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凌梔雨臉色驟變，騰地一下從椅子上起身了。
顧枝棲側頭看了凌梔雨一眼，“稍安勿躁。”
凌梔雨聞言，已經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地嚥了下去。
顧枝棲繼續瞧着凌慕煙問道：“徐常青是你殺的？”
凌慕煙搖頭，“不，不是我，是蕭依雪。”
顧枝棲：“方纔，爲何承認徐常青的死與你有關？”
凌慕煙：“毒藥是我給依雪的。”
凌慕煙這話一出，凌梔雨的神色又變了一下。
顧枝棲神色未改，又問了一句，“所以，徐常青是蕭依雪害死的？”
凌慕煙點頭，“毒……是她下的。”
顧枝棲繼續問：“你知道，她爲何給徐常青下毒嗎？”
凌慕煙：“我修煉無情道，不碰情愛，可是，師父與徐長老私自給我和徐常青訂了婚，依雪知道我不敢違抗師命，又怕徐常青亂我的道，便毒死了徐常青。”
凌梔雨沒忍住，問了一句，“既然知道是蕭依雪害死了常青，當年爲何不說？當初，又爲何要給蕭依雪毒藥？”
顯然，她的問話對凌慕煙不起作用，凌梔雨問完話後，凌慕煙並沒有什麼動作。
凌梔雨見此，頓了頓，側頭看向顧枝棲。
顧枝棲對着凌慕煙重複了一遍凌梔雨的問話，凌慕煙這纔開口。
“我不知她拿毒藥是要毒死徐常青，依雪是我師妹，又是爲了我才毒死徐常青的，我知道後……不忍將她交給徐長老。”
三人訂的是包廂，眼下，包廂裡只有個人。
凌慕煙這話一出，包廂裡就陷入了短暫的安靜。
沉吟了幾秒，顧枝棲繼續問道：“你可有指示蕭依雪去毒術試煉境殺害楊思然？” 顧枝棲的問話出來之後，凌慕煙沒再說話，只是蹙起了眉頭，對這個問題十分抗拒。
顧枝棲見此，眸色深了深。
沒再繼續問凌慕煙話，因爲凌慕煙要醒了，顯然，她對於顧枝棲的最後一個問話十分抗拒也十分警惕，強烈的警惕讓她掙脫了催眠。
漸漸地，凌慕煙眸底恢復了清明。
凌慕煙伸手扶了扶額，只覺得頭有些疼，眸底染上一絲迷茫，而後，瞧着顧枝棲和凌梔雨問道：“方纔，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顧枝棲：“沒有。”
凌慕煙聽了，眸底的迷茫之色更濃了，不過，卻也繼續瞧着顧枝棲，道：“你方纔的問話？”
“你身上的陣法，是從哪兒來的？”顧枝棲瞧着凌慕煙道。
凌慕煙聽了，想起來了，這個問題，方纔顧枝棲問過她，不過，她好像沒有回答。
只是……
“顧姑娘怎麼會知道我身上有陣法的？”凌慕煙一臉好奇地瞧着顧枝棲問道。
顧枝棲：“我是玄師，好奇。”
凌慕煙聞言，眸底劃過一絲訝然，顯然沒想到顧枝棲會是玄師。
驚訝之後，凌慕煙回答了顧枝棲的問題，和方纔被催眠時的回答是差不多的意思。
等答完之後，凌慕煙瞧着顧枝棲，問了一句，“顧姑娘找我便只是爲了問這個？”
顧枝棲：“是爲了其他事。”
凌慕煙聽了，一臉詢問瞧着顧枝棲，等着她繼續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