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駒敲了敲門,趁着間隙順便還把自己的頭髮理了理、衣服扯平,汗水和泥土擦了擦,儘量使自己顯得整潔點。
文建仁也想這麼做,不曾想卻被鄭強拽住,反而抓了抓文建仁的頭髮,讓他成了雞窩頭,文建仁不明所以,回頭就要說他,卻看到剛纔穿着十分整潔的鄭強,領帶扯斷了,頭髮亂糟糟的,衣服也是十分的凌亂,彷彿是被人強·暴了一般。
文建仁頓時目瞪口呆,“進來!”,署長的聲音從裡面傳來,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署長坐在辦公桌後面,驃叔站在前面,兩人都在收拾東西,看樣子真的是要出去開會。
看到進來的鄭強四人的“四大苦情天王”的打扮,署長和驃叔都愣了。
“家駒,你們這是怎麼回事?”驃叔說道。
不愧是陳家駒的“乾爹”,一開口就問他,鄭強心中不由的腹誹道。
於是陳家駒將他得到線人的消息,莎蓮娜被綁在玫瑰村,他就急忙趕去營救,同朱滔的手下打了一場之後,緊接着文建仁進來,被沙皮狗挾持,而後鄭強進來連殺兩人。
陳家駒嘴皮子功夫不錯,說的跌宕起伏、緊張有序,彷彿是在拍電影,不對這就是電影。
當然了,陳家駒也不忘誇獎一下英勇的他自己,如何不懼強敵,如何慨然面對死亡。
署長與驃叔又聽了一遍錄音,將所有的事情都確定下來,朱滔果然膽大包天,竟然公然謀殺警務人員,簡直是無法無天。
作爲頭頭的雷蒙也是怒氣勃發,不過畢竟是署長,養氣功夫還是有些的,看着面前這三個灰頭土臉的手下,他說道:“你們三人做的很好,對待這種喪心病狂的犯罪份子,就該這麼辦,不愧是皇家警察中的精英。”
鄭強三人臉上都露出喜色,畢竟這個是老總的誇讚。
看到三人的反應,雷蒙點了點頭,然而當他發現陳家駒欲言又止,於是問道:“家駒,有什麼話就直說,這裡都是自己人。”
陳家駒也是急性子,不顧旁邊勃然變色的文建仁直接問道:“署長,我想知道的是文長官究竟在這件案子當中扮演着什麼角色?爲什麼他與朱滔的手下十分的密切?而且還能預先知曉我會去玫瑰村別墅?”
“還有阿強,他又是······”
“行了,家駒,你的問題我可以回答你。”聽到陳家駒問的是這個問題,雷蒙臉上頓時神采飛揚,畢竟這是他做出的決定。
“文長官是我親自派去滲透入朱滔犯罪集團的,爲的就是麻痹他們,探聽出他們的虛實。爲了這件事文長官可是付出了不少,堪稱是忍辱負重啊!”
“可是因爲朱滔想要殺你,爲了救你,所以文長官不惜暴露自己臥底的身份。”雷蒙頗爲可惜的說道。
“那阿強前去玫瑰村救我和文長官也是署長您安排的?”陳家駒問道。
“不錯,所有的一切都是署長安排的。”旁邊的鄭強適時說道:“包括安排文長官當臥底,收朱滔的黑錢,我去玫瑰村救人等等,這些都在署長的掌控之中。”
驃叔深深的看了鄭強一眼,他第一次發現這個小子不簡單啊!自己好基友的位置沒準要讓步了!不過小夥子,肥皂不是那麼好撿的,你還是需要在學着點。
看着陳家駒臉上露出不可思議、恍然大悟等各種各樣的表情,雷蒙的心中十分酸爽,猶如炎熱的夏天吃了冰塊般舒爽。
這個陳家駒以往仗着敢打敢拼,破獲了不少案子,立下了許多功勞,就有些飄飄然了,現在,哼哼!知道我雷蒙也是有手段的人了吧!雷蒙在心中想到。
不過領導畢竟是領導,就算是再得意臉上也是波瀾不驚的,只見雷蒙嘴角露出一絲淺笑道:“以前都是案子太簡單了,家駒你們都能搞定,現在的朱滔是一個老狐狸,若是我再不出山,恐怕朱滔會更加猖狂了,你看看,他現在都敢謀殺警察了。”
“署長一出馬就是不一樣,一下就抓住了朱滔的把柄,果然薑還是老的辣,你們恐怕不知道吧,當年署長也是警界冉冉的新星,有一個外號叫‘中環神探’,最出名的一次是一個人一把槍制止住了十幾個搶劫銀行的劫匪,那可是轟動一時啊!”驃叔說道:“那時候幾乎港島所有報紙的頭版頭條都是署長的照片。”
“都是舊事了,老皇曆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雷蒙雖然嘴上說着不值一提,但越來越濃的笑容,卻暴露他內心最深處的想法。
等雷蒙平復了心情之後,繼續說道:“看你們三人都被搞成了這副模樣,就先記你們一功,尤其是文督察,你的晉職報告已經打上去了,只要你在這次行動中能夠在立下功勞,晉升高級督察應該就是十拿九穩的事。”
“還有家駒和阿強,你們也是,要好好努力,畢竟我們中環警署也是需要你們這樣的幹才的。”
三人紛紛點了點頭。
“你們還有什麼事嗎?”雷蒙問道。
“署長,朱滔的那幾個手下都被我們打暈拷了起來扔在了玫瑰村別墅,剛纔陳長官已經派人去將他們抓了回來。”鄭強說道。
“這些都是直接參與謀殺陳sir、文sir的人,必須逮捕歸案。”雷蒙點了點頭說道。
“還有就是,署長,現在我們掌握了朱滔指使手下意圖謀殺警察的證據,而莎蓮娜又有他藏匿犯罪資料的電腦的密碼,您看我們是不是可以直接逮捕朱滔,而後搜查他的住所以及辦公大樓,這樣就能將朱滔繩之於法了。”鄭強繼續說道。
本來按照雷蒙謹小慎微,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性格,這種事情他是不會幹的,畢竟朱滔也是十分有人脈的,尤其是喂熟了不少人,那些都是他的保護傘。
否則真的單單憑藉一個的張律師就能因證據不足將他釋放?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