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沒有,人家這才叫專業的!就算是查你也是很客氣,讓你挑不出一點毛病。”鄭強又諷刺了尤再平和謝偉樂一句後,繼續說道:“還有一點我要告訴你,我們一線警員是在拿命去拼,得罪的人海了去了,想整我們的人大有人在!”
鄭強說到激動處,想要扒自己的衣服,可他一想自己身上沒太多的傷,其實是壓根就沒有,於是他一順手直接把陳家駒的上衣撩了起來。
然後就聽見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只見陳家駒的身上僅已經結了血疤的槍眼就七個,這還不算其他的淤青、劃痕等等,幾乎就沒有一塊完整的模樣。
只有陳家駒有些鬱悶,你特麼的說就說吧!脫你自己的啊!脫我的衣服幹什麼!
“這是陳sir身上的傷,在站的林署長、驃叔、沾叔,還有我,哪個身上不是傷痕累累的,哪個犯罪份子不是恨我們入骨?”
這一句話,馬屁拍的很正點,被鄭強說到的三人都不自覺的挺直了腰桿,沾叔甚至是把自己襯衫的下巴都從褲子裡掏了出來,好方便一會兒鄭強掀他的衣服,不得不說,沾叔可真是老謀深算,他倒不是爲了在劉傑輝面前顯擺,而是爲了在陸志廉等廉政公署的人面前露露臉。
可惜鄭強沒給他這表現機會,讓沾叔很是遺憾。
只聽鄭強又情緒激動的說道:“我們不像你們,只要做做辦公室,隨隨便便寫幾篇報告就能升職加薪,既沒有風險,又在警員面前作威作福。”
這一席話說的尤再平和謝偉樂兩人低下了頭,究竟是羞愧還是別的什麼,就不得而知!
“劉sir,陸sir,不好意思,情緒有些激動!”鄭強深吸了一口氣後,繼續說道:“陸sir,你來的正是時候,剛纔我已經向警隊監管處的解釋過了這一千萬的來歷,現在希望你們能夠查證一下,證明我的清白!”
鄭強說完話,將手中彩票遞到陸志廉的眼前,陸志廉仔細的看了看後,笑道:“鄭督察的運氣夠好的。”
“一般,一般!”鄭強也笑道:“還好運氣好,不然被人扣一個大帽子,我可受不起。”
鄭強這話顯然是意有所指,陸志廉沒接這茬,反而向後擺了擺手,一個拿着攝像機的工作人員走上前,“拍張照,留個紀念,可以嗎?”
“沒問題!”
拍完照之後,陸志廉和鄭強握了握手說道:“我憑直覺就能知道你是被人陷害的。”
“哦?ICAC難道也憑直覺辦案嗎?”鄭強調笑道。
“那倒不是。”陸志廉否認道:“但我的直覺向來很準的,能夠說出警隊爲香港治安守最後一道門,ICAC爲香港法治守最後一道門的人,不會是壞警察!語正則心正,心正則人正,這一點我很確信。”
說完這些話後,陸志廉又和雷蒙等人打了個招呼,就要走的時候,尤再平突然問道:“陸sir,你們ICAC難道就這麼辦案?僅僅看了一眼彩票就能證明他是清白的?”
這是很不禮貌的事,還好陸志廉的修養比較高,笑着解釋道:“並非如此,我們ICAC在收到對鄭督察的檢舉信後,就立即徹查了他的銀行賬戶,並向華信銀行致電,對方表明鄭督察的錢是合法的收入,是中的彩票,然後我們又派人去六合彩中心求證,還真有這麼一回事!”
“而且我們ICAC派去六合彩中心的人,碰到了鄭督察的手下,一個周姓警官,他幫鄭督察買了兩萬元的六合彩,大手筆,或許這正是鄭督察能夠中大獎的原因,這位警官,你還有什麼其他問題嗎?”陸志廉非常有禮貌的說道。
劉傑輝狠狠地瞪了尤再平一眼,責怪他丟人現眼,尤再平訕訕的退了回去,不敢再亂說話。
劉傑輝歉意的對陸志廉說道:“抱歉,陸sir,手下人不懂規矩。”
“沒關係,只要別辦錯案就好。”陸志廉冷不丁的來了這麼一句,令劉傑輝渾身難受,但他也不好說什麼。
陸志廉等人已經走出醫院門口,鄭強彷彿想起什麼,趴到二樓的窗口處喊道:“陸sir,你們ICAC別忘了給我開一個證明,證明我這一千萬是合法合規的,免得別人日後又用這一點來找我麻煩!”
已經打開車門,準備上車的陸志廉啞然失笑,給了鄭強一個收到的手勢。
此時劉傑輝有些尷尬,不過他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伸雙手握住鄭強的右手說道:“鄭sir,不好意思,讓你受委屈了,今天可能有些不愉快,改天我做東請客,你可一定要賞臉!”
雷蒙也笑道:“傑輝請客,阿強必須去!”
劉傑輝這傢伙也算是一個人才,最主要的是他只是一個帶隊的人,兩人之間並沒有什麼矛盾。
另外,就算沒有劉傑輝也會有李傑輝,這一點鄭強很清楚,劉傑輝也很清楚,所以他纔會說請客的事,再說兩人之間還有雷蒙這層關係。
人情往來就是這樣,不知不覺就把雙方繞到了一個圈子裡,成了一個戰線的夥計,於是鄭強笑道:“還分什麼改天,就今晚得了,沾叔、劉sir,我們署長可是說了富豪大酒店,有一個算一個,還可以帶家屬!”
“既然林哥請客,那我就不客氣了,今晚咱們就喝個痛快,不醉不歸,怎麼樣?敢不敢?”劉傑輝豪爽的說道。
“嘿嘿,就不知道林署長願不願意我這個老傢伙過去掃興呢!”沾叔笑着說道。
“沾叔能去,我們巴不得呢,也好讓你見識見識我中環警署的戰鬥力!”驃叔替雷蒙說道:“阿強,到時候你上,咱們中環警署輸人不能輸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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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我酒量半斤,和別人喝,一斤,和沾叔、劉sir喝,捨命!”鄭強的大話說的很是漂亮,場面話誰還不會說啊!
“還有我,還有我,驃叔,我也能捨命!”旁邊站着的陳家駒適時舔着臉開口說道。
“陳sir還是不要去,留在醫院養傷吧!到時候讓我讓大嘴給他打包帶回來些,署長,驃叔,你們的意思呢?”鄭強笑着問道。
“家駒,就聽阿強的,你留在醫院養傷!”雷蒙不容置疑的說道。
陳家駒心中暗罵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剛纔掀我衣服的時候,怎麼不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