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虛國,至尊城。
入夜已久,但是這風雲大陸最大最繁華的城池,仍是熱鬧非凡。
明日便是葉晨稱帝大典,而現在至尊城葉晨的心腹將領,雲嵐宗的骨幹聚集,再加各國降兵,齊聚一處。
似乎要共同見證明日那神聖的一刻。
此刻,至尊城各街道的酒樓、花樓可謂都是人員爆滿,都在爲葉晨稱帝狂歡。
一酒樓之中,身材魁梧,滿臉兇相,性格魯莽的張擾,正帶着手下十幾個大漢大口的喝酒,大口的吃肉。
“弟兄們,爲葉宗主明日稱帝乾杯。”張擾舉起酒杯。
圍在桌前的十幾個大漢站起身來,也各個舉起舉杯,異口同聲。
“幹。”
“葉宗主實乃前無古人,能一統風雲大陸,我等算是跟上了人。”
手下人連聲附和。
“張將軍說的是。”
張擾大笑道:“我乃是雲嵐宗的老人,明日也在加封名單之中,你們也將會和我共享容華。”
“將軍平內亂,征戰四方,爲雲嵐宗立下汗馬功勞,我等願誓死追隨張將軍。”
“哈哈哈......”張擾狂笑不止。
這時,一書生裝扮之人走進客棧。
“張將軍,天色已晚,明日你還有許多事情要做,還是回府休息吧?”
張擾鄒起眉頭,來者正是他一路走來的謀士。
“好,就讓我和弟兄們再乾一杯。”
“張將軍是做大事的人,幹完這杯還請早點回府休息,待明日將軍得到加封,我等兄弟再來此爲兄弟慶賀。”
“好。”張擾一笑,他是個粗人,因而一口酒飲下肚中。
“你們繼續在此喝酒,本將先回府中休息。”
說完張擾提起桌前的長器,便大步向酒樓外走去。
他的謀士,書生般的青年人,眼神對桌前十幾個大漢看了一眼。
這十幾個大漢深明其意,紛紛起身。
“我等送將軍回府。”
張擾手握長器,轉身看向衆人。
“你們繼續在此吃酒。”
“將軍,你現在可是雲嵐宗的功臣,你的安危非常重要。”
“現在整個天下都是我們的,這至尊城都是我雲嵐宗幫衆,我會有什麼危險。”張擾狂傲之極。
謀士低下頭。
張擾一笑,拍拍謀士的肩膀。
“走,我們一起回府。”
如此,張擾提着長器,與謀士一起走出熱鬧的酒家,殊不知拐角處,一青年微微一笑,只是笑容中夾帶着一絲仇恨,也跟隨二人的腳步而去。
一條漆黑筆直的巷道,張擾還在與謀士誇誇其談。
“咻!”突然一直弓箭飛速旋轉而來。
弓箭摩擦空氣,燃燒出火焰,張擾反應也是極快,一把抓住身前的謀士,擋在自己的身前。
“哦!”那謀士哀嚎一聲,便被弓箭刺穿身軀,身體一軟失去了知覺。
快入秋之際,這夜裡已然透露着涼氣,而張擾的酒意頓醒,額頭驚出冷汗。
一把將謀士的屍體扔到巷道一旁。
“何人在此暗箭傷人?”
“張擾,還記得我嗎?”巷道前隱隱走來兩人,前者說話之人正是衛浪。
後面那人,手拿弓弩,正是箭法高超的孔襄,剛纔那利箭也正是他所射,只可惜沒有一箭瞭解張擾的性命。
張擾定定眼神,當人影近了,雖是黑夜,他仍認出衛浪。
“衛浪,你這個宗門的叛徒。”謾罵之際,張擾暗吸一口氣,握緊手中的長器,準備好了激鬥。
“我曾經也和你一樣,想世代效忠宗門,然而現在的雲嵐宗不值得我衛浪效忠,韓老前輩,爲雲嵐宗立下汗馬功勞,卻死在宗門之手。而你卻殘忍的在軒洲殺了他的兒子,今日我便爲老前輩一家報仇。”衛浪冷冷的說道。
張擾也是個粗人,知道衛浪來此就是爲了殺他,激戰必不可免。
“就憑你,誰死還不一定。”
衛浪身後的孔襄目光嚴峻,聞言,手中的弓弩拉開。
“孔襄,此人交給我,我要親手砍下他的頭顱。”衛浪示意孔襄,他要爲他恩師韓老前輩尋仇。
“好。”
接下來,這巷道中,刀光劍影,衛浪和張擾激鬥在一處。
上百回合後,衛浪一劍刺入張擾的胸膛。
張擾連續向後退宿數步,這衛浪當年也可謂是雲嵐宗的後起之秀,知道自己無法力敵。
不過只要他逃出巷道,外面的街道上到處都是雲嵐宗的幫衆,他便可以生存。
想到此處,長器身前一陣旋繞,一道勁力而去。
轉身向身後拼命的逃跑。
衛浪自然不能放其逃脫,正欲追擊之際,只聽“咻”的一聲。
一把弓箭從背後刺穿了張擾的身軀。
“噗呲!”張擾手中的長器墜落在地上,人緩緩的倒在地上。
衛浪看了一眼孔襄。
“走。”
兩個人影迅速的消失在這黑幕之中。
......
一花樓的雅間之中,陳國的九王爺正帶着四個心腹,在喝酒敘事。 wωω¸тt kдn¸Сo
“現在想想,當初我的旋轉並沒有錯。”九王爺微微說道。
“是啊,沒想到葉晨這小子竟然有如此能耐,短暫數年便一統風雲大陸。”
九王爺鄒起眉頭,目光四處打量一番。
“賈強,下次可不能口無遮攔,對葉宗主不敬。”
賈強一笑。
“這裡也沒有他人。”
九王爺目光變得陰森,他怕隔牆有耳,他怕身邊有葉晨之人。
“下次你若對葉宗主不敬,我會當即砍下你的頭顱。”
賈強嚇得低下了頭。
“九王爺,我錯了。”
九王爺深吸一口氣。
“現在葉宗主一統大陸,明日便會稱帝,而這至尊城將會成爲帝都,陳國離此萬里,你說葉宗主會讓誰打理?”
“我一個兄弟和諸葛孺是朋友,聽說這次加封的三百人之中,其中便有王爺,屆時,王爺定然會成爲陳國的後主。”
“哈哈哈。”九王爺大笑,他可以失去一切,唯獨不能失去權力。
“王爺,聽說這醉花樓裡,聚集七國花魁,不如讓老鴇挑選幾個驚豔女子助興。”
九王爺並不是好色之人,然而看着身旁的四個心腹雅興頓起,微微一笑。
“好,你們叫老鴇過來。”
少時,在老鴇的帶領下,來了四個女子。
第一個進來的女子,一身潔白的衣衫,手拿白笛。
九王爺都微微的點點頭。
“這是我家的王爺,今夜你要好生照顧。”
白衣青年女子微微一笑。
“小女自小酷愛樂器,我願爲諸位吹奏一曲小曲。”
“如此甚好。”九王爺微微一笑。
白衣女子,將白笛放在嘴前,吹奏一曲動人的歌喉。
音樂甜美,衆人還真的入神。
緊接着另外兩個裝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相繼入座。
最後一個進入雅間女子,一身紫衣襲體,頭戴珠簾帽。
身材高挑,珠簾微動,似乎難以遮蓋她那漂亮的容顏。
先前的賈強,生性好色,見這最後進來的紫衣女子,有驚豔四方之狀,站起身來。
“這笛聲入耳,久聞這花樓所聚女子,都是世間的奇女子,敢問美人又有何才藝?”
“見幾位官爺也都是習武之人,小女不才,自幼習得劍法,遠在幾位官爺面前,班門弄斧。”
賈強一笑。
“好。”
劍光一閃,紫衣女子腰間佩劍出鞘,長劍在雅間中揮舞。
燈紅酒綠,鶯歌伴舞,醉生夢死,這雅間裡笑聲連連。
然九王爺卻隱隱感覺到一絲異狀。
對了,這紫衣女子舞劍之際,他分明看到了殺氣。
的確,他猜的沒錯,只是當他看出來之際,似乎一切都已經晚了。
白笛的音符,似乎不再讓人感覺到美妙,更多的是讓人四肢無力。
頭戴珠簾的紫衣女子,長劍一揮,速度之快。
賈強、以及圍桌的其他二人,包括那兩個打扮花枝招展的驚豔女子,脖子上都出現一條長長的裂痕。
九王爺一頓,如今天下一統,而在這裡既然有人暗殺,他最怕的則是葉晨卸磨殺驢。
“你們是何人?”九王爺推翻了身前的桌子,剛纔紫衣女子殺傷賈強等人,他清楚,單憑這紫衣女子的修行,他便不是對方的對手。
白笛聲而至,紫衣女子手握帶血的長劍,走到九王爺的身前。
“九王爺,你不會忘記這把劍了吧?”紫衣女子話語無比的冰冷,散發出無窮的殺氣。
九王爺目光閃過血淋淋的寶劍,心中一頓。
這把寶劍他還真的認識,正是秋冥當年所用之劍。
“你是......”
紫衣女子摘下了珠簾,一張冰冷的臉顯現而出。
九王爺倒吸一口冷氣。
“我是秋冥的愛人,王爺不會忘記了吧?”
“去死吧?”九王爺也有修行在身,此刻也不願多問,手上多出一把匕首,直刺冷心的胸口。
冷心冰冷一笑,現在他的修行可是破元期第六層境界。
長劍一偏,活生生的砍下了九王爺握匕首的胳膊。
“啊!”九王爺撕心裂肺的叫了一聲。
冷心旋即一腳踹到九王爺的胸口,他人飛出數米,撞擊到雅間的牆壁。
牆壁都破出一個大口子,緊接着外面亂成一團。
“今夜我便替秋冥報仇,挖了你的心甘。”冷心曾經乃是殺手,殺伐果斷,但是因爲對九王爺的仇恨,她不願意讓此人痛快的死去。
九王爺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你殺了我吧?”
冷心一陣旋轉,長劍變刺爲砍,重重的砍在九王爺的肩膀之上。
“想死?我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