我說話?”
隨着顧枝棲開口,女人愣了一下,而一旁扶着女人的男人身形也震了一下,猛地看向顧枝棲,因爲女人激動的神情,也因爲男人聽出來了顧枝棲聲音。
待看清顧枝棲的模樣,男人直接愣住了,眸底有震驚,有喜悅,神情也變得激動起來,看着顧枝棲,嘴脣抖動了許久,才驚呼道:“顧神醫!真的是你?!”
顧枝棲:??
頭上新冒出一個問號,側頭看向男人,看清男人的模樣,顧枝棲覺得這人有些眼熟,但是一時間沒想起來在哪兒見過。
“你也在與我說話?”顧枝棲看着男人問了這麼一句。
顧枝棲的話一出,面前兩人皆是神情一怔。
“師……師父,你不認識我了嗎?”女人怔怔地看着顧枝棲,眸底有想念,有愧疚, 有錯愕……各種情緒混在一起, 十分複雜。
顧枝棲:???
師父?
很好, 繼兩個師兄、一個師姐還有一個沒見過面的師父之後,她現在多了一個徒弟。
看出來顧枝棲眸底的陌生與疏離,女人眼眶忽然就紅了,眸底的神色也更加複雜了,生生壓下了擡起的手,看着顧枝棲繼續道,“師父,是我啊,我是闌桉啊,不過兩年沒見,你便不認識我了嗎?還是……因爲我弄丟了鑰匙,所以你不願認我?”
女人說着說着,便看着顧枝棲開始流淚。
顧枝棲:“……”?
什麼鑰匙?
怎麼還哭了?
顧枝棲還沒來得及開口,扶着女人的男人就開口了,“顧神醫,鑰匙是因爲我才丟的,你要怪就怪我,不關桉桉的事情。”
說着說着, 男人也紅了眼眶。
顧枝棲:“……”
顧枝棲怕再繼續下去,這兩人都要哭了,所以解釋了一句, “我是真的不認識你們。”
闌桉、慕槐:?
顧枝棲話一出,闌桉和慕槐直接愣住了,眸底染上同款疑惑。
“你們確定你們沒有認錯人?”顧枝棲看着兩人,道了這麼一句。
雖然有可能是因爲失憶了,所以把兩人忘記了,但是也有可能是因爲兩人認錯人了。
畢竟,這身體才十七歲吧,哪兒來這麼大個徒弟?
這女人,怎麼着也有三十歲了吧。
“不,不會認錯的。”闌桉對着顧枝棲連連搖頭,“你再好好想想,定能想起來的,我們認識已有五年了,五年前是你在通天神教手底下救了我和姐姐,還收我和姐姐做了弟子……”
後面的話,顧枝棲沒再聽進去,她只知道,除了眼前這個叫闌桉的,她貌似還有一個徒弟。
“還有,你與阿槐也是認識的,兩年前,我陪着你和唐先生去帝都黑市的暮歸藥鋪買藥,然後認識了阿槐,當時你還救了阿槐一命,這些你都不記得了嗎?”闌桉擡眸,巴巴地看着顧枝棲,期待她能想起來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