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曉藍看着李春花這副樣子,眸底閃過一絲莫名,不明白她爲什麼忽然這麼問,“你什麼意思?”
李春花聽着金曉藍的問話,沒有回答,而是問了一句,“這兩天你可曾聽說過宗門中有弟子因爲沒有拿到解藥而死?”
金曉藍聽了, 蹙眉。
她被關在暗牢一天一夜,根本沒法與外界接觸,怎麼可能聽到外面的事情。
聽着李春花的話,呂素花心中咯噔一下。
這兩天她雖然沒有刻意打聽,但是也確實沒有聽說有弟子因沒有解藥而死去。
莫非,盟主和月部長真的熬夜將解藥都煉夠了?
不可能, 那麼多解藥,就算凌雨旋和月兮不眠不休地煉製, 也不可能在一個晚上就將解藥煉製完。
金曉藍蹙着眉頭默了幾秒, 很快,眸底染上一絲輕嘲,“就算盟主和月部長熬夜將解藥都煉夠了,那位顧小姐帶着你們的煉炸了幾十爐丹藥,也是不爭的事實。”
金曉藍心中的想法和呂素花差不多,聽李春花的意思,所有弟子都分到了解藥,想來是盟主和月部長熬夜將解藥都煉製出來了。
只是,他們是如何連煉夠那麼多解藥的?
金曉藍心中有疑惑,但是很快被她丟到一邊了,將雙臂橫在胸前,抱着胳膊看着李春花,繼續道:“我可是聽說,那爆炸聲是在凌晨十二點半才結束的,白忙活了三四個小時, 還要冒着被炸傷的危險,我都不知道該佩服還是同情你們了。”
說着,金曉藍便捂着嘴低低地笑了起來, 沒有佩服也沒有同情,只有明晃晃地奚落罷了。
李春花聽着她的話,卻是神色未改,坐到自己的工位上,一邊整理桌子上的東西,一邊道:“確實炸爐了,但是,你怎麼知道我們沒有成功煉製出解藥?”
金曉藍一聽,臉上笑意凝固一瞬,心頭又涌上來一絲疑惑與不安。
什麼意思?
莫非,那個顧小姐真帶着他們將解藥煉出來了?
辦公室裡陷入了短暫的安靜,忽然門口傳來動靜,是馬濤。
呂素花看到馬濤,立馬開口打招呼,“馬哥,你來了?”
馬濤沒有理會她,只是沉黑着一張臉,一言不發地回到自己工位上。
金曉藍見馬濤臉色不太好,便將方纔心中的疑惑拋到一旁,問了馬濤一句, “馬哥,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馬濤冷着臉回了兩個字,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工位上。
金曉藍和呂素花對視一眼,而後安安靜靜地各自回到了工位上,生怕觸了馬濤的眉頭,所以都沒有再開口說話。
辦公室裡陷入了安靜。
沒有什麼事兒吸引金曉藍的注意力了,金曉藍又想起來剛纔李春花的話。
心下有些忐忑,擡眸看了李春花一眼。
彼時,李春花已經收拾好東西打算去上課了。
金曉藍看着李春花欲言又止,直到李春花離開了工位,金曉藍也沒有將心中的疑惑問出口。
李春花剛離開工位,走了幾步,門口就傳來了動靜。
是路元江和阮皓來了。
路元江瘸着一條腿,腿上包着紗布,胳膊上、腦袋上也包着紗布,一隻手拄着柺杖,一隻手由阮皓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