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踩兩條船的渣男,人面獸心的禽獸·····
這就是現在鄭彤對高橋裕二的印象,她與陳美思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陳美思對她很好,不僅人長得漂亮、心地善良、性格溫柔,也是事業上得女強人,家世也好,兩人年歲相差不大,馬上就成爲了閨中密友,相見恨晚,無話不談。
話題當中也包含了高橋裕二這個人,只要一談到高橋裕二,陳美思的雙眼就冒綠光,臉上還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在陳美思的描述裡高橋裕二就是一個完美無瑕的人,彷彿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他英俊瀟灑、氣宇軒昂、出類拔萃、慧心執質·····
反正是好詞好句不要命的往高橋裕二身上用,可現在看來陳美思的眼光也不怎麼樣···還不如我家建仁呢!
所以鄭彤一定要在陳美思面前揭穿高橋裕二的僞裝,這主要基於兩個原因,一是因爲她們兩人是閨中密友,二是因爲自己的弟弟鄭強還沒女朋友的,陳美思是她心中最理想的弟媳人選,當然了第二個原因纔是最主要的。
至於說門當戶對之類的,鄭彤倒是沒考慮過,因爲在她看來自己的弟弟堂堂正正、一表人才、風度翩翩····,又是警校畢業,端的公家··額,英·國佬的飯碗,未來的前途不可限量,高攀之類的壓根就不存在,這也是典型的家長心理,不管怎麼說自家的孩子總是最棒的!
基於這種因素,這麼重要的證據,所以她怎麼可能將相機交給高橋裕二呢?
於是鄭彤狠狠的瞪了高橋裕二一眼,轉身就要走,可高橋裕二錯開一大步,伸開雙臂擋在了她的身前也不說話,臉上還掛着那討厭的笑容。
鄭彤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說道:“高橋裕二你最好放尊重點,我的丈夫和弟弟都是警察,讓他們知道了沒你的好果子吃。”
高橋裕二聽到警察二字,臉色忽晴忽暗,果然他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趁着高橋裕二愣神的機會,鄭彤連走帶跑得走出了商場的大門,然而當她剛要招手打車的時候,就被五個身穿黑西服的高大男子圍住了。
其中一個長頭髮約莫三十左右的男子,先是深深的朝鄭彤鞠了一躬,腰都彎成了九十度,然後用蹩腳的話說道:“小姐,請你··把相機··給我們,阿里嘎脫!(謝謝)”
鄭彤頓時明白了,這些人都是島國人,和高橋裕二是一起的,當她剛要呼叫救命的時候,突然發現一個男子朝她衝了過來,頓時大喜,這個人正是鄭強。
“阿強,這裡,姐姐在這裡。”鄭彤高興地伸手呼喊道。
鄭強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並做了一個讓她放心的手勢,五比一,若是用上技能卡挑翻他們不成問題,但是對付這幾個小癟三,實在是有些浪費。
於是鄭強將證件帶在自己的胸前,然後掏出腰間的手槍,指着對面五個人說道:“警察,雙手抱頭,靠牆蹲下!”
“口哇依那!(好可怕)”領頭的那個人臉色絲毫不變的說道。
鄭強則是臉色一變,瑪德,島國人,這些日子是不是流年不利,怎麼總是碰上這些島國人?
鄭強想了想,日語他只會兩句,一句是“八格牙路”,一句是“雅蠛蝶”,後者顯然不合適,再加上他本身就對島國有十足的敵意,於是他直接開口說道:“八格牙路!”
這句帶有侮辱性的詞語使得對面五個島國人臉色鉅變,同時伸手摸向了腰間,鄭強眼皮狂跳,原以爲是軟腳蝦,沒曾想竟然是過江龍!
還好這時陳家駒趕了過來,兩個人兩把槍將他們包圍住,五個島國人才不敢妄動,如果是在島國這幾人估計早就毫無顧忌的拔槍殺人了,可現在是在港島他們的勢力沒有那麼大,只好乖乖的站在那裡。
不過,最主要的是他們看到了高橋裕二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的手勢。
“阿強,怎麼回事?”陳家駒問道。
“陳sir,那是我姐姐鄭彤。”鄭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剛纔真是千鈞一髮,他自己倒是不怕,可槍戰真的開始,姐姐鄭彤就危險。
陳家駒也不是什麼循規蹈矩的人,一聽這話頓時就明白了,再說了鄭強的姐姐,那不就是文建仁的老婆嗎?文sir可是要升職的人!
陳家駒馬上一本正經的說道:“中環西街發生一起持槍搶劫案,有線人通報是幾個島國人做的,我懷疑正是這幾人,把他們帶回警署調查一下。”
“你們有權保持沉默,但你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降成爲呈堂證供!”
兩人互相配合將五個島國人腰間的槍卸了下來,然後用手銬將他們拷了起來,陳家駒叫了一輛巡邏的衝鋒車讓他們將這些嫌犯拉回中環警署。
陳家駒和鄭強則帶着鄭彤去警署錄口供,作爲發現劫匪的目擊證人,程序還是要走一下的嘛!
路上當得知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鄭強將高橋裕二、陳美思這兩個名字反覆唸叨了幾遍,終於明白了,這特麼的不是東京攻略嗎?
然後他開始閉目沉思,過了一會兒,他睜開眼睛,嘴角露出陰冷的笑容。
·······
下午四點,中環警署。
警署鄭彤不是第一天來,可作爲證人還是第一次,剛開始還有些新鮮感,可當幫她錄口供的女警員問了她幾個諸如“嫂子,你的化妝品哪裡買的?皮膚怎麼這麼好?”、“嫂子,文sir在家是不是很兇啊!”之類八卦後,就被她打發走了。
那個女警員十分的惋惜,滿臉都是沒挖掘完八卦不樂意的模樣。
鄭彤只好百無聊賴的坐在那裡,屁股下面還有一個軟墊,吹着暖風,面前放着一杯咖啡,十分的小資,還時不時有人來添水。
鄭彤感覺警署也挺好的,警察都是文明執法的,也沒媒體上傳的那麼黑暗嗎?什麼毆打嫌犯,刑訊逼供之類不都沒有嗎?果然是眼見爲實耳聽爲虛。
鄭彤卻是不知道,若非她丈夫是o記負責人文建仁,她弟弟是署長的“乾兒子”鄭強,恐怕·····
要知道現在她的弟弟鄭強正在旁邊的審訊室中文明執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